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江畔月也在定国寺?(1/1)
一想到他一个低贱的庶子,居然也偷偷觊觎着傅嘉鱼,李祐便感觉一把火直烧心底,眸子里止不住发冷,“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李烨任人鱼肉的笑了笑,“二哥哥难道还不知道?你那位柔弱不堪怜的外室现在也在定国寺?”
李祐脸色一变,“什么?”
李烨俊脸上露出个放浪不羁的笑来,“怎么,二哥不亲去看看?她自己带着丫鬟艰难上了山,为的,可都是二哥你。”
李祐攥紧拳头,放开眼前这个惹人厌恶的李烨,周身寒意四散,“我警告你,离她们远一点!”
李烨晃了晃被衣襟勒出痕迹的脖子,目光阴冷带笑,“弟弟却认为,是各凭本事。”
说完,也不等李祐说什么,嚣张的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李祐气得咬牙切齿,“真是疯了!”
不过,他怎么不知江氏也在山上?
她来做什么!
这么远的路,她身子不好,一路折腾,若又犯了病,少不得要折腾半个月。
他面色冷沉,皱紧了眉头,将朱方叫过来。
“你去查一查江氏在何处。”
朱方微愣,“江姑娘也在定国寺?”
李祐心烦意乱的点了点头,“找到她,将她带到我房间。”
朱方心神紧了紧,“是。”
“朱方。”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李祐冷冷转过身,深深的看他一眼,眼神冰冷凝结成霜,“从今日开始,找两个人盯着李烨,看他私下里在搞什么名堂。”
“是。”
……
此刻的徐家禅房。
夫妻两个悠然进了禅房庭院,月落和疏星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让不小心淋了雨的傅嘉鱼先去沐浴。
她换了身轻便的长袍,从净房出来,屋中却不见徐公子身影。
“夫君人呢?”
她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总在问这句话。
屋子里点了几盏烛灯,炭盆烧得正旺,一股暖气萦绕在身边,浑身舒坦得很。
月落将厚厚的帕子取来,替她擦拭头发,柔声道,“姑爷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姑娘不必等他,先睡就好。疏星已经将床铺好了,都是用的咱们自己谢氏自家铺子的被子和垫子,枕头也用安神香熏过了,姑娘今晚将就一下在这寺里睡个好觉。”
傅嘉鱼心里有几分失落,脸上却仍是带着笑,问,“他有说要去忙什么么?”
月落忖了一下,道,“姑爷只说,姑娘应该明白他要去做什么。”
傅嘉鱼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除了废太子的事,没有什么值得他大晚上出去。
从前她不知他是废太子伴读,如今知道了,才明白,夫君潜藏在东京城内,只怕是专门给太子做内应的。
那话本里多次写到过,废太子品德威重,极得人心。
徐皇后虽已薨逝,但京中仍有不少皇后的手下潜伏着,只等着有一日为太子起复所用。
那时,东京城内,大夜弥天。
那些人并不知道有朝一日太子会卷土重来,他们凭借着一腔热血和对徐皇后的赤胆忠心,已经做好了与燕氏王朝同归于尽的准备。
那样的勇气和决心,令人钦佩,那样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坦然也让她心怀激动。
傅嘉鱼从前困于后宅,哪里见过什么天广地阔。
如今参与谋划大业,才觉得后宅那点儿心机手段算什么?
谋划一个王朝,筹谋百姓的安危,这才是最令人心血澎湃的。
她不愿再囿于小情小爱,只想倾尽一生,渴求一个百姓安乐的太平盛世。
她眉间萦绕起一抹喜色,心脏怦怦直跳,却没发现自己已经一点一点在向当初满怀壮志的徐皇后靠近。
月落笑道,“姑娘同姑爷打什么哑谜呢?”
傅嘉鱼粉面含羞,有些话不可直说,便道,“哪有,我今日下午瞧见寺中桃花开得旺盛,便说喜欢,想来他是出去替我折桃花去了。”
月落是眼看着小夫妻恩爱的,也不说什么,只道,“就是这大晚上的,外面又在下雨,不太安全。”
傅嘉鱼摆摆手,“没事没事,有莫雨在夫君身边,不会有事的。”
月落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将小主子的乌发绞干,又将炭盆搬过来。
夜里露重,小主子一向身子弱,湿着头发睡觉怕会染了风寒。
月落事事想得周全,很快便将小主子的头发烘干了,取来一条青绿色的发带,将那乌泱泱的一大把头发束在脑后。
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发乌肤白,欺霜赛雪一般惹人目光,再加上小主子从国公府出来,吃得好了,日子过得舒心顺畅,身子发育得越发妩媚,尤其那胸前两抹柔软,丰腴得让她都移不开眼,再有,那明晃晃一把纤腰藏在宽大的长袍子里,若隐若现,一个手掌便能拢住,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小主子这样的美人?
月落看得脸上笑容更深,眨了眨眼,问,“小主子的药还在吃么?”
傅嘉鱼俏脸淡红,小手尴尬的摸了摸小腹,“在吃的。”
上次她误以为自己怀了孩子,还闹了个大乌龙。
好在现在每回与夫君做完那事儿,她那避子药吃得都很勤快。
月落时常在傅嘉鱼身边服侍,对他们夫妻间的有些事,知道得比疏星更清楚,遂担心道,“不过姑娘也不能任由姑爷这样不节制,还是要多注意些身子。虽说姑娘姑爷都还年轻,可这避子药却是不能多吃,它药性极寒,吃多了,日后恐怕会不孕。”
傅嘉鱼一脸人畜无害,懵然道,“那不吃也不行吧……这倒是两难了。”
月落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实在不行,姑娘可以劝劝姑爷。”
傅嘉鱼明白她的意思,脸颊更红了,“好好好……这事儿我记着……”
反正她也觉得夫妻间那事儿不太舒服……时间久了会让她变得越发空虚。
最近她定要拦着夫君不许他行事,等回了甜水巷,问了宋大娘再说。
月落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傅嘉鱼便坐在案几旁翻看一本有关治水的书。
“也不知疏星去哪儿了,这么晚还没回来。先前她说想去财神殿拜拜财神,奴婢瞧她诚心诚意想发财,便让她自己先去了。谁知,这天都快黑了,人却还没回来,莫不是被那财神爷迷得忘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