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毕业季（1/1）
时间飞快，转眼廖欣欣这一届到了毕业季。
“听说向华集团也在咱们学校招人，还来了好几个分公司。不知道专业对不对口，你们说我去面试怎么样？”
鞠华浓手里捧着咪咪虾条，廖欣欣屁股粘在椅子上，艰难挪过去，总算能够到咪咪虾条的袋子：“正好，咱们一起。”
穆子香泼冷水：“你的傅炀哥哥负责向华独立投资部，相当于一个分公司。你就算进了向华也不一定能和他在一起。”
廖欣欣不以为然说：“我打听过了，向华投资部也在招聘的。到时候我加加油。”
鞠华浓眼睛发亮：“傅炀都把他的私人电话给你了，说明你在他心里有一定地位。我也想进投资部，要不欣欣姐带带我？”
廖欣欣从她的臂弯里抽出胳膊：“我没打算告诉他。”
鞠华浓惨叫：“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你蠢吗？”
廖欣欣不看她，也不说话。
穆子香说：“她蠢？她精着呢！她要不说，还有一半机会能进去，要说了，估计傅炀第一个把她踢出去。”
鞠华浓：“不至于吧，他们关系不是缓和了许多？去年还帮欣欣修手机来着。”
穆子香：“他心里早就想好不给廖欣欣机会，一时心软不代表他能一直心软。要不要打赌？”
鞠华浓毫不示弱：“好啊，你说怎么打赌？”
廖欣欣抗拒得很：“赌什么？我不赌。”
立马被两人看穿，鞠华浓用口型说：“她输不起。”
穆子香冷笑：“小样！”
这周五廖欣欣和鞠华浓去递了简历，回来一个唉声叹气，一个郁郁寡欢。这主要面试的同学也太多了，又几乎都是冲着向华集团去的。他们也不管哪个分公司，看到向华集团四个字投简历就对了。
鞠华浓已经不满了一路，想不明白当初那些人背后说傅炀坏话，入职向华也不怕尴尬，脸皮真是太厚了！
——
向华投资部。
人事经理拟了首次招聘的应届生名单，符合要求的共二十人，又送到各经理手上，最后留下十二人。十二人还需要傅炀过目。
让傅炀过目，其实只是走个形式。通常几个经理那边过关，他这里是没问题的。
他走马观花一一翻过页，手指停顿在末尾第二页。他点点简历表上的名字：“为什么留下她？”
人事经理不由手心出汗：“她是公共关系专业，几个经理都觉得她条件不错，在校成绩也不错。”
傅炀将手指间的那张简历抽出来，剩下的交还给他：“你看着办。”
人事经理应声离开办公室。
距离投简历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午后，鞠华浓接到向华集团投资部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前往公司进行二次面试。
廖欣欣又多等了两天，公司也没给她打电话：“怎么回事究竟？”明明她和浓浓同一天同一时间投的简历！
廖欣欣越等越失望，等得越久，对方打来电话的概率越低。
她幽怨说：“我和浓浓专业相同，成绩也差不多，为什么他们要了浓浓，偏没要我？”
鞠华浓安慰她，但胜利者的每一句安慰都等于在她伤口上撒盐。
穆子香似乎看穿一切：“很显然。这是你傅炀哥哥的主意。”
“我不信。”廖欣欣打电话，两个以为她要给傅炀打。
“你好，是向华投资部吗？你好我是东邨大学的廖欣欣，先前有给贵公司投过简历。”
两个屏住呼吸，能够听清楚电话里对方的说话声。
“请稍等，我帮您转人事部。”
电话响了一阵音乐，被接通，廖欣欣礼貌问：“你好，我是之前有给贵公司投过简历的东邨大学的廖欣欣，我想请问下…，因为贵公司没有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想问一下公司对我的简历是有哪里不满意呢？”她故意用温柔的能挤出水来的声音说话。
人事专员自有一套应对的说辞，马上反应说：“很对不住您对我们公司的厚爱，简历没通过，可能是您的专业不符合我们各个经理的需求。很遗憾。不过请再接再厉，后续我们有合适的职位发布您可以再次投简历过来。”
“好吧。”廖欣欣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要直接选择问他，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问了也白问。
两个吃瓜群众关心她，穆子香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鞠华浓替她回答：“当然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啦。’”
廖欣欣假装无所谓：“反正还早，我不急。”
向华投资部二次向东邨大学招聘设计和助理岗位，设计招两名，助理招三名。
才五个……
鞠华浓陪着廖欣欣去校园招聘会，替她急：“赶快上！”
廖欣欣站着不动：“专业不对口，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的。算了。”
看到隔壁向华总部的招聘，对口专业太多，她也没细看，就匆匆将简历递了上去。
没两天，向华总部来电话说她通过了初试，让明天带着各证件去复试。总部不愧是总部，雷厉风行。
廖欣欣复试很顺利。从递给总部简历到复试成功签合同，总共不到一周时间。
她离毕业还有大半年，这半年期间签的是实习合同。入职在中秋之后。
令廖欣欣没想到的是，中秋节前一天向华投资部竟然给她来电话，说她符合他们的招聘要求，请她前去复试。
初试淘汰了她，复试还能进？
三个人猜想半天，最后总结，最有可能就是男人心海底针，傅炀改变态度了！
“助理？符合他们的岗位？”廖欣欣纳闷，“这是打错电话了吧？”
廖欣欣当然想进“向华投资”。
中秋过后，她去向华总部报到，有集团的资深员工负责给他们这些实习生做相关入职培训。她一门心思想去找人事部，结果培训老师不让离开。上午培训结束，她中午饭都来不及吃，问了人事部在几楼，急冲冲往上跑。
等了半小时，人事部才有人接见她。
“你想去分公司？没问题。”
人事专员笑呵呵，一副好商量的态度。廖欣欣跟着欢喜。
“那请问我是不是可以自己挑选要去的分公司？”
人事专员拿出打印文件递给她：“可以，随便你挑。”
廖欣欣没想到向华集团旗下分公司会这么多，她一条一条看过来，从第一条看到末尾，就是没找到投资部三个字。人事专员等得不耐烦：“各个分部待遇一致，你可以选择离你家近的，最方便的过去。”
廖欣欣抬头问：“为什么上面没有向华投资部？它不是分公司吗？”
人事专员古怪的眼神看她一眼，说：“向华投资确实独立出去了，也算分公司。但人家有自己的人事招聘体系，不需要我们。你…既然想去向华投资，一开始为什么不面试？却投给我们简历？”
廖欣欣一颗心拔凉，不死心问：“我要跟总部解约，是不是要付违约金？”
人事专员：“违约金不会，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就会永远留在你的档案里。”
廖欣欣哀求脸：“向华投资说让我去复试，都是一家人，你能行行好放过我吗？”
人事专员心想这多不容易来一个大美女，怎么能便宜了隔壁。“复试？说明人家还不一定会录取你。万一两头不着落你想过没有？你可能不知道向华投资对所录取员工有多严苛，你去了说不定也很快被刷下来，不如其他分公司稳定许多。”
廖欣欣还想恳求两句，人事专员不给她机会：“下午的培训别迟到了。你好好想想，如果还是没改变主意，那你记得尽快将实习生辞职单填好交给我。”
廖欣欣最难过的就是他说的那一句“复试也不一定会录取”，没错，到时候两头落空大不了再找，档案要留下污点她岂不完了。更何况，她都没搞清楚向华投资为什么复试会通知她一个初试就淘汰的应聘者？这不符合逻辑嘛。她的专业是公共关系，应聘却是助理，也不对口。
基础培训为期一周，一周后，廖欣欣去了她自己选定的“向华地产”分部报到。既然不能进向华投资，那进其他任何一家都没区别了。廖欣欣选择这家公司的原因纯粹是觉得离学校近，她来去学校方便。
她第一天报到，就听到大家都在传新上任的总经理。
听说总经理是向华二公子傅灿，在傅太的保驾护航下，他成功成为了向华地产总经理。
廖欣欣没想到，她竟然比总经理更早到公司报到。傅灿？傅炀？董事长给他们取的名字还挺有意思。
一人一个分公司，好啊，这样就不会出现传说中的兄弟争权夺位戏码了。
听到有人提傅炀的名字，她立马竖起耳朵。
运营总监季末将手里的一个文件砸在背对着电脑，笑声最猖狂的马小凯同志桌面上，马小凯吓一跳回头瞧见总监的脸立马跳起来：“总监，有何吩咐？”
“这叠文件电子档找不到了，给你两天时间将资料录进去交给我。”说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凯哥等人一走，立马怨声载道，文件都是好多年前过了期的客户资料，能用的至于放到现在吗，肯定都是废纸！总监就是看他闲着故意找事！
廖欣欣坐在位置上，背挺得笔直。她正在看项目资料，再无聊，也要认真看完。她本来眼睛都快睁不开，看到季总监一晃而过，立马精神了。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廖欣欣？”
廖欣欣不清楚季总监为什么又返回来，她站起来答：“我是廖欣欣，总监好。”
“挺好的。”季总监干了二十年的销售，爬到至今的位置，很是了解什么样的人适合当销售。眼前的女孩子笑容亲切，口齿伶俐，值得栽培。
季总监心里刚认定廖欣欣，回到办公室不久接到投资部电话，竟然还是傅炀亲自打来的。
“季总监你好，我是傅炀。有事请求。投资部应聘的实习生大概是走错了分公司，麻烦季总监通知她尽快到投资部报到。”
季总监心想：什么鬼？！
“对了，实习生的名字叫……廖欣欣。”
季总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声冷笑：“小傅总，挖墙脚也没有你这么挖的，我佩服你将投资部做的风生水起，但既然那实习生在我们两家中选了我家，你再来这一套有意思吗？”
傅炀早听说季末在集团中层是出了名的顽固，因为一些事情，让傅炀挺佩服他。没想到他也会纠结一件小事：“她只是一个实习生。”
季总监：“既然只是一个实习生，也值得小傅总亲自找上门来要人？我很想知道小傅总究竟怎么想的？”
傅炀一时无语。半晌：“抱歉。”
他要挂电话，季总监说：“等等。我猜小傅总也看出来那个实习生很适合做这一行，小傅总多的是能干的心腹，还有必要跟我抢人，有失风度啊。”阴阳怪气的声音。
傅炀牙根痒痒，只说了一句：“她不适合。”随即挂了电话。
谁也不会知道，他这通电话竟然被人呛了一顿，包括替他外出办事的薛助理。
傅炀盯着面前的简历表，简历表右上角的二寸照片上，唇红齿白的女孩子笑容灿烂。他不想看到廖欣欣在自己的眼前晃，但如果她一定要的话他也可以妥协。向华集团人招的最多的岗位就是联络客户的专员，包括他们投资部。他私心不想她入职这个岗位。
人事经理之前将十二份简历递给他，他留下了廖欣欣的简历，只是想过段时间发布新职位时再将她的简历塞进去。
他没想到会晚了一步。找到季末，以为这事很轻易的，谁知道会被季末呛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