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疯批出笼(1/1)
“你是谭家什么人?”顾时笙狐疑的看着李泉,这个年纪倒不像是谭家那孩子,池青衣在找的应该不是他。
禁军的狗突然开始对着李泉狂吠。
顾时笙微蹙眉心,他大喊了一声:“快闪开!”
李泉突然发狠的扑向君家兄弟,他的身上带着燃了引线的火药。
“爹!二叔!”君卿正要冲过去,就被顾时笙一把拽住。
“轰!”君远一脚踹开了扑到身前的李泉,李泉身上的炸药瞬间爆炸,众人纷纷趴下躲避。
一阵浓烟过后,血肉飞溅,众人才从地上爬起,君远断了一条右腿,整条右腿被折到了前面,看着都瘆人,他的毁了半边脸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身上的君山后背的衣衫都被炸毁了,满背血淋淋的,已然再次陷入昏迷。
“爹!二叔!”君卿慌忙爬了过去。
“小山···”君远抱着君山的身体“卿儿···快看看你二叔,他···”
君远哽咽了一下,他没想到,君山那样瘦弱的身体竟替他挡下了冲击。
君卿简直要疯了,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不要命,他慌乱的拿着药粉给他们止血。
“君···”一只染血的手虚虚的抓住了君卿的衣袖,君卿一回头,他本想结果了这个罪魁祸首,李泉的下半身已经炸没了,肠子和着血流了一地,他呛了一大口血,艰难的从喉间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昆···昆吾山···地牢,和你···共生死···的人,是···是谁···”
君卿身子一僵,昆吾山!
“你知道昆吾山地牢之事?!”君卿一把抓住他破烂的领子。
“你···真···真该死···”李泉惨笑了一下,口中猩红一片,他神情逐渐僵滞,瞳孔灰暗扩散,再没了进气。
顾时笙看了一眼一旁不知所措的文家兄弟和师仲轩。
“还愣着干嘛?还不救人,等着陛下亲自来救他老师是吗?”
文家两兄弟被顾时笙的话拉回现实,师仲轩已经着手安排救援,正指挥着禁军救人。
顾时笙心下不安,匆匆上了马,策马离开。
刑部的天牢外,顾时笙刚到天牢门口就被王军拦下。
门口的卫兵刚正不阿道:“天字号牢房无陛下与丞相之令,禁止探视!”
顾时笙冷冷地道:“里面关的人至关重要,你确定他还在里面吗?”
那卫兵不答,只道:“摄政王若无圣令,请回!”
顾时笙透过铁栅门看着萧宸的那扇铁门,他深吸一口气道:“听闻今日有人见过昱王,方才京中大乱,本王怀疑昱王已经逃逸,请你们进去查看一番!”
那卫兵思索片刻,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成排看守的王军,有些不相信。
“摄政王也看到了,天字号牢房看守甚严,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摄政王多虑了,请回!”
顾时笙正色道:“以防万一,有人使了什么秘术混出牢房,阁下代为看上一眼也安了本王的心!万一里面的人真的跑了,在场诸位可是有重大过失,不仅官帽不保还可能刑罚加身。”
那卫兵被他一说有些动摇,他思虑再三,最后才道:“好,在下便看上一眼。”
卫兵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正要进去就被顾时笙从后掐住了喉咙,看守的王军立刻拔刀。
“本王不放心,得亲自看上一眼,看完就走,如果你们一定要动手,可得掂量一下是不是本王的对手!”
顾时笙虽这么说了,可王军始终不敢轻易放他进去,双方僵持着,顾时笙却先急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在这浪费时间,应当先去找萧洵,没见到人,他的心始终悬着。
“放他进去!”牢房外突然响起一个沧桑沉稳的声音。
鹤发松姿的文峥负手站在外面,身后一身便服的上官珏。
文峥道:“让他进去看一眼,有什么事,老夫自会向陛下请罪!”
得了文峥的话,王军这才收了刀剑。
顾时笙对着文峥微微颔首致意,他松开那守卫的脖子,径直朝关着萧宸的牢房走去,卫兵开了门,铁门砰的打开。
简易的牢房中只有一抹身影,他穿着萧宸白色的袍子,背对着他们,那人似乎一点不意外对方的到来,依然淡定的摆弄着桌上的“棋盘”。
“容九?!”顾时笙眉心微蹙“萧宸在哪?”
容九淡淡道:“如你所见,他走了!”
顾时笙冲进去一把提起了容九的领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没:“说!他去了哪?”
容九浅笑:“我也想知道,他会去哪呢?会去找什么人?摄政王要去追吗?”
顾时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桌上刻出的棋盘,官道截杀死了颜故渊,韩王逃,萧洵追,容九狱中换人,君府事变为萧宸拖延了时间,如果这一切都是萧宸设的局,只是为了逃走?
不,他不可能设这么大一个局只是为了逃走,他这样的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这是···
调虎离山!萧洵出城了!
顾时笙倒吸一口冷气,猛的丢下容九,快步离开。
容九独自坐在凳子上,眼神恍惚的把玩着那饭粒捏成的“棋子”,他眼中溢出一缕哀伤,喃喃自语着,像是说给某个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到底只是一颗棋子啊,他永远是你的目标,我竟有一丝羡慕他了,真有意思。”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那颗“棋子”握进手心,他垂下眼眸,满是落寞孤寂之色。
官道上一辆马车奔驰着,一群护卫骑马紧跟其后。
车内的萧亓面如土色坐立不安,他紧张的看了一眼对面冷静的苍月,两个孩子抱着萧亓的胳膊带着哭腔道:“父王,孩儿害怕!”
“允儿乖,有父王在。”萧亓安慰完孩子,掀开车帘催促车夫道:“再快点啊!”
车夫为难道:“殿下,不能再快了,再快车要翻的!”
萧亓紧张的直搓手,他瞥了一眼苍月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非要杀颜故渊,这下好了,借刀杀人不成,还惹一身骚,想也知道九弟怎么可能杀的了顾时笙?”
苍月瞪了他一眼:“颜故渊不死,这计便成不了,谁知道会突然杀出个北梁王妃?”
“你不了解九弟!”萧亓懊恼道“他这人只要你不害他,他不会对你动杀心,那颜四与他什么交情?你杀了颜四那就是在捅他心窝子,他能放过我们?”
“我不了解他,那你天天在京城,你了解?你说他无意皇位,说他不会害人,可你看看母后,看看驸马,看看姑姑!如今都什么下场?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吠,若非找不到萧睿那个兔崽子,我非要将萧睿砍成八段送到他面前,害死我母后,我就要他生不如死。”苍月恨的咬牙切齿,萧亓怀里的两个孩子被她的表情吓得憋出了眼泪。
“你别吓着孩子!”萧亓无奈,一边安抚怀里的孩子一边嘟囔道“母后的死是顾时笙下的手,与他何干?你就是不喜欢他,因他生的好看,只要他一出现就抢你风头,所以你才处处针对他。”
苍月似乎被戳中心思,她指着萧亓怀中的两个孩子怒骂道:“你就顾着这两个兔崽子,走了还要带上,坐个马车慢悠悠的,逃跑都不利索,你能有什么出息?若不是五哥死了,我和母后断断是不会指望你,你的前头没了兄长,又是正经嫡子,你但凡有些能耐,这些年早该得了太子之位了,我千里迢迢嫁去宁州就是为了拉拢薛家做你靠山,可你呢?你在京城又做了什么?贪图享乐,成日遛鸟斗蛐蛐盘核桃,不思进取,连个有用的正妻没娶着,偏生纳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生了两个没用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