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餐时刻（1/1）
早晨5：30早自习。5点多钟，同学们就陆续起床了。起得早的、麻利的，可以刷刷牙洗洗脸，磨磨唧唧的，只有等下了早自习，再回宿舍洗漱。
7点钟，早自习结束。打饭生们准备打饭了。
说明一点：早饭是馒头稀饭，没有菜，咸菜也没有。学生得自己去小卖部买点咸菜，或者吃父母带来的菜。当然，也可以干啃馒头，学生们已经研究出了吃馒头的N种方法：1.先将馒头皮撕下来吃，吃完再吃瓤；2.用馒头蘸着粥吃；3.将馒头晒干，然后放塑料袋里，碾碎，洒在粥里吃；4.将馒头撕成小猪、小牛样子，自欺欺人在吃猪肉牛肉，还有学生…，来来，读者们，谈谈你们对馒头还有什么吃法。
将近7点的时候，打饭生们一个拿着脸盆（盛馒头用），一个拿着铁桶（早饭盛稀饭用，中晚饭盛菜），已站在起跑线上（教室门口），只待枪声一响（下课铃），双腿便弹出教室，飞奔向伙房。因为，大家都不想落在后面，那得排队，耽误时间啊，宿舍里还有6个人等着吃饭呢。应该称其伙房而非食堂，因为，食堂二字，感觉应该是有餐厅的吧？
男生边跑边敲盆打桶。女生自知跑不过男生，索性走着去伙房，两个人边走边谈，以另一种方式享受这短暂的放松。偶尔会见那么几个跑着的打饭女生，她们或是不服输男生，或只是想参与男生奔跑的快乐气氛中，或者是真的急着回宿舍，或者是在教室里坐久了想活动下筋骨，亦或者是为了跑下步锻炼锻炼身体（最后这“或者”属玩笑哈）。
你再看看伙房前排队打饭的队伍，前面都是男生，后面都是女生，他们丝毫没有谦让她们的意思，甚至向女生们讥笑。看来，高中男生还没有“绅士意识”，证明他们还是个男孩，而不是男人。
学生在宿舍吃饭的这段时间，是学生们最自由的时刻、最放松的时刻、最自我的时刻。
此时此刻，那些在宿舍等待打饭生归来的舍友们，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也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之前没来得及洗漱的可以进行了。而且，同学们都七嘴八舌地唠嗑起来，即使是学霸们，也是躺在床上悠闲地看着书，看书是次要的，享受这种“心情躺”才是关键，有几个嗜睡的，争分夺秒小憩一会儿。
每个班级都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与胡须同宿舍的管波，一如既往地向着对面女生宿舍楼吹口哨。男生宿舍楼与女生楼相隔约二十米远。
大概率是没有回应的，若是偶尔有女生回喊“吵死了！”，会引得这边男生楼一阵骚动，结果是：口哨声更多了。
打饭生一回来，大家才一拥而上，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
读者们猜猜，这段时间有多长时间呢？让我们来个押注：30分钟、40分钟、50分钟。那么答案是？…对了！是30分钟！（其实是作者提前押注30分钟）。
还是得谈谈这饭菜。
早饭是馒头稀饭，午饭晚饭是馒头青菜，没有肉。没有大米饭，也没有这饼那包，只有馒头。学生自称“素食主义者”。
作者本想描述下饭菜是怎么样的美味可口、怎样的多种多样，可惜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于这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食堂老板表示：我们也是如此啊。作者要怼他“你在家里吃的是什么？”
午饭晚饭的青菜，基本是大白菜、土豆、芋头。总之，食堂这位老板，他的原则：什么菜便宜就买什么。这一点，他坚持得最好的。
想在菜中找块猪肉绝非易事，能寻得块猪血已算是幸运了，可谓“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已入他人肚”，因为，打饭生在路上已经“贪污”掉了。
再看看这馒头，又黑又硬，想必是面没发酵好，或者是伙房师傅没心情发酵好。
据说有一次，一个学生愤怒之余，将馒头扔进教师宿舍楼一楼，即校长家属院院子里，结果打破了校长家的玻璃，也有说打破校长头的。以至于学生们怀疑厨子以前是个砖窑工。馒头是又黑又硬，菜有一股特有的恶心味。应该是“不想当猪倌的砖窑工不是一个好厨子”做出来的。
胡须在吃的时候，把心一横，把气一憋，快速吃下去。要诀讲究一个“快”字，这样舌头还来不及感觉到难吃，就已经下肚了。不过呢，胃隐隐发作，拒绝消化，想通过口往外排。
好在楼下有2个卖菜的教师家属。一个老奶奶，一个阿姨，她们在家做好菜，用桶带到学生宿舍楼下，卖给学生。菜虽然同样清单没有油水，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胡须刚入学的时候，看见楼下卖菜的阿姨奶奶还心笑，心想，谁会买她们的菜吃啊，明明有伙房的。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买了份尝了尝，觉得还不错。特别是那个阿姨，每次她都是很快把菜卖光，剩下奶奶以嫉妒加羡慕的眼神目送阿姨回家。
胡须见奶奶可怜就经常买她的菜，味道是差了点，但油水多些。
这天，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为何，两个卖菜的吵了起来，学生们闻声赶忙“参观”。
俩人越吵越凶，阿姨一上火，推起自己卖菜的小铁车，冲向奶奶！把她撞倒在地！
好在奶奶没受什么伤，爬起来咕咕囔囔骂着。
这一幕着实让胡须吃惊，心想“对一个老奶奶，怎能下得了手啊”。
胡须想大声呵斥阿姨，但见其他同学都没怎样，就止住了这想法。
以至于以后，胡须在宿舍楼下碰到这位阿姨，当阿姨微笑对胡须说“买份菜吧，同学！”，胡须警惕地看了看她，又盯着她看了看。
胡须是看到她微笑背后内心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