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旨赐婚(1/1)
太子入座后众人也纷纷落座。明濯渊看了一眼宁月慈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倒是宁月慈摇头拒绝了。
现在和太子有婚约的宁泱,而她身为宁泱的姑姑公然坐在侄女的未婚夫婿身边成什么样子?更何况她们闺阁女子最为看重名声。
明濯渊等了一会儿见宁月慈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有些懊恼,随即谴自己的小厮过来请她。
小太监恭敬的来到了宁月慈的身边,“宁姑娘太子殿下请您上座。”
宁月慈摇了摇头,小声的对太监说些什么。随后太监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请您放心,今天他便会向皇上请旨为二位赐婚。”
宁月慈的脸颊上染上一丝红晕,“那月儿就等着太子殿下了。”
突然远处一阵嘈杂,随即便有总管太监高唱:“皇上驾到!”
众人赶紧起身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皇上笑着走了过来,他坐定主位后笑问道:“这里刚才好生热闹,不如也同朕讲讲?”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鸦雀无声,皇上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就在这时太子答道:“回父皇的话,方才只是小儿女间的笑话罢了上不得台面。只是儿臣现在有一事想求父皇恩典。”
听闻此言宁泱心中冷哼一声,这个明濯渊真是多亏了自己的命好投了好胎。要不然就他这样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城府,早就不知道在夺嫡大战里死了多少回了。
果然明濯渊上前一步跪了下来,“儿臣想请您,替儿臣向宁家姑娘提亲。”
闻言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这些世家贵族的小姐公子多少都听闻了一些关于太子和宁家的亲事。只是这份亲事对于皇家来说可有可无。毕竟当时也只是两个闺阁密友的口头约定。当然认不认下这份约定还是要看皇家的意思。
宁月慈的脸上泛起红晕,她带着少女怀春般的娇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默默在心中盘算若是一会儿皇上召她回话她应该说些什么。
而反观海晏清的眸色愈发的冰冷,他的眸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宁泱想透过她的表情看清她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让人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他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玩味的看着明濯渊,“哦?朕竟不知我儿何时与宁家丫头关系这么好了?”
明濯渊没有接话,他对着皇上叩了头,“儿臣请父皇为儿臣与宁七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快速的跑了过来,“报告皇上,宁侯和宁将军大败敌军凯旋而归,现正在外面候着呢!”
“是吗!”皇上的高兴溢于言表,“快请!”
宁战恒带着宁寒大步的走了进来,可能是军中汉子特有的气势他一走进整个御花园都冷了几度。
两人单膝下跪抱拳,“参见皇上!”
“爱卿快快请起。”皇上从阶上下来亲自将宁战恒扶了起来,“来来来,爱卿坐到朕的身边来。”
两人酒过三巡后才想起太子还站在一旁,皇上随即笑道:“爱卿回来的正是时候。太子,当着宁侯的面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明濯渊看了看宁战恒又看了看一旁给自己使眼色差点导致眼痉挛的父皇,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儿臣请父皇为我和宁小姐赐婚。”
闻听此言原本还沉浸在即将成为太子妃美梦中的宁月慈愣在了原地,反观宁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搞什么啊!刚刚那个渣男不还是要皇上给他和宁月慈赐婚吗?怎么他这么快就变卦了呢?
皇上大笑了两声,“爱卿,两个孩子本就有婚约在身。依朕看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宁战恒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宁泱心里咯噔一下。
“当年只是两个闺阁妇人的玩笑之言,陛下无需挂怀。”
皇上的脸色便了,严肃的说道:“君无戏言!”
宁战恒一脸的无所谓,“臣妇当年之和皇后娘娘口头约定他日要与其结为亲家。只是宁家不知只有我泱儿一女,臣之七妹正值婚配之龄。若是陛下非要我宁家女入宫,于情于理都应是我七妹嫁与太子殿下。”
“胡闹!”皇上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七妹比太子长一辈,如何能嫁与太子!将来你们该如何论处?”
宁战恒面无表情但是说出的话能将人气死,“陛下不用担心,臣归家后即刻祈求家慈将七妹过继给我。这样……”
“胡闹!你,你你……”皇上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若是在场没有人估计他都会冲上来打宁战恒一顿。
在众人看来,只道他们君臣和谐。宁战恒如此大胆竟然敢调侃皇上,可只有宁泱吓得冷汗直流。
皇上毕竟是皇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挑战他权威的。
回去的路上,宁泱跟随着父兄的脚步她本以为他们的重逢肯定会泪流满面抱头痛哭,可是现在的后怕感让宁泱思绪很乱。刚离开宫门宁泱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父亲刚才真是太莽撞了!”
宁战恒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从小跟自己就不怎么亲热反倒是比较喜欢粘着她的姑姑宁月慈。虽然她这个妹妹已经被继室养的自私自利但是看在她们年龄相仿而宁泱也少有玩伴他也就没有多加干涉。
只是在她的挑拨下他们父女感情越发淡薄。像这样关心自己还是第一次。
宁泱继续说道:“父亲怎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婚约不作数呢?皇家不认这份亲可以,但是我们做臣子说出这句话就是僭越!”
宁战恒自动忽略了宁泱的分析利弊,冷声反问道:“难道你还是想要嫁给明濯渊?他并非良人啊!”
宁泱慌忙的摇头,“不,我不要嫁给他!”
这回轮到宁战恒吃惊了,原本自己那个一心想要嫁给太子的女儿竟然能说出不嫁太子了?
“所以,那为父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宁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算了,父亲就是这样的性子。自己还有时间,以后慢慢给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