第104章(1/1)
肖庆文皱起眉头,“你这是在干啥?!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坐?”
张大柱似乎十分诧异,“咋滴,地上还不让人坐呢?!咱们农村人没啥钱,我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了。”
白花花沉思了半响,然后才开口,“您当绣娘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看你力气还算大,咱工作室还缺一个打杂的保安,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走吧。”
张大柱麻溜的爬了起来,“包吃住不?”
白花花点了点头,“包吃住,但是工钱不高,试用期一个月10块钱,试用期为三个月,然后要负责工作室的安全问题,每天上班时间是八个小时,平时还要负责搬搬抬抬一些杂乱的工作。等试用期结束之后,如果工作表现好,工资还会调整。”
白花花认真考虑过了,这段时间,她总能看到别的店面被一些流氓混混骚扰,虽然因为肖庆文在,省了很多麻烦,但是肖庆文又不是他的缘故,哪天他正常了不再过来了,那她的店面到底还是不大安全的。
更何况请了那么多的绣工,里面都是姑娘,还是要好好的保护好安全的问题。
张大柱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咱啥都没有,力气最大,不信你问他,刚才咱两还打了一架。”他指了指肖庆文。
肖庆文冷哼了一声,撇头看向白花花,“你脑子是不是傻了,你请这家伙有啥用?”
白花花挑了挑眉,“人家没啥用也能让你半天动不了。”刚才她过来可是看得很清楚,刚才肖庆文憋屈的模样可不像现在这么底气十足。
肖庆文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随便你。”
张大柱嘿嘿一笑,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身上背着几个大包,还将广告牌给扛了起来,“老板,这个我来拿。”
白花花点点头,“那我们就走吧!”心里面对张大柱的印象不错。
同向兰拉着她的堂妹同小翠也一块跟上,两个姑娘第一次到城市,眼睛都看花了,京都好漂亮,整齐的房子,街道上摆着不少好玩的玩意儿,路上的人穿着的衣服都好好看,让她们心生羡慕。
白花花也知道她们觉得新奇,就笑着说道,“想看就去看看吧,别逗留太久就成。”
张大柱倒是从头到尾都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偶尔往路上的行人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白花花问道,“大叔,您的媳妇考上的是哪个学校啊?指不定咱还能给你找找。”
张大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京都大学,咱媳妇可厉害了,听说这京都大学可是大学里面数一数二的。咱们农村人不懂,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肖庆文勾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
白花花笑了,“这么巧?!我也是京都大学的学生,您媳妇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您打听一下。”
张大柱兴奋的说道,“咱媳妇叫叶梦,名字非常好听。老板,真的太谢谢你了,咱一定好好干活,不给您添麻烦。”
白花花笑了笑,“好,我明天就给您打听。”看得出来这张大柱是真的很喜欢他媳妇,提起他媳妇的时候,眼睛里头都有着光亮。
两个姑娘没一会就回来了,看着脸色还不大好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白花花奇怪的问道。
同小翠本来想说点什么,被同向兰扯住了。
同小翠到底是年纪小,受不得委屈,当下就说道,“堂姐,他们怎么能这么瞧不起人,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就不能看东西了?”
同向兰瞪了一眼同小翠,“就你多嘴,别说了,丢不丢人啊!”刚才她们本来看着一个摊位上面有个头花十分好看,结果旁边有一个姑娘也看上了那头花,开口就讽刺她们农村人看什么头花,又买不起。
事实上,她们确实没钱买,为了来京都,她们几乎将身上的钱给花完了,如果不是碰到白花花在招工,这会她们还得找工厂呢。
白花花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她安慰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管她怎么说呢,自己过好自己的就行。好了,咱们回去吧,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也该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同向兰和同小翠两人点点头,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沉闷,向来京都的繁华并不像她们想象中的美好。
倒是张大柱一直是笑呵呵的性子,看起来十分的乐观。
回到工作室之后,同向兰和同小翠在白花花安排的宿舍就休息下了,而张大柱放好行李就出来守着了。
白花花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今天还不用上班,你去休息会吧,明天按时上班就成。”她又不是压榨工人的无良老板。
“老板,没事,咱闲不下来,我就在这里守着吧,保管不会让人过来找麻烦。”张大柱拍了拍胸口说道。
白花花笑了,“好,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肖庆文皱了皱眉头,“你咋对一个工人都比对我的态度好。”白花花就没正脸对他笑过,想到这里,他就心情郁闷。
白花花笑得更加灿烂了,“谁让人家是帮忙的,你是捣乱的呢?!”
肖庆文更加郁闷了,想了想他犯不着来这里受气,抬脚就想走。
这会,肖庆文突然看到了吴桐的身影,脚步又转了回来,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不就是为了给吴桐添堵吗?!他转头看向白花花,突然找了一个话题,“这里没啥人流,你若是想要开张还得出去好好推广推广。”
提起这个,白花花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日后铁定会繁华起来,但是还不是现在,按照她的记忆,这里应该还要过两年才会被开发,而这两年的时间也不短,更何况她还要负责工人们的吃住伙食的问题,不开张那可不行。
肖庆文看到吴桐的身影越发的近了,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他凑到白花花的跟前,“我有办法。”
白花花也没留意肖庆文的反常,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