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猎户家的好孕娇妻(二十一)(1/1)
肉饼是在两人吃饱好一会后才起的锅,林婉儿连吃了两碗鸡汤又就了一些炒肉跟青菜,是一点也吃不下了,倒是聂青一连又吃了两个,还直夸着好吃。
林婉儿收拾好了碗筷,出来时身上已经汗淋淋的一片,所幸聂青这院子里晒不到什么太阳,又因着靠近山里,山风阴凉,坐一会汗也就干了。
她侧头看向聂青,见他坐在方才吃饭的石桌子旁,此时正用一块白布细细的擦拭着手里的弓箭,这还是林婉儿头次见弓箭,先前,村里也有人家会山上打猎,但她家里没有,因此也从没见过这玩意,倒是林平手里有个弹弓,打人特别疼。
如今见了聂青手里的弓箭,她只庆幸还好她家里没有,要是被这东西打着了怕是不死也要残了。
聂青手里那弓大概都快到她腹部,看着就特别吓人,更别说放在一旁的那一只只的箭,那箭头银亮银亮的,一只只的还透着森森的寒气。
她忽然又想起了聂青纵身一跃跳到了房梁那一幕,再看着他面前的大弓,猛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吗?
可一个普通的猎户会有这样的身手吗?
该不会真的是响马?
想到这她又摇了摇头,盗匪都是一群作恶多端,为非作歹的人,又怎会像聂青这般好,既不嫌弃她这坏掉的身子,还给自己煮了鸡汤又对她说了那么一些贴心的话。
想到这心下一安,又想到对方年幼时差点死在至亲手里一事,她猜想或许是被什么高人给救了,又在那人手底下学了些本事,所以才有了那样好的身手也不定。
越想越觉得就应该是这样,连连点着头回房里将昨日的买的针线活拿出来做。
布料是从昨日买回来的布匹里裁剪下来的,她先将布拿在手里又用花绷子固定牢了,又将绣花针与针线都拿了出来,昨日聂青买了两根,成衣铺子的伙计又送了他们两根,现下有四根绣花针,针线色六种。
她打算在荷包上绣一些秋菊,七月将过,八月一来差不多的就要入秋了,县城里人一般都讲究搭配,现在绣上一些秋季相关的,应该会比荷花好卖一些。
想好样色,在挑好绣线,就开始绣了。
先是将针从下往上穿了过去,微低着头,细密的针线在灵巧轻盈的手中慢慢蜿蜒着,棉布上渐渐的染上了深浅不一的色彩,像是一幅精美的图画。
聂青虽在一旁认真擦拭着弓箭,对于林婉儿的一举一动倒是一点没错过。余光见人先是被自己弓箭吸引了视线,随即小脑袋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又是一惊,紧跟着又释然的摇摇头回房拿了针线出来做。
林婉儿正沉浸在绣花中,山风轻抚而过,勾起她耳边的细发,灵巧的双手一刻不停的翻飞着,眼角含笑。
他呆愣愣的看着她,心跳快的像是戏台子上敲鼓的鼓点,一阵阵的敲打着,敲的他忙闭上了眼,低下了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一旁的箭细细擦拭着。只时不时的悄悄抬头偷瞅着。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日晒西斜,聂青早将弓箭擦拭好,见人还一直低头默默绣着,他将弓箭收拾好后,来到水缸边拿过葫芦瓢舀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又到堂屋里拿过瓷壶倒了杯水来到林婉儿身边,将木杯子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先喝点水,歇一歇在绣。”
林婉儿抬起头,轻声道了句谢接过木杯子,将水一饮而尽,水进了嘴里,才察觉自己渴的紧,可聂青还站在一旁,她又不好意思再去倒一杯,抿了抿唇便将木杯子放到一旁的石桌子上。
聂青倒是不知道她还渴着,看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心想着先给对方满上,一会要喝也方便,便拿过杯子又回到堂屋倒满了一杯端了出来。
林婉儿悄悄抬眼偷看着他,见人又给自己倒水去了,心里只觉得甜腻腻的,忙又低下头,眸里含笑。
聂青不知道那么多,将水放到桌子后,就拿过石桌子上绣好的布块欣赏着,有的上面绣着两三朵秋菊,有的上面绣着淡紫色的紫薇花簇,上面还跟着一两只花碟,栩栩如生,他不懂绣活,平日里也看不出好坏,自己买荷包也从不看上面绣了些什么,只管结实牢靠放得了银钱即可。
可看着手里的这几幅,除却觉得好看外,倒还起了占有的心思。可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要是那个绣花的荷包是不是娘了点?摇了摇头又都放下了。
林婉儿一手摩擦着木杯子,一手拿着手里的花绷子,看着聂清先是欣赏又是摇头的,还以为是自己哪里绣错了,忙松了手拿过石桌子上的布块紧张道:“怎么了,是我哪里绣错了吗?”
聂青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道:“没有错,绣的很好。”
“那你刚为什么摇头?”林婉儿不信,低头一一细看着。这些是要拿去卖给成衣铺子的,可马虎不得,一个五文钱呢。
聂青觉得好笑,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绣帕,淡笑道:“我本想着你绣的这么好,正好我那荷包也旧了,想着换一个,可上面绣的都是花啊碟的,我一大男人又哪里能用。”
原来是这样,林婉儿放下心来,柔声道:“这几条确实不怎么适合你用,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说着将手里花绷子递了过去。上面绣的是一片青竹,虽只绣了一半,却也生动逼人,枝叶繁茂的竹林,青翠欲滴。
聂青接过花绷子,低头细细看着,随后连连道:“这个好这个好,这个是绣给我的?”
林婉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她确实是准备绣给聂青的,不过不是荷包:“你要是喜欢我就照着这个在给你做一个荷包,这个先给你做块帕子。”夏日虽说快过去了,但离转凉还有好一阵子,她见聂青每次流汗总是用手或是袖子随便擦擦就了事,方才在绣花时,就想着给对方做两块帕子放身上擦汗用。
聂青惊喜道:“帕子?给我的?这个好这个我喜欢。”从小到大还不曾有人给自己做过帕子呢,这娶了小媳妇就是好。他心里痴痴的想着,嘴角也抑制不住的笑咧了开。
手里更是拿着花绷子一个劲的细细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