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盛澜(修)(1/1)
"不是,谁告诉你第九局是处理灵异事件的?"胡院长一脸古怪。
"额...我猜的。"安淮摸摸头,"所以,咱们国家有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部门吗?"
"有。"胡院长点点头,"但不是处理灵异事件,是处理超自然事件的。"
"而且也不是什么第九局,人家就叫超自然世界处理司。"
"这种事情不都是要藏着掖着的吗?"安淮一脸震惊,"不应该是神神秘秘的,不让群众知道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院长摆摆手,"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你们所谓的灵异事件,我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的。"
"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但是调查之后其实都是误会。"
"《靠近科学》看过吧?基本上都是那样子的。"
"所以真的没有灵异事件啊,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妖怪?"楚诺不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对于到底有没有灵异事件这件事,一般来说是选择性相信的。
"没有没有!"胡院长很是确定,"准确来说,我们这个世界里没有。"
"那上次不还连接了地府了,还有那么多鬼魂来了呢。"安淮嘟囔了一句。
"臭小子抬杠是吧!"胡院长没好气的说道,"在没有人实际看到过,遇到过之前,一律按照没有处理。"
"交易中心这种特殊触发条件是不算在内的。"
"万一是平行世界来的呢?"
"好吧!"安淮点点头。"您说的也要一定的道理。"
大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对于即将交易的诡异世界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担忧。
主要按照诡异降临的规则来说,这次要面临的东西,物理防护基本上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胡院长,我们是不是需要请一些专业人士来坐镇啊?"虽然灵异事件有没有还要打上一个问号。
但是传说中能处理灵异事件的团体可不在少数。
那些和影视剧中出现过的门派,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发展到现在,在官方有正规登记不说,还有专门的学校学习,学习结束后是可以获得相关的证书的。
"我去联系看看吧。"胡院长你沉思片刻。
让大家收拾一下下班后,胡院长联系了方大将,希望官方出面邀请一些这方面的机构,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来交易中心参与这次交易。
在连接地府和天界之前,胡院长确实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但是从那次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动摇了。
但这个动摇指的并不是胡院长开始求神拜佛之类的,而是参考这方面的忌讳对自己的约束更严格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方大将就让孙秘书联系了一下登记在册的那些机构。
又在那些机构的推荐下,联系了一些在这方面很有研究的家族和个人。
当然,也不局限于国内,国外的也请了一部分。
毕竟也没说,这个所谓的诡异降临,是降临的什么啊。
万一是西方的吸血鬼或者恶魔之类的呢?
就在大家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通道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
"安淮你真的是太夸张了。"楚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安淮看上去越来越蠢。
此时的安淮,浑身上下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驱邪物品。
楚诺都不知道安淮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是怎么找到那么多的驱邪用品的。
那叫一个品种齐全,楚诺感觉开个小型展览会都够了。
什么大蒜、十字架、桃木剑、平安符这些基础款的都不提了。
安淮甚至用绳子拴了一个黑驴蹄子在自己胸前。
而后背的位置,则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镜,从背面看上去...总有些一言难尽。
还有脖子上的那一串佛牌,楚诺都看不下去了。
最为夸张的是,安淮还打着一把粘满了驱邪符的伞。
伞下和安淮并排站在一起的,是一个满脸拒绝的小道士。
楚诺认真看了看,好像是一个道长带来的小徒弟。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安淮的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
因为不知道这次连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这次并没有开启直播。
通道开启的瞬间,被官方请来的专业人士们对视一眼,齐齐的站在了最前方。
实际上,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鬼鬼神神的东西。
但是不代表他们不相信,毕竟那些祖师爷传下来的书里,画符,驱邪,御鬼等等法门可都是有的。
而且还有很多传下来的手札里记载的那些事情,看上去真不像假的。
这个时代没有邪祟,但这些他们也没少学。
那些符纸有没有实际用处我们再说,但是看上去,很是那么一回事。
通道开启的瞬间,楚诺紧张的心情到达了顶端,心跳怦怦的。
原本被安淮强行拉着的小道士,此时已经站到了自己师傅身后。
身边没有人的安淮感觉身边凉飕飕的,试图把关寅拉倒自己身边。
然后被关寅一个过肩摔后,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找了个角落,静悄悄的蹲在那里,乖巧无比。
"来了!"一个来自龙虎山的天师脸色一肃。
大家朝那位天师的手上看去,那位天师手上的罗盘,指针乱转。
"叮铃铃!"另一位天师腰间的铃铛也疯狂的响了起来。
一时间,各位能人异士的法器,都或强或弱的有了反应。
"这是个大家伙啊!"一个茅山的道士微微皱眉。"摆阵吧!"
茅山道士在我们的印象中基本都是单独行动,但实际上茅山是一个比较大的宗门。
有一套非常完善的传承体系,阵法一道,茅山虽然不是非常的精通,但也有几个不错的阵法。
"噗!"正当一群人正在严阵以待之时,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从门口直直的飞了进来。
重重的砸在地上,吐出一口漆黑的血。
血液十分浓稠,无比的腥臭,仔细看去,那摊黑血里,还有无数头发丝一般的红色虫子在不停的蠕动。
楚诺只看了一眼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胃部忍不住的翻滚。
少女在吐完血后,就昏死了过去,再也没有动静了。
"还活着。"关寅上前把手指搭在了少女的颈上细细的感受着。
"我来看看!"一个浑身戴满了银饰的大姐姐走到了少女身边缓缓蹲下。
大姐姐名叫桑乌,是来自于苗疆的蛊王传人,现任的蛊王是大姐姐的母亲,这次也一起来了。
"不介意我一起吧。"说话的男人身着一袭白衣,这个是一位来自东南亚的修士,大家称他为阿赞颂。
阿赞也就是华语里法师、师傅的意思,颂是阿赞的名字。
东南亚的阿赞分为白衣和黑衣,一般从衣服上就能窥得一二。
除了阿赞,还有龙婆、古巴、鲁士。
白衣阿赞相当于华国的正派道士,黑衣阿赞则是邪修。
桑乌点点头,把身边的位置让开了一点。
阿赞颂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
有一种说法,南洋降头术的源头,就是华国苗疆的蛊术。
"看上去像丝线蛊。"桑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少女的状况。
"我的判断是虫降的一种。"阿赞颂检查的是那摊黑血,然后也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能治好吗?"胡院长有些不放心,"要不送医疗中心看看?"
"不用,我就能解。"桑乌说完后退了一步,面朝少女跪了下去。
"叮铃铃~叮~"随着桑乌的吟唱,桑乌手上的铃铛也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随着铃铛的节奏和桑乌的吟唱声,一只指甲盖大小,黑得发亮的迷你蝎子,从桑乌半张的嘴里,缓缓的爬了出来。
小蝎子在桑乌的嘴唇上停顿了两秒,然后展开了两对透明的小翅膀。
"咻"的一声飞到了少女的额头上停了下来。
胡院长人都麻了,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蛊是真的存在的。
而且,还真的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是生活是在蛊师身体里的。
所以这些事情是真的存在?
一时间,胡院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而那只小蝎子,停在少女的额头上之后,尾部高高翘起,然后直接扎在了少女的眉心,开始缓缓的注入着毒液。
随着毒液的注入,少女的眉间,渐渐出现了一小块黑斑。
当黑斑有豌豆大小之后,小蝎子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等了一会,少女的眼睛突然睁开,睁开的眼睛里全是眼白。
嘴里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声音,浑身僵直。
"这...这样...真的没事吗?"胡院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楚诺好奇不已,强忍着害怕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只看了一眼,楚诺差点原地去世。
收到小蝎子毒液的影响,少女浑身僵直着缓缓坐了起来,就像一个劣质的洋娃娃一样。
少女半张着嘴,无数红色丝线一般的虫子,争前恐后的从少女的嘴里往外涌。
然后是鼻子,眼睛,耳朵,指甲缝,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红色的丝线虫。
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一两分钟,最后从少女嘴里爬出来的,是一条更为粗壮的丝线虫。
看上去和一条蚯蚓差不多,红色的身体上,规则的分布着金黄色的斑点,越来越渗人。
一旁的阿赞颂也没有闲着,不停的从地上把这些丝线虫捡起来放到一个桶里收集起来。
最大的丝线虫彻底离开少女的身体后,看上去很是愤怒。
竖起的上半身朝向着飞在半空的小蝎子。
桑乌点点头,小蝎子毫不犹豫的一个俯冲飞向了丝线虫。
丝线虫在小蝎子靠近的瞬间,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摇头摆脑一副求饶的样子。
小蝎子见状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一口紧紧的咬住了丝线虫的头部,然后津津有味的啃咬了起来。
不多时,一整条的丝线虫都消失了,小蝎子看上去很是满足。
被阿赞颂收到了桶里那些疯狂扭动的小丝线虫,也逐渐的失去了活力。
到最后,桶底只剩下一了些红色的粉末。
阿赞颂小心翼翼的拿了一个小瓶子,把这些红色的粉末给收了起来。
桑乌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微微张嘴让小蝎子原路返回。
除了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咳咳咳!"少女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喝口水缓缓吧。"关寅给少女递过去了一瓶水。
"咳..谢...咳咳咳...谢谢。"少女艰难道谢,然后接过水瓶一饮而尽。"是你救了我?"
少女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水,终于缓和了一些。
她是背对着大家,所以现在她只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关寅。
"不是。"关寅指了指少女的背后,"是桑乌救的你。"
少女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背后站了一群人。
桑乌听到关寅说她的名字,只是微微冲着少女点了点头。
"桑乌,你是乌家人?"少女的眼里是无法掩饰的震惊。(苗语里姓氏在后)
"你也是苗家人?"桑乌有些疑惑的开口。
很多年了,除了知道一些习俗的人,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姓桑。
"不是。"少女拄着旁边的凳子借力站了起来,"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盛澜,来自于茅山宗,师承仙阳门。"
一群人闻言,如同向日葵般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了茅山宗的掌门萧翎。
"仙阳门?"萧翎也是一脸迷茫,"我茅山宗没有这个门派啊..."
"您是茅山宗的?"盛澜也懵逼了。
又是苗疆的人救了自己,又是遇到了茅山宗的人。
盛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位是我们茅山宗的现任掌门——萧翎萧掌门!"之前被安淮拉住的小道士上前一步。
"萧翎?你们在说什么啊!"盛澜一脸气愤,"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着我茅山宗的旗号招摇撞骗!"
"我茅山宗的人都要死绝了,你们已经无利可图了!"
"就给我们茅山宗留一个清名有那么难嘛!"
盛澜气愤的大吼着,吼完后脱离般的跌坐在了地上,掩着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