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路听白来了温家寿宴(1/1)
路听白要追温稚,沈卿池虽说着不管,可他来找自己,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找人要来播导系的课表,路听白连续几天假装偶遇。
结果,温稚连理都不理,只是上下,随意扫视他一眼。
路听白发的消息,也没回复过一条。
有一次,温稚给他突然回了个句号。
一个宿舍的男生,对着温稚的消息解读一晚上。
路听白对着温稚发来的那个消息,失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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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她一个月不见成果,路听白因为自家父亲的话,周末回了趟老宅。
温稚也因为温老爷子庆寿,周末请假回了家。
温老爷子寿宴说白了不过是换个措辞的社交场,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从学校出来,她被温岫白接去造型室,弄造型。
衣服发型都换得乖巧风的,米黄色香风外套搭配同色裙子,保温又不失温雅。
发型方面,发型师建议温稚做下造型,
温稚烦躁地起身,“散着头发就行。”
能去温老爷子的寿宴就已经给他面子了,还在这里弄七弄八。
没半点必要。
温岫白什么也没说,他手整理着西装,从沙发起身,走了出去。
拽住要拉车门的温稚,他低声说道:“一会儿寿宴,别和老爷子对着干。”
正要上车的温稚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回道:“我不是不懂事。”
她还分得清分寸。
温岫白手拍了一下温稚背,低声说道:“好好好,哥哥做错了。”
他笑着替温稚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往老宅方向驶去。
老宅灯火通明,空旷的马路两边,停的全是各种豪车,院子里也是来来去去的宾客。
温老爷子从原来位置上退去,可人脉势力还在。
林市温家,是别人想攀也不攀不上的达官门第。
现在温老爷子祝寿,一堆人挤破脑袋也想进来露个脸。
老宅是经典的中式建筑。平实而精致,家里装修并不奢华,可处处细节都是金钱雕琢。
温老爷子在楼上书房和老友会客。
二叔母和母亲在下面迎宾。
宾客来来往往,二叔母的派头却要比那深宫的皇后还大。
和别人热络的侃侃而谈,话里极尽亲密。
温母和温父归国不过两年,现在还忙于商业,对于人情世故的拉拉扯扯,她母亲也瞧不上。
娘家显贵,婆家殷实,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二叔母想尽力表现自己。
娘家普通的二叔母,靠着自己的一步步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温稚也知道,她二叔母是条咬人不眨眼的毒蛇。
平日里温温柔柔,可一不小心就要被她收敛的毒牙咬伤。
温稚进入大院,刚靠近住宅。
她一眼就看到在正门迎宾的母亲。
温稚小碎步分块,越过混乱的人群,跑到母亲面前。
温母——李清舒见到女儿,伸手急忙往前迎了两步。
见温稚毛毛躁躁,没个安稳样儿,她笑说着:“你个大姑娘家,别跑步像个毛小子。”
温稚只是眉眼笑弯看着母亲,撒娇地拉着温母的胳膊,扯着温母往里走。
二叔母刚才被人喊走说是叙旧,温稚看着温二一家眉飞色舞的模样,满心不屑。
这究竟是叙旧,还是偷懒?
年年祝寿都是她母亲从头到尾,在门口迎客。
这二叔母未免也太过轻松了。
直接把欺负人放到了明面上。
温稚拉着母亲,径直朝二叔母走去。
二叔母拍着手,和别人说着自己儿子有多出息。
她听到,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二叔母仰头,看了一眼温稚,唇角立即抿平:“温稚回来了啊。”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情不愿。
温稚假装听不清她话里的嘲讽,只是虚情假意笑着,“二叔母好。”
二叔母上下打量了温稚一眼,端着长辈的架子,勉强点头。
作秀实在是太累,温稚直接说道:“刚才门口有个阿姨找二叔母,说是旧人。我来通知一下二叔母。”
温稚说完,拉着自己母亲就上了二楼。
她搀扶着李清舒的胳膊,上楼梯时还注意温母脚下。
温稚轻声提醒:“母亲,你腿现在不好,就少站着。”
李清舒见女儿心疼自己,心里暖洋洋的。
她不想让女儿担心,只是笑着轻拍几下她的手,让她安心:“母亲心里有数,这场合特殊,我总不能丢了你爸面子。”
温稚听到心里更是难受。
她咬嘴,不悦蹙眉,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寿宴很快开始,温稚看着家里那来贺寿的人,神色平淡。
老爷子虚伪地和每一个人聊着,温二一家跟在老爷子身边,她哥温岫白也在。
温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让温稚出现的话语,她也瞧不上,更不想和这群人阳奉阴违。
“真是好久不见啊,令孙一个个都这么相貌堂堂,真是优秀啊!”有人拉过自己的女儿往前一站。
话语里说着对温家三个男孙辈的夸奖,极其满足了温老爷子的虚荣心。
这寿宴的性质又怎会如此单纯……
各人揣着不同心思,有人当相亲局,有人当交情局。
能和温家攀上关系,那和改变身份没有区别。
二楼,走廊空荡荡的。
温稚站在楼上,看着一楼乌泱泱的人,神色冷淡。
可眼前一个人,让她蓦地怔在原地。
他怎么来了?
路听白跟在路父身后。
竟然也来给温老爷子贺寿。
路听白长身鹤立,笔直站在原地,面色清冷的男生轮廓清隽,眸光疏离淡漠,剪裁合体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不妥。
他身材高挑,穿西装也如同衣架模特,将西装的韵味都穿神了几分。
温稚站在二楼看他,竟然出了神。
分手后,路听白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尽管自己不理他,可路听白却没受半点打击,一直在她面前装作偶遇。
微信上,他胆怯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她。
她心底五味陈杂,在不知不觉中已被路听白扰乱心神。
有些看不懂他想做什么。
温稚紧锁眉头,将心底的想法捻碎。
她大脑空鸣,在吵闹的老宅里,感觉有些透不过来气。
下楼梯,温稚跑去庭院的无人处,打算散心。
房间里人声鼎沸,而她不属于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