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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异化:从诡异事件开始 > 第1章 初入黑暗

第1章 初入黑暗(1/1)

暮色昏沉,华灯初上,远处的雷声殷殷,昭示着雨水将至。路上行人紧裹衣裳,伴随风声凄厉,渐行渐远。

纪未明掖了掖衣角,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打理,将奶茶放在封口机上封装好,拿着吸管,递给了面前的客人。

客人含笑点头:“谢谢。”

“不客气,慢走”

纪未明忙完最后一单,捋了捋汗湿的额前碎发,擦干台上的水渍,锁上店门。他长舒一口气,便跨上了自行车,往家驶去。

自高中起他便在这家奶茶店兼职,老板知道他的家境,出于怜悯一直留着这份只需周末到场,但报酬丰厚的工作。

纪未明哼着歌,踩动自行车踏板,任由两侧的香樟树飞快从眼前滑过。

微带土腥味的疾风吹散了疲倦,一天的忙碌后,骤然休闲,纵使天空黑沉压抑,也止不住心情愉悦。

小区边云集着谋求生意的小摊,香气氤氲,他们大多随着业主的增多而来,在这老小区边早已生活过许多岁月。

纪未明停在了有着红底黄字大招牌的摊贩前,摊后坐着一位笑容慈祥的婆婆,她眼神浑浊,满头银发。

“和原来的一样。”纪未明浅笑着下了车。

“好好好,两份手抓饼加鸡蛋,里脊肉。”她忙站起身来,双手熟练的摊饼,煎肉,满面笑容地开始絮叨。

“小纪啊,现在长身体,一定要吃饱穿暖,保护好自己,明天上学来我这,我给你多夹个蛋。”

纪未明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暖:“您也要注意身体。”

“不妨事的,胜利北路解封了,不用再绕路了,我这老骨头可轻松多喽。”

纪未明拎起袋子,向她道别,往小区内部走去。

老式小区不大,排布也十分简单,在都市里算得上低矮的楼房交错分布在四周,6单元则在小区的最东边的角落里,他的家位于五层的501室。

天上已飘起了零零星星的细雨,纪未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楼道的声控应式灯忽明忽暗,一个男人在里面不紧不慢地往楼下走。他穿着白衬衫,带着银框眼镜,样子很是斯文。

见到纪未明,他拍拍沾满灰尘的衣角,不自然地笑了笑,紧接着侧过身子,为纪未明让行。

纪未明有些意外,不冷不淡地点点头,从侧边挤了过去,避过他手中的大袋子。

男人是六楼的住户,叫做张亮,虽说名字带亮,行事却并不敞亮,甚至称他为斯文败类也不为过。

张亮生活不如意,喜好家暴新婚不过一年的妻子,晚上更是时常有骇人的敲砸声与哭泣声从楼上隐约传来。为此,纪未明报了数次警,但男人若无其事地掩饰,女人的懦弱无声,使治安官每次出警都不了了之。张亮似乎也打听到了什么,偶尔碰面会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不干不净。

今天倒不同,男人只是指着袋子,咧开嘴挤出两个字。

“猪肉。”

到了家门前,纪未明不由回头多看了一眼。

昏黄灯光,男人的三白眼一翻,不动声色地收回窥探着的视线,避免了和纪未明对视。

纪未明忍不住皱起眉头,警备地目送男人下楼,又安静等候片刻,这才打开了门。

“哥!”一个15岁的男孩闻声迎了上来。

纪未明躬身蹬掉湿漉漉的运动鞋,叽啦起一双棉布拖鞋走了进去。

“还没睡觉?马上中考了,睡眠充足才学得进去。”他朝林云轻声道,顺便递给他手上的袋子。

林云接过饼袋,腼腆地笑了笑:“知道了。”

林云翻查着袋子里的饼随口道:“我回来时做了面条,可能冷了,我去热热。”

纪未明看着他瘦削的身体,无端又生起一阵愧疚,在这个家中他一直扮演亦兄亦父的角色,可家境的贫寒还是快速催熟了一个小男孩,成绩优异,长相俊秀的林云一直被女孩们追求,可他始终以学业为重,奖学金年年都有,却连好的都吃不了几顿。

林云却对生活很知足,也对纪未明的照拂十分感激,艰难的生活抹平了初始的防备与拘谨,两人同舟共济,已和真正亲兄弟别无二致。

纪未明吃光面条,顺手打开家里那台杂牌电视机,选了一会台后,急促的鼓点伴奏着婉转的二胡声悠扬地响起。

他享受地眯起眼,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静静聆听,那身着彩裤戏服的花面戏子缓缓讲述着《霸王别姬》的故事。

伴着鼓点声,楼上却传来不合时宜的“笃笃”钝响声,像是有人拿刀敲击案板。

纪未明忍耐了片刻,敲击声不停,听得人心烦意乱。索性关掉了电视机,旧楼的隔音性能实在太差,楼上的张亮可能正在剁猪排,沉闷压抑的声音让他放松的兴致全无。

夜色渐深,一切才消停下来,期间足足有半个时辰。夜里剁骨头干嘛?张亮果然精神不正常,纪未明在心里暗骂了几句。

“哥,教我道题。”林云在书房喊道,纪未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房间,去完成一个长兄应尽的职责。

时至午夜,纪未明倒了杯温水,搬条凳子坐上阳台,想着明天繁重的课业,不由得头大,他叹了口气,在袭袭凉风中任思绪飘飞。

纪未明是在一个雨夜来到福利院的,生活在这个贫瘠的福利院,他看着春去秋来,寒暑交替,直到遇见了一位年老的义工。义工名林薄,林爷爷在院里和谁都不大对付,唯独一眼相中了纪未明,将他领养回家视若己出,即使家中早有个叫林云的孙子,吃穿用度也一样不缺,因此纪未明对林爷爷十分感激。

然,命运多舛,几年前爷爷得肝癌去世了,他身边值得信任的朋友几乎全部离世,独留下了几万存款与这套破旧的经济房。

如今生活里柴米油盐一样不缺,勉强可以过活,但仅剩这些了,读书与生存之外的世界是一片灰白。

没有丝毫起色的生活,只会消磨人的斗志,也许该做出改变了。

纪未明坐在微凉的夜色中,闲适地听着雨声滴答,目光逐渐放空。

此时,楼上六层601室,往常的打骂呵斥声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的屋子像是沉入泥沼一片死寂,唯有风在压抑的呜鸣。

穿堂风从窗口刮至漆黑环伺的阳台,吹在一个攀住护栏的男人身上,他如溺水窒息的人一般不住摇晃,手臂摆幅僵硬,场面诡异十足。

男人身着低领白衬,浑浊的唾沫流淌在口角,眼白布满血丝,瞳孔缩如细针,那张满是抓痕的脸庞痛苦地扭曲,赫然正是张亮。

他踩着防盗网的横格,纵然面色惊恐,努力抗拒,仍止不住地一点又一点倾出了阳台。

当他悬空到了极点,眼角也惊恐地瞪大到几乎撕裂。

猛地,张亮坠进了楼下深渊,半哑的喉咙发出唾沫呛住气管的呼气声,在坠落中逐渐拉长。

男人划过一条瘆人的残影,在漆黑的夜色里却那么不显眼。

坐在阳台的纪未明,听到响动,用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登时被一闪而过的残影惊了一跳。

起身扑至栏杆向下望,小区年久失修,楼下小道旁的路灯早已损坏,底层的几个住户也早早熄灯。

此时楼下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浓重的黑,在雨点里翻涌,欲要将人吞噬。

纪未明惊疑不定地候了半晌,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下楼么?万一有人跳楼,及时报警与呼叫救护车,说不定能够救下一条人命。

纪未明回望了一眼卧室内睡容安详的男孩,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转身推门而出。

声控灯在五层楼道里的光无端十分阴森,刚出楼道背后便一阵发冷,他搓了搓手臂,抬脚就欲下楼。

短促的气喘声骤然响起,可以分明地辨别出自楼上而来,声音粗糙而清晰,像是贴在耳边锯木头,让人头皮发紧。

纪未明一惊,背身向上厉喝道。

“谁在那?”

他静静待在原地,紧张地盯着黑黝黝的楼道口想要看穿里面潜藏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发生,询问声没入黑暗,没得到任何回应。

气喘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空寂的走廊,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心跳与呼吸声,与雨滴斑驳的敲砸声。

纪未明改变了计划,一手扶着墙轻轻地向上走去。

六层的感应灯像是坏了,纪未明敲了敲墙面又轻轻跺跺脚,灯毫无反应。

纪未明摸到601室的门边,脚下传来格愣感,蹲下身来顺手一捋,竟是一把锃亮银白的菜刀。

“怎么会丢在这?”他用衣袖包手握住了刀把。

纪未明用空闲的手掏出手机打开了电筒,四下一扫,只见601的门牌殷红瘆人,牌下门未关上仅是半掩,门把手上有着暗沉的血斑。

血迹?等同于危险!纪未明没有犹豫转身迈步就往后冲。

任他没想到的是,一束黑暗猝不及防下盖住了眼睛,那种黑不同于毫无光线的物理意义上的漆黑,而相当于只遮住一只眼的虚无。

纪未明脚下一磕,踉跄地翻了个跟头绊倒在地,手机背面朝下砸在地上顺势滑出很远,身边环绕的薄光立刻更加暗淡。

摔倒的疼痛感倒还是其次,那从心底炸开的惊诧与恐慌,让人心率飙升。

纪未明僵在地上不敢轻易动弹,待眼里的黑晕稍稍缓解,伸手摸了摸地板,瓷砖光滑而细腻,甚至带着未干的湿气。

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楼梯间的地面全部都是粗糙的水泥地,只有房子里才会铺设瓷砖,而这意味着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闯进了屋。

纪未明晃了晃头昏眼花的脑袋,睁大眼睛适应黑暗,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爬起身,左手捡起手机,右手掂了掂一直紧握手中不曾摔出的菜刀,现在面对的情况过于诡异,唯有刀具给了些许底气。

电筒的光线照射四周,房中骤然明亮,大片红色触目惊心,从卧室延伸至了厨房,夹杂着水渍,像被人拿拖把草草擦拭过。

放眼打量着屋内,进门左边便是厕所,右边是厨房,磨砂的推拉隔离门紧闭,正前方是长桌,往左经过过道则是在浓墨中的客厅,再就应是卧室相连与客厅仅一墙之隔,正是自家的格局。

瞧这离谱的放血量,几乎抵得上一个成年人全身的血液含量,房间里的受害者估计凶多吉少了,只是不见受害者的尸体留在何处。

更重要的是纪未明也不清楚造成这般场景的罪魁祸首是否已经离开,又或者正藏于房子一隅默默窥伺着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纪未明不想探究,也从来就不愿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五好青年,现在能尽快离开,避开所有危险就好。

纪未明警惕地观察四周,退至门边,用力拧动门把手,大门很轻松就开了一道缝隙,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则是静悄悄的楼道。

他心里一松,大力掀开铁门,伸脚踏出一步。

脚尖刚探出门,熟悉的虚无感降临了,视野转瞬恢复,啪嗒一声,他一脚踢到长桌的桌脚。

紧绷的心再度高高悬起,纪未明缓缓背过身,那扇防盗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身后。

“这是鬼打墙吗?”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只剩下报警了,纪未明打开手机,这才发现一个刺眼的无信号标识悄然列在手机屏幕的最上端。

没有屏蔽物,不在郊区的山野,怎么会处于信号盲区?

儿时听过的鬼故事,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掠过。人类面对未知与灵异本能的恐惧如监牢般,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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