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家最后的遮羞布（1/1）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屋檐间的缝隙，洒在了王济的书房。十盏明灯中的蜡烛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着审讯李夫人侍女——云舒的面庞。

我坐在王济的身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云舒，容颜苍白无华，眼中流露出畏惧。在这关键的时刻，她有着关乎生死的秘密，而我和王济则希望能够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王济面无表情地盯着云舒，语气中充满了冷静而坚定。

"云舒，你还知东宫可为人证，为何城府之深的贾南风对带走你会如此畏惧？告诉我真相吧，这关系到最后的公道正义。”

云舒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说出了："太子妃，贾南风…我作证还不可以吗？我不敢说。”

我们已经查遍宗正掌握的东宫籍册，没有发现有人能活着调离东宫，除了云舒可以说是再无人证。可刚才云舒的话，有的转圜，也有了危机，能找到这个秘密之人，会成为案件的突破口，同样在云舒欲语还休的态度来看，这人非同小可，肯定会牵出皇家的秘密，如一把双刃剑，必须查明后权衡好，利用不好就会被反噬。

王济发问：“云舒，案情已到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任何线索都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提供。你是义士，报恩李夫人的大义，敢于站在太子妃的对立面，求你不要隐瞒了。”

我的心一颤，不可思议的惊讶涌上心头。贾南风是东宫太子司马衷的妃子，不在宗正府名册，空降到太子府又悄无声息离开的人是谁，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猜不透，只能等云舒的回答。

王济的眉头微皱，深思熟虑之后，向云舒继续发问。

"云舒，你是见到过贾南风的所作所为？她是否背离了正道？"

云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有些犹豫地说道：“贾南风……她威逼利诱，滥杀无辜，为了维护自身的地位和利益，她不择手段，太残忍了。以前执戟杀死一个怀孕的宫女，我眼睁睁看着孩子从划破肚皮里掉出来，宫女垂死之时血肉模糊地抱着肚子中的孩儿。灭绝人性，而我们畏惧她的权势滔天，隐忍不发。没想到如此残忍的结果会落到李夫人身上。”说完，已泣不成声。

我的心中犹如波澜起伏的滔滔巨浪，贾南风竟然如此残忍无情，真相渐渐展开，这一切都与她的罪行相关。

“王济，我们必须再找到一个人作证，你毕竟是李夫人的近侍，要是贾南风推脱你是为李夫人和太子妃争宠，瞅准时机报负，你证词的作用力也减弱。最好提供出秘密人的信息，只有她的口供，才能有利于扳倒贾南风。”我忍不住说道。

王济思索片刻，也跟着点头。

云舒憋了好久，憋的万念俱灰，直接一口气连珠炮般说完：“是的，皇帝的才人谢玖，她还是司马衷的通房丫头。两年前，谢才人怀孕，看到太子妃的暴行，想到自己虽然是陛下的身边人，在东宫也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做掉，所以借着回后宫禀报的时机见到皇上，梨花带雨哭诉，才有幸留在后宫，还能顺利诞下太子的麟儿。”

我们听后浑身打起冷战，确实是不好说服的人，也确实涉及到皇家的丑闻。如果能找到她，她的证词将使扳倒贾南风的胜算大增。

除了内廷少数人知道，谢才人是皇家惊天的秘密。皇帝以父之名将自己的妃子送给儿子，教授男女之事，这个事情捅破的话真是牵扯到皇家的脸面。

父亲的小妾，儿子的老师，违背天理伦常。哪怕再过百年，有胡人血统的皇室出现这种丑闻，也会被直接痛骂为脏臭不可闻，污秽乱后宫。

司马家不仁慈滥杀无辜，不忠义对曹魏恩将仇报，维持朝廷稳定的只能靠一个孝子，如果连孝都没有了，这个庞大的帝国就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维系统治的道德价值观念。这个证据虽然有一锤定音的作用，同样也会颠覆朝局激起龙颜大怒。

我向王济说道：“师傅，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多一份胜算也好。陛下做这种事，早晚也要公之于众，既然敢做就要敢认。”

我们商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准备前往晋武帝的宫殿，试图找到谢玖。然而，我们清楚地知道，这并非易事。宫殿深宫高墙，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满怀决心和勇气，我与王济踏上了这艰险而充满未知的征程。我们渐渐融入了宫廷中，与一些知情者进行交流，试图找到谢玖的线索。

经过多日的搜寻和努力，我们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谢玖目前被派往了苑院中，扶养太子司马衷一岁的儿子——司马遹，这个消息让我们充满希望。

不惧艰难险境，借王济妻子常山公主回后宫探亲的际遇，我们伪装成内侍前往苑院，只为见到谢玖并获得她的证词。

太阳渐渐西斜，暮色笼罩了整个宫廷。我们伺机进入了苑院，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直奔谢玖所在的房间。

房间的门前闪烁着微弱的烛光，透过门缝，我看到谢玖坐在靠窗的床榻边，嘴唇紧闭，目光迷离。

我们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房间。谢玖抬起头，惊讶的神色闪过，但很快又变得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此处？"谢玖的语气带着一丝警戒。

我走到她的面前，真诚地说道："才人，请请听我们的解释。我们是为了李夫人沉冤昭雪而来，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揭露真相，扳倒那个作恶多端的人。请您相信我们的力量，我们需要您站出来指证暴行，所以您的证词至关重要。"

谢玖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她注视着我们，沉思良久。

"贾南风，她滥杀无辜，罪行深重。司马衷虽然看出她的真面目，但无法揭露处置她，你们需要再有力的证据，也扳不倒她，放弃吧。我担心我和孩子都将面临生命的威胁。"谢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