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算账(1/1)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和伯夫人已经被岑昌给卖了。
江婳看也没看他,而是走到武安伯面前,在他惊讶的状态下,轻声说道,“今日本县主在武安伯府上发生的事情,还希望武安伯能给本县主一个交代。”
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在场的人都听到。
那些女宾客一来就去到自己夫君/哥哥等身边了,在他们的眼神询问下,都微微摇摇头,让他们别多问。
“江宁县主应当知道今天是我儿大婚,现在是在宴请宾客的时候吧?”武安伯一脸的不悦,她江婳凭什么用如此态度对他,“江宁县主有什么话还是晚些时候再说吧。”
“若是武安伯执意要宴会结束再说,那本县主就只能自己动手了。”江婳不怒反笑,依旧是言笑晏晏的盯着武安伯。
众人这才第一次正视江婳。
他们从没见过棱角如此尖锐的江婳,或许是以前的江婳总是‘病着’不见人,亦或者是在江姿的身后被保护着,最多是江姿吵不过了,江婳会出言帮助。
其他时候,她总是降低自己的存在,以至于现在的她,让人侧目。
“江宁县主是昏了头吗?本伯府上岂容你一个外人放肆?”武安伯也不是退让。
“行,既然武安伯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本县主自己来。”江婳看了眼宗明喻,宗明喻微微颔首,“麻烦小国公的人帮我把人带来。”
“好。”宗明喻吩咐侍卫,“去把武安伯夫人带来。”
“江婳,这是我伯府,你想做什么?就算你姐是......”
江婳看了看想要骂她的程阙,扬了扬嘴角,“程大公子别着急,少不你的。”
程阙,“......”
岑尢和岑刘氏这才看清了被绑着的人是他们的儿子,岑尢黑着脸,岑刘氏却憋不住了,对着江婳审问,“江宁县主捆了我儿做什么?在伯府里江宁县主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我岑府和武安伯府当回事了?”
说完,岑刘氏就想去给岑昌松绑,却被宗明喻的侍卫拦住了。
“干什么?拦着我干什么?我给我儿子松绑,还要你们同意不成?”岑刘氏没想到会被拦住,开始发疯。
“把人看好了,若是出了篓子,你们也不用回去国公府了。”宗明喻从始至终都没看岑刘氏一眼。
“是。”侍卫齐齐应声。
岑刘氏见状回到岑尢身边,满脸的焦急。
若是只对上江婳,还能用用女人的招数,可对面是提着刀的侍卫,还是国公府的人,她没有勇气对上。
岑昌依旧被捆着躺在地上,醉意明显,嘴里还在嘟囔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很快,武安伯夫人被带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高姨娘和柳姨娘。
“人到齐了?”江婳见到来人,环视一圈后继续说道,“今日本县主受邀来参加婚宴,却不想有人想借此来侮辱本县主,初月。”
初月走到岑昌面前,朝着他踢了一脚,岑昌一个激灵却还是醉意很浓,“谁?谁敢踢老子?坏老子好事,等老子办了江婳那娘们儿,再来收拾你!”
宗明喻听到这里气更甚,当着众人的面,上去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啊。”
“小国公!”
岑刘氏和岑尢同时出声,一个吓得大叫,一个脸色铁青,岑尢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和程阙一样成为一个废人。
“小国公对我儿下这样的狠手,不知道我儿做了什么事,今天小国公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明日我定会在朝堂上参奏小国公。”岑尢愤怒却又因为宗明喻的身份不得不隐忍。
“你想告状尽管去。”宗明喻抬了抬眼角,脸上全是嘲讽。
嘲讽岑尢的不自量力。
“你!”
“本县主虽然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却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如今被人这样侮辱,不用等明日了,今天本县主就会带着他进宫,请皇上给本县主做主。”
“顺便看看这未来的驸马口出狂言,岑大人能不能保得住他?!”江婳眼神平静的盯着岑尢,可眼底的深意让他胆颤。
江婳收回目光看向虚弱的伯夫人,“方才这岑昌对本县主无礼,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是伯夫人和程阙担保的,不知道这件事你们二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武安伯夫人,“……”
程阙,“……”
两人都脸色一变。
众人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也变了,岑尢尤甚,对着他们二人就质问,“什么意思!我儿做出这种事是你们撺掇的?”
“岑尢!注意你的语气。”武安伯也不是吃素的,在他的场子,江婳趾高气扬也就算了,他岑尢算什么东西?!
“今天要是我儿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始作俑者也别想逃脱。”
武安伯怒瞪着他,可岑尢现在光脚也不怕穿鞋的了,直接无视武安伯。
“伯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江婳把话题收了回来,继续问武安伯夫人。
“本夫人没做过,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武安伯夫人料定了江婳没有证据,只凭着岑昌的一句话,她才不会傻傻的承认。
“伯夫人确定自己没做过?”
“江宁县主可别被有心之人给蒙蔽了,偏听偏信,本夫人再如何也是伯夫人,武安伯府和将军府怎么说以前也是有交情的......”
“既然伯夫人说没有做过,那就好办了。”江婳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打断她的话,又看向程阙,“程大公子呢?你承认吗?”
“本公子没做过。”程阙见他母亲都没承认,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承认,直接否认。
江婳要等的就是他们否认。
就在刚才他们议论之际,江婳收到了高姨娘柳姨娘递来的消息,从岑昌被宗明喻踢倒之后,她们就让人去查了。
另外造了一份证据。
这件事不管如何,都得给做实了。
“岑昌,你可听到了?他们说没有指使你,都是你一个人做的,这件事得你自己担着,对县主不敬,不知道这后果你一个人能不能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