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喜欢靳言深的脑子都有病(1/1)
医院那边其实是不太建议现在的纪书棠出院的,毕竟她前期恢复得就比常人快。
怕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留院察看。
只是纪书棠已经不打算在这里住下去了,哪怕没有去找那位大师的事。
出院手续是纪父去办的,纪母留在病房里给她收拾东西。
要离开之前,靳言深给纪书棠套了件外套。
纪书棠满脸不愿意,抱怨道:“热。”
靳言深手下动作没停,“待会儿你一下去就上车,车里肯定开了空调。就你现在这种情况,外套是必须要穿得。”
所幸纪书棠听了靳言深的话,只是稍稍挣扎了两下,就很配合了。
靳言深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顶帽子,戴在纪书棠的头上,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太使劲,怕压了她的伤口。
“疼吗?”他问。
“没有。”纪书棠说。
她还挺满意这个帽子,毕竟也不想顶着头上的纱布到外面去晃。
纪书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觉得这里有点冷。”
靳言深知道她是不想把伤口露于人前,也不拆穿她,又摸出一条没拆封的围巾。
那围巾触手滑腻微凉,通体白色,只是在一角绣了一树红梅。
纪书棠摩挲着围巾,“这质料是?”
靳言深回答:“是丝绸,围在脖子上,不会太热,也不会冷。”
他把围巾围在了纪书棠的脖子上,刚好把她的伤口遮的严严实实。
纪书棠又摸了摸,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啊,看起来就是女生用的?”
“当然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我就知道你在这待不住,只是没想到你不是回家,而是出门。”
靳言深牵着纪书棠往洗手间里走,让纪书棠好好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怎么样?”
纪书棠歪了歪脑袋:“挺好的,就是感觉跟你不是一个季节的。”
靳言深轻手帮她整了整帽子,“等你好了,就跟我是一个季节的。”
这两人在一旁的互动全程被纪母和纪乐乐看在眼里。
纪乐乐是因为纪母在这儿,不方便吐槽,要不然她高低得酸两句。
纪母则是不敢惹靳家人,所以就当没看见。
今天的下午其实不算太热,太阳不大,特别是从纪书棠出院的时候,乌云都把天光遮住了。
纪父等在车旁,抬头看了一眼这天,心里盼着可千万别下雨了。
靳言深一路把纪书棠扶下来的,不然照她那个走路速度,能把人急死。
纪父给她开了后车门,靳言深便把她扶上去,纪乐乐见靳言深也想跟着上,连忙上前几步,扒住他的手臂,小声说:“你干嘛?”
靳言深看着纪乐乐搭在他手臂上的双手,“手拿下去,你坐前面去。”
纪乐乐:“你坐前面去,我就把手放下。”
靳言深眉头一皱,正想把纪乐乐的手甩开。
就听得纪书棠问,“你们两个干嘛?”
靳言深先于纪乐乐开口,跟纪书棠说:“我不想跟你爸坐一起。”
他这句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纪书棠见他脸上微有抱怨之色,便说:“那你就跟我坐一起嘛。”
她说着,还往里面艰难地移动着。
靳言深按住她,扭头对着纪乐乐,略有几分挑衅之意,“到前面去。”
纪乐乐也不扒靳言深,就扒着车门,撅着嘴巴看着纪书棠。
靳言深能说这话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用给纪父脸面,但是纪乐乐她能说这话吗?
纪书棠当然懂纪乐乐不想坐前面的原因,于是说:“那你也坐后面嘛,三个人坐得下。”
靳言深稍一用力,就把纪乐乐的手拂开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那怎么行?三个人多少还是有点挤。你现在又这个样子,待会儿万一不舒服,连个伸展腿脚的地方都没有。”
靳言深这么说了,纪父便立刻催促着纪乐乐来坐副驾驶。
纪乐乐一声不吭,满脸不情愿地上去了,系着安全带时,还不忘回头骂靳言深一句,“算你狠。”
靳言深笑得非常灿烂,什么也没说。
纪乐乐不住在心里骂道,狗男人,狗男人,喜欢靳言深的脑子都有病。
就像之前纪书棠说过的一样,江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因此不管开车去哪里都不远。
纪父开着车大概40多分钟的时间,就快到目的地了。
他心情有些振奋,回头跟纪书棠说了好几次“快到了”。
这一路上,除了纪父偶尔开口说几句话外,没有人主动说话。
纪书棠从上车开始,就闭着眼睛养神。
等快到山脚下时,她竟觉得越来越难受了。
虽然纪书棠素来能忍,但是靳言深还是发觉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纪书棠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胸口好闷。”
靳言深伸手把车窗按开了,外面的风呼呼地刮进来,他偏了偏身子,给纪书棠挡住了大半的风。
“应该是在空调里面待待久了,空气都不新鲜了,我把窗户开一会儿,过会儿就好了。”
纪书棠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纪父听见后面的动静,有些挂心纪书棠,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也出声安慰道。
“快到佛家之地了,糖糖你的魂才归来没多久,新魂受佛光影响,不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等见了大师就好了。”
靳言深本来想斥一句:“封建迷信。”
但纪书棠身上发生的事,又让他这话说不出口了。
好在这种情况也只维持了几分钟就到了。
靳言深把纪书棠从车里扶出来,见她的脸色虽然要比刚刚好上一些,但绝对是爬不上这几十层的阶梯的。
纪乐乐小声感叹道:“怎么做这么高啊?”
纪父敬畏佛明,自然是教训纪乐乐:“佛门之地,不得胡说。”
纪乐乐不觉得真正的神明听了自己这话会不高兴,但是开口的是纪父,她也不好说什么。
纪父抬头看了看,说:“看着高,实际上真爬也就是那么回事。真心礼佛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问题是,在场的四个人中,只有纪父是真心的。
就连靳言深都在心里骂道:“一个破地方,别的建筑搞得不像样,庙倒是建得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