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凶之兆(1/1)
出神的宋依依被顾修年的惨叫声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将四个牌位收起来放到布袋子里。
顺便把衣服和笔记也捡起来放了进去。
“阿姨,你叫我呀?”宋依依一脸天真烂漫。
绿裙女一愣,随即亲亲切切:“小妹妹呀,一个人?”
宋依依点头:“嗯,我想吃饭。”
“去哪里呀?”
宋依依摇头:“嗯,我还是想吃饭。”
“呀,小可怜,看你这一身埋汰的,姐姐请你吃大餐?”
宋依依眼睛一亮,使劲点头:“阿姨,我可太饿了。”
绿裙女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翻了个白眼,我忍!
她隐晦地朝横肉男使了个眼色,上前拉起宋依依的手,也不嫌弃:
“姐姐呀,最是好心肠,走,带你去吃顿好的。”
说完,朝另外一个女人挥了挥手:“惠啊,回头见啊。”
便牵着宋依依往小门内走去。
桃花女上前两步,神色犹豫,面露不忍,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宋依依看到眼里,暗暗叹了口气,算了,拉她一把。
和她错身而过的瞬间,宋依依停下脚步:“姐姐,有事情找我哦。”
说完指了指自己肩膀上挎着的布幡子,
上面飘着几个字: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横肉男也看到了这一步,“噗呲”笑出了声,清脆的童音,迎来了宋依依好奇的眼神。
他不自在地掩了嘴巴,把衬衫往下扯了扯,特意多滚动了几下喉结。
“叔叔,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宋依依看着横肉男,笑的无邪。
“啥,啥事?”横肉男扭曲着五官,却依旧压不住他那美妙地童音。
“我家人们也饿了,能不能拜托你去买几炷香过来?要粗的那种。”宋依依甩了甩布袋子。
横肉男:家人们?饿了?后脊背莫名发凉。
绿裙女甩了横肉男一个眼神:货主动上门,去,给她买来。
......
最终在绿裙女的眼神杀下,横肉男乖乖地跑去买香了。
“小妹妹,你家人,全都走了?”绿裙女试探着问,指了指布袋子。
宋依依眼睛都绿了,一手端着白花花冒尖的饭碗,一手筷子夹着红烧肉,
一顿狼吞虎咽,压根没时间说话,胡乱的点头。
嗷呜嗷呜,绿裙女目瞪口呆,三口一碗饭,这是饿死鬼投胎了?
半晌后,宋依依碗筷一丢,“嗝”,啊,舒坦。
满足的往后一靠,稍稍抬了下屁屁,隐晦地把裤头往下扯了扯,顺带松了下腰间的...草绳。
不经意间看到绿裙女正托着惊掉的下巴看着满桌子的空碗,宋依依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
“阿姨,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免费给你送一卦?”
宋依依真诚地说道,来了一个毛遂自荐:“真的,特别准,不准不要钱。”
此刻绿裙女脑门的黑气越来越重,都快遮住她的面容了,她的厄运即将来临,血光之灾的预兆大盛,已经有性命之忧。
绿裙女对此嗤之以鼻,但是想了想,横肉男还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套套近乎了。
“好呀,你帮我瞧瞧。”
宋依依让李姐伸出手来,细细瞧了一眼:“李姐,你大祸临头了,建议你立马出门右......”
“你这妹子,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却诅咒我,不太好吧?”
宋依依:我说真话,你说我诅咒你,我也没办法了。
正在这时,横肉男回来了,手上提了一大袋子拇指粗细的香,往桌子上一扔,
愤愤地哼了一声,在李姐的眼神指示中出去了。
宋依依上前拿出四根,打了个响指,香头无火自燃了,
眨眼的功夫,四根香就只剩下半嘬儿烟灰。
唬了李姐一跳:“原来妹子是搞魔术的啊?”
宋依依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继续又点燃了八根,继续秒没,看来家人们饿惨了。
横肉男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李姐,一杯扔在了宋依依面前。
好嘛,错了,不是一杯,只有半杯,还有半杯孝敬给了桌面。
宋依依也不嫌弃,端起来表演了个龙吸水。
下一秒,“刁民,你害我,啊,我挂了。”
宋依依咧着个嘴,舌头吐一边,眼睛半睁着,仔细看只能看到一片眼白。
“啊啊啊,她,她,她这是...咋地啦?”横肉男尖叫着跳起来。
“你放了啥?”李姐倒是镇静些。
“就,就平时那些啊。”横肉男兰花指,拍了拍大胸脯。
“这小姑娘有些古怪。”
话刚说完,只见宋依依直直坐起来。
“说你大祸临头,还来害我?唉,地狱无门,你偏偏要求着闯进来。”宋依依摇头。
“真是的,人家也就这点功夫了。”说完,抓住茶杯,扬手往桌面上一按。
茶杯毫发无损,杯口与桌面持平,周边桌面平滑无比,一丝裂痕都没有。
“嘿嘿,卦钱,两百元,承惠。”宋依依呲出一口大白牙。
平时在山上和村里,避免太惹眼或者惹祸,顾修年按照师祖的意思,封印了宋依依部分技能和术法。
如今下山进城了,按照冥冥中的规定,不是性命攸关之际,他们不能出手相助,否则就算做了滔天的善事,也无用。
直到很久后,他们才知道,这一封印,加上一个巧合,不久后差点害的宋依依命丧黄泉。
宋依依在武力值这块,有顾融这冰山的教导,倒是实打实的扎实。
这不,横肉男吓尿了,啊了一声飞速地窜上了旁边一米多高储物柜。
“叔叔,身手不错哦。”宋依依看着他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丝意思不明的笑意。
“你到底是谁?”李姐站了起来,厉声一喝。
“我是...”宋依依也站了起来,布袋子往背上潇洒一甩,正想屌爆天地来句“你祖宗”。
不幸的是,一身闷响,布袋子先是棱角分明地在她背上狠狠亲吻了一口。
随后使起了凌波微步,灵活地绕过她的肩膀,布袋子上两根长绳不甘落后,
来了招荡秋千,缠缠绵绵,给她来了一个亲密的锁喉。
“我D你个F。”宋依依挣扎着......
“宋依依!!!”梁姐姐隔空施法,宋依依脑袋开花,眼冒金星:
“这么脏的话你也敢说,臊不臊?”
宋依依:上天作证,当初是梁某人逼着我学的。
宋依依好不容易将绳子绕开脖子,揉了揉巨疼的脊背,这下子,估计都肿了。
宋依依生气了,一脚重重地踏上桌子:”卦钱两百,精神损失两千,不讲价,没折扣,承惠。”
白嫩细长的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姐脸上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李姐慢节奏地低头一看,麻了:这是遇到祖宗了?
上好木材做的饭桌,此刻板子是板子,框架是框架,很好,分离的非常完美。
惊悚!!!离谱!!!
李姐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厉色:“我...我给你转。不打折,不打折。”
“现金,承惠。”宋依依扭了扭依旧刺痛的背,将布袋子两根绳子分开,两边肩膀一边一根,不耐烦地斜睨了李姐一眼。
李姐慌忙从包里面摸出一叠现金,数也没数,递了过去。
宋依依接过来,手指在舌尖一沾,哗啦哗啦地数了两千二,其他的递了回去。
指尖在颤抖,两千二,好多钱啊, 厚厚的一沓,激动。
“阿姨,看在你是我客户的份上,建议你,立马出门右转五百米,再左转八百米,进去,别出来。”
说完,看了一眼储物柜上的横肉男,轻笑了声:有趣。
随即拎着布幡子和那袋子香直接出了门。
李姐掐着大腿,笑容满脸地目送她出门,眨眨眼:右转再左转,那是……
公安局?小瘪犊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门外,宋依依停了一瞬,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