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宋飞辰(1/1)
陈云耐心的听完颜紫萱断断续续,哽咽的描述后,双眉不觉拧成一个“川”字,心中十分困惑。
按照颜紫萱说的,那个深夜造访,要和江院长聊天的男人,绝对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可如果那个男人就是凶手,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为什么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要把自己打昏过去,装成一个受害者。
他是江院长最后见过的一个人,作案的嫌疑最大,这么做,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难道是说,真正杀害江院长的凶手的确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陈、陈云,江奶奶那么好,怎、怎么就……就、就,突然……呜呜呜……”
电话那头的颜紫萱,哭的是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陈云哭诉着。
“紫萱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江奶奶报仇的,此仇不报,我陈云誓不为人!”
思绪被打断的陈云,赶忙开口,一字一句对颜紫萱郑重的保证道。
当得知江院长离开人世的消息时,陈云的心就痛如刀割,没想到上一次和陆芷柔去看望江院长,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后,就已是天人永隔。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依偎在江岚风温暖的怀里,听着这位老人的谆谆教诲,那是陈云最幸福的时光。
在五岁那年,他失去父母之后,是江岚风让陈云重新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那颗因为父母的离开而破碎的脆弱心灵,才能再一次得到慰藉。
“紫萱姐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光凭颜紫萱的描述,还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他必须得到现场去一探究竟,亲口问一问那个大半夜来找江院长的男人,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陈云,你快点过来……”
挂断电话后,铜雀厅内的陈云,眼眸早已变得冰冷无比,犹如一汪千年的死水,泛着森森寒意,让周围的枫城各方地下势力人物,全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所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变成这样?
“高老爷子,赵帮主,剩下的一些小细节,你们再慢慢商讨,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陈云阴沉着脸,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对高啸天和赵渊两人说道。
“陈老板,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我在枫城虽然不是最有势力的,但他们见了我赵渊,或多或少也会给我一些面子。”
赵渊看着面色有点不太好的陈云,小心翼翼的揣着手问。
一旁的高啸天和其他地下势力人物,听到赵渊说的话后,也都纷纷点头应和。
他们或许不如陈云的温氏集团那么有钱,但在经常在背地里使用的小手段,让许多大势力的人物也会忌惮三分。
“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了。”
没等他们继续开口,心急如焚的陈云便一个闪身出了兰亭大酒店,开车直奔秋山福利院,留下包厢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
秋山福利院外。
宋飞辰打量着面前这座老旧的小院,先前他顺着那股隐晦的气息,这才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他可以确定,刚才的武道波动,就是从这所福利院里传出来的,但现在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飞辰皱了皱眉,心里暗叹一口气,看来他是来晚了一步,至此,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跑走的那人,绝对是来自光明会的人。
因为每一位光明会的古武者,都会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武道气息中,天生就蕴藏着一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这些内心充满邪恶的光明会古武者,武道之路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让他们的气质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
除非其境界能够迈入一定的高度,才能完全遮掩过去,叫人无法分辨。
而显然刚才在此地动手的那位光明会成员,并没有达到那种高超的境地。
当宋飞辰的目光重新回到这座小院里,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个光明会的成员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出手。
于是他推开福利院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这座小院,观察了起来。
但很快,宋飞辰敏锐的听觉,就发现了屋内正在哭泣的颜紫萱,他的眉头一拧,这是怎么回事?
是光明会的那个人干的?
“咚!咚!咚!”
宋飞辰站在屋外,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动静的颜紫萱,还以为是陈云来了,连忙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外面去开门。
可当她打开门后,看见站在屋外的陌生男子,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有些惊恐,两片红唇哆嗦着问道。
“你、你是谁?来这里干、干什么?”
宋飞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双眼哭得红肿的少女,赶紧轻声安慰道。
“小姑娘,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在外面听到有人在哭,所以才想要进来问问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听见宋飞辰的话,颜紫萱又立马想到刚刚离开人世的江岚风,眼泪瞬间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江、江院长,秋山福利院的江院长,被人杀害了!”
“呜呜呜……”
宋飞辰听闻此言,脸色顿时一凝,心中暗叫不好,果然还是出事了,这个江院长,八成就是他发现的那个光明会成员杀害的。
“让我进去看看。”
“哎哎,不、不行,你不能进……”
颜紫萱来不及劝阻,宋飞辰的身影就消失在屋外,下一秒,他已经来到了江岚风的办公室里,把颜紫萱给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怀疑是不是眼睛哭昏了。
自己就站在门框旁边,能通过的间隙实在是十分有限,这个中年男人是怎么忽然闪身进去的?
但顾不上多想,颜紫萱也赶忙转身追了进去,生怕那个陌生男人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