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女装公主×腹黑公公10(1/1)
柳玉容这几天往别院跑得格外勤快。
“大军还有两天就要到达都城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舆图,“我安排了一波人马去牵制御林军,另一波人马通过地道直达正殿门口,到时候你只需要往前一站,整个天下就都是你的了!”
他脸上的清冷之色被狂热所取代,只要秦南烟能顺利地拿下东漓的皇位,就凭她的愚蠢,他完全可以慢慢架空她的势力,再为西楸的复国做准备。
这东漓,就是他复国大计的第一步!
本以为这事还需要花点时日,可他不过派了线人在她面前挑拨了几句是非,就立刻把她说动了。
什么母女感情,也不过如此。
若是东漓女皇知道她悉心疼爱的女儿是这般模样,恐怕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吧!
而完全被人当枪使的秦南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舆图定了定神道,“好,本宫就依你说的办,事成之后,本宫便是九五之尊,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可是你说的。”柳玉容油腻腻地一笑,又搂了过去,秦南烟只以为他是调情,却不知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神阴狠,涌动着贪婪和野心。
……
而在另一边,秦肆却进了大牢。
皇宫到处戒严,想进去远比从里面出来容易多了。
因此,他便只剩下了一个自投罗网的办法。
但,这么多年生活在皇城也不是盖的,在被抓进大牢之前,他的消息还是想办法传递了出去。
眼下,就有人快步小跑着进了大牢。
“殿下,您要臣去查的东西臣已经查到了,”来的人正是杨家少爷的母亲杨侍郎,“果然正如您所说,有一部分工部的工匠借着修缮御花园之名实则开挖地道,臣已经派人去查了,正是通往正殿的。”
这一切都并不出秦肆所料,他想了想道,“你也是工部的人,想办法盯住柳玉容,另外地道一事无需多言,你挑一处薄弱点放上火药,必要时炸毁了即可。”
虽然不懂其中的深意,但杨家曾受过韩家照拂,杨侍郎当即拱了拱手,“殿下嘱托,臣一定竭力去办。”
大牢里的日子分外无聊,好在他召集了不少曾与韩家有旧的故人来充当他在宫里的眼线,随着一点一点的细查,柳玉容的阴谋也渐渐清晰起来。
直到两天之后,莫名的战鼓声从宫外的方向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鼓声?”一时间,满朝文武百官面露惊慌,朝堂之上响起了窃窃私语。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女皇显然也对此事一无所知,可很快就有满身是血的士兵冲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二公主她……反了!”
“什么?”女皇一瞬间震惊到失色。
秦南烟此刻正身披战甲,她身后带的五百人正是从父家的私兵中调出来的,而这鼓声也正是她和柳玉容约定好的暗号。
只要鼓声一响,他们二人便同时率兵进攻!
这五百人正是西南节度使培养的精锐之师,突如其来的进攻之下,还真冲破了御林军的防线,朝着正殿的方向赶来了。
而殿上的朝臣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一见到这阵仗,都快被吓傻了。
女皇更是被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她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的方向,喝道,“逆女!枉费孤对你悉心栽培,没想到你居然有朝一日敢行谋逆之事!”
秦南烟提着剑朝着殿中缓缓地走了进来。
“母皇,”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早在你要送我去和亲之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女皇愣了一下,“孤何时说过要送你去和亲了?”
她说的是实话,可听在秦南烟耳中却变了一番味道。
“呵,还在装慈爱呢?”秦南烟冷笑了一声,“若非本宫派了探子,至今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当个跳梁小丑!”
她甚至举起了剑,“别的也不用多说了,本宫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有退路,”她扫了一眼将她团团围住的御林军,道,“你们以为本宫只带了这么点人?西境的十万大军就在外面,你们是要负隅顽抗还是放下兵器归顺本宫,可要想清楚了!”
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让不少人都动摇起来,这天下不过是成王败寇的道理,只有选对了路,才能够活下去。
甚至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放下兵器了。
见到这一幕,秦南烟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她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外面一道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十万大军可到底在何处啊?”
众人往声音来的方向一瞧,少年一身雪白的囚服,头发用一根粗布条简单地束起,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掩盖不住他周身的气场。
来的人正是秦肆。
早在宫里大乱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就叼着一串钥匙出现在了大牢内,也正是因此,他才大摇大摆地从大牢里出来了。
他此刻怀里正抱着猫儿,璀璨的眼瞳里沉静得仿佛是深夜的大海,又漾着浅浅的笑意和讥讽,又问了一遍道,“你的十万大军呢?”
外面的沉寂得可怕,鼓声歇了,刀剑声也歇了,秦南烟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不是说同时行动么,柳玉容在何处,她的大军又在何处?
就在她心里渐渐升起不安的时候,只见秦肆朝着外面拍了拍手道,“进来吧。”
她正心心念念的柳玉容双手被人绑在身后,被杨侍郎押了进来。
“陛下!”她行礼道,“工部尚书柳玉容假传圣旨,意图谋反,幸得长……大殿下及时发现,才命臣暗中协查,一举将他拿下。”
“而臣得到消息,西境的五万大军在秘密回都城的途中遭遇伏击,大部分已经归顺,剩下的想通过地道进入皇城,也已经被御林军尽数抓捕。”
一听这个消息,秦南烟彻底白了脸。
“败了,终究是败了……”她颓唐地坐倒在地,如同疯了一般又哭又笑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她忽然对着秦肆恶狠狠地骂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母皇偏袒你,他们也听你的,只有本宫什么也没有!可明明本宫才是真正的公主,是唯一能做皇储的人,凭什么!”
秦肆都没说什么,最后还是女皇听不下去让人堵上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肆儿,”看着这个从来她都没上过心的孩子,女皇心里百感交集。她疲惫而愧疚地朝着他招了招手,道,“到母皇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