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姑姑大人(1/1)
“这就难怪了,过来让姑姑仔细瞧瞧。”白衣仙子向樊羽招了招手说道。
“额……这个………那个……,你真的是我姑姑吗?我怎么就这么的有点不信呢?”樊羽警惕的问道。
“你怕了?”
白衣仙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怕呀!”
樊羽顿时羞得满面发烫,尴尬的说道:哪有,只是确认一下嘛。再说了,确认一下是真伪也不犯王法,对吧?
要不咱们先入城沏杯茶坐下来慢慢絮叨?”
“也好。”白衣仙子爽快的答应了。
一行人在鬼堡堡主举父的带领下缓缓入城。
樊羽一边前行一边四下浏览着这一方城池。在他想来,既然此城唤名鬼堡,必定是阴郁晦暗的所在。
却不想一入城内,四下里却是春光无限,阳光绚烂,与那城外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
城内车马穿梭人流鼎沸,集市繁华楼宇高硕。
樊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为何这般的寒冬腊月天,此城却如此春意盎然。难不成此地也有大神遗迹庇佑……”
樊羽如此想着,脚下却不未做停留,很快便来到鬼堡聚义厅。而举父的门下弟子早已奉上茶汤。
大殿左右两边,两排弟子整齐列队,有男有女相面而立。从他们年轻干练的精气神儿来看,这鬼堡堡主举父也是有为之人。
樊羽心中给予了不错的评价。
“姑姑,你老人家确定是认识我?”樊羽侧了侧身子问道。
“看来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呀,重度失忆了”。白衣仙子咯咯咯的笑起来。
“不过嘛……!也没关系,慢慢恢复吧,我有大把的时间”。白衣仙子接着说道。
举父此时站起身来面向白衣仙子弯腰说道:“姑姑,如今家主既已归来,这鬼堡我便交由家主来打理,你看可好?”
“好固然是好,只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不会愿意吧。”白衣仙子道:“他可不是一个能够安分守己的家伙。”
说罢,她才扭头看着樊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咳、咳!”
樊羽干咳两声:“这个嘛……还是仙女姑姑了解我呀。咱们都是干大事的,何止于此地呀。”
众人正聊得欢畅,忽有探子来报,“堡主大人,张家村出现异动。”
“嗯”!
举父皱了皱眉头自语道:“怎的如此之快,原以为需要带到年末才会异变,却不想会提前这些许日子。”
“堡主似遇上了棘手之事?可需我等代劳?”樊羽佯装老成的询问道。
“这………”举父正在犹豫不知改如何作答,忽又听门外脚步急促。
“报……”
人为至、声先达:“报、报告堡主大人,张家家主张锦梁在殿前挑事,打伤堡内多为师兄弟,还请堡主亲临解救。”
来人上前一边伏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通禀完毕,又生怕堡主不以为然,接着说道:“那张家主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堡主出手救他族人。”
樊羽一干人等万分不解,上门求人,居然还这么横,不只是何道理。
“这个张锦梁,好生无理,自己家人受了欺负,却三番五次跑来强要我鬼堡为他做主。实在令人头疼啊。”举父挠挠头抱怨道。
“看来这鬼堡内也并非是安逸之所啊。要不然……,姑姑,你老人家出手帮帮堡主大人?”樊羽意味深长的怂恿着。
“堡主,你且将此事细说与姑姑,姑姑她老人家自会为你出头。”樊羽还嫌火候不足,继续拱火道。
举父一听有人替自己出手,正是求之不得,一个顺坡下驴将事情由来一五一十的缓缓道出。
在鬼堡辖区以东,有一个张家庄,多以狩猎打渔为生。在张锦梁精心竭力的治理下,短短数十年,人口已约么超过两万余。
有些人是得知张家家主热情大方、豪迈敢当,慕名迁徙而来。有些是躲避仇家隐匿而来,也有些是在其他地域饱受欺凌的弱小商贾,来此维持小小的营生。
却说在三天前的早市上,刚刚开市不足盏茶功夫,张家庄坊市来了一帮蓝袍人,个个都是修士装束,约么二十数。
这些人在一入坊市便四处打砸,其嚣张气焰无以伦比,所过之处有如炉火焚枯蒿,值钱的抢廉价的毁。
有护卫赶紧去报了家主张锦梁,待他带人赶到,坊市最前沿的牌楼已被推倒,两边商铺尽数损毁。
这帮人却并未离去,想是带着目的而来。
张锦梁心痛且愤怒的深入坊市。却见这帮蓝袍修士已然停止破坏行动,不知道从哪家食店搬出些许桌凳,在大街中央摆开了宴席。
一个年轻一点的修士,正端起一碗米酒走到一名强健中年修士目前,口中喊道:“三供奉威武,今日必能夺下这张家产业。日后我灵修洞府定能在这方大陆建立不朽之名啊。”
那被称作三供奉的男子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那是一定的。只要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本供奉打拼的,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三供奉那毫无节操的嚣张气焰,深深地刺痛了张锦梁和带来的护卫。
其中一名唤做张良金的护卫首领不等家主吩咐,果断飞身上前,只见他一计银枪挑山河,对准三供奉胸口猛扎过去。
红银双色枪花不偏不倚,正中三供奉左胸心房所在。
张锦梁反倒是有些紧张起来,还未问明这些人的由来,万一出了人命,空难善后。就在他准备出手喝止之时,枪尖已然命中。
却未见三供奉招架,只听得金属脆断之声“当啷”一下传来。张家庄在场所有人无不是惊恐万分。
要知道张良金的武艺功法在张家庄内可是仅次于家主的存在,虽为护卫,私下里却是和家主称兄道弟的。
却不想这样顶尖人物的全力一击,不但未诛杀来犯之敌,还损毁了自家的精良武器。这是张家庄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的打击。
愤怒和惊恐持续向坊市蔓延,一瞬间,坊市落针可闻,死一般的宁静仿佛时空也已静止了。
还是张家主见过些世面,短暂惊恐之余,回过神来整整衣衫上前行礼道:“敢问高人驾临此贫瘠所在有何差遣,还请高人指点?”
三供奉右手依然端着米酒,却未洒分毫,左手轻轻掸了掸被银枪刺中的位置,微微一笑。
“没有指点,”三供奉深喳了一口米酒接着说道:“礼尚往来便好!”
张锦梁和张良金二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生不妙。
只见三供奉左手抬起,一下吸掌式,地上的银枪头轻盈飞起,端端瞄准了张良金的胸膛,银光一闪而末。
再看那第一护卫张良金依然是胸口洞穿,生机缓缓被剥离身体。可是,他面上除了震惊之外,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太快了,以至于在场所有人还未走出上一个惊恐,紧接着又被带入了第二个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