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徐青野好像有事在瞒着她(1/1)
年洛泱摇摇自己脑袋,回过神来。
“啊?”
她疑惑地挑了挑眉。
“今晚那顿饭,你看出什么了?”柏云何再问。
年洛泱垂眸的眼珠转了转。
薛晟和蔡阙都没看出什么,她一个普通修士能看出什么?
“老板很热心。”她胡诌。
“洛泱,我记得,”柏云何滞了下,又问:“师父让你看过书阁中关于草药的书籍。”
“况且,你对吃食不是有些研究吗?没发现点什么问题?”
柏云何微眯着眸看着眼下的人。
他记得自己还拿过一本市面上绝版的草药藏书给她看过,那藏书就有月草的画像和描写,她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
年洛泱隐约看出徐清野似乎在生闷气,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气。
面对他抛出来的一连串问题,她笑了两声,不知从何回答起。
大师兄怎么……
她仰头看向站在明暗交接处的男人。
徐青野身姿高大,一袭荼白色素面缂丝绣纹衣衫在后厨格格不入。那双眼满目淡然疏离,莫名让她脑海浮现另个场景。
望月山庄被袭那晚,柏云何捏碎手中虚颜符箓显作原脸,也是这一个姿势昂头居高的看着她。
年洛泱心里霍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一路上,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看到眼前的徐青野,她可以确定,徐青野很有问题,好像有事在瞒着她。
“洛泱?!”
柏云何眉头拧成疙瘩,有点不满年洛泱的再三走神。
“你今夜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有吗?”年洛泱甩出脑海中的疑惑,睁着大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徐青野。
没给他再问的机会。
她回答道:“师兄你也知道,师父让我看得那些书,我就扫过一眼,不怎么过脑子的。”
柏云何无语地叹出口气,一脸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今晚的饭菜确实奇怪。”
她抿着唇,用余光观察着面前男人。
“今晚佐料好像有个像草的东西,上午老板给我们钝的猪脚汤里也有。”
“还不算太——”笨,笨这个字没说出来。
他想了会,徐青野的性格应该不会对师妹说出这样的字眼。
年洛泱狡黠的眸光落在他脸上,随即装作没听到,说:“这个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柏云何接过话,“草药藏书中记录过这种草——月草。”
“月草生长在魔界,不仅能让人睡熟难以叫醒,持续服用还能抑制修为。”
他看着年洛泱,认真问:“刚才你翻找时,可有发现?”
“没有。”
年洛泱翻找过香料佐料抽屉,压根没看见月草,不然也不会在后厨待这么久。
“不过,一个客栈老板怎么会有魔界的东西?”她问。
“我们这两次去乱葬岗,邪祟像是提前得到通报似的,这事估计和老板脱不了干系。”柏云何食指大拇指用力挤压,随后反应自己的玉扳指留给了徐青野。
现在手上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年洛泱点点头,看来他俩想一块去了。
她斜瞄了眼身边男人,大师兄这敏感度,这反应度,上辈子怎么会死在残破洞天?
不过,她也足够谨慎小心,但还是死在了聂川手下。
或许这就是意外?
柏云何看见年洛泱还在发呆,将人赶回房间休息。
自己则是煮了壶水,将从乱葬岗的竹叶放进去,按照煮茶步骤煮着。
等到水开,他倒了杯茶浅尝。
竹叶入口是干涩,但回味清淡宁心,自然不比碧螺春爽口回甘。
只是柏云何又在这里喝出了熟悉的味道。
他嗤笑声,眼里全是凛冽冷冻的冰意。
乱葬岗的竹叶泡出味道竞和骆夷庭中的雀雨味道有相似感。
长洲乱葬岗挨近的魔教赤血谷,甚至赤血谷里也有一片坟地。
怪不得他找了长洲所有茶地的雀雨都没能找到这味,任谁又会想到骆夷手中雀雨是尸身鲜血孕育出来的?
骆夷这人他查过,只查得到入宗之后信息,之前的信息太少了,少的像是刻意被摸去了。
他坐上月章峰位置也是疑团重重。
前任峰主长老季行严怎么会让一个这样的人坐上长老之位?
只是骆夷从前隐藏的太好了,又有太上长老做后盾,大家刻意忽略甚至不去追究。
长洲赤血谷,少不了得去一趟了。
第二天,日照高头。
李乔夏一起床就说扭了扭脖子,“昨晚上睡得好熟。”
早上起来一睁眼就觉得神清气爽。
年洛泱看了她眼,月草也有安神熟睡的功效,许多魔修也会用来治疗失眠。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附和道:“是啊。”
李乔夏也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两人互戳痛点的聊了几句,然后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李乔夏道。
薛晟推开门,满脸肃穆地看着两人,“县令家出事了。”
年洛泱眼睫一颤,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出什么事了!”李乔夏起身问。
薛晟叹出口长长的气,似有无奈也有愤怒,“县令孙子被邪祟抓走了。”
几人下楼来到客栈大堂时,县令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蔡阙他们哭诉了。
与第一次见面相比,这次县令看着憔悴苍老许多,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听说被掳走的孙子,是他早逝儿子的遗腹子,他就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县令早已没先前文雅,就差没下跪求着他们去救人了。
本是人来人往,住店吃饭高峰时,但客栈大堂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了。
老板好像在刻意不收顾客。
蔡阙听得气愤,大骂邪祟,他瞥了眼一旁蹙眉神情愠怒的李乔夏,更是来劲。
骂了几句,提起长剑就要冲去乱葬岗除邪祟而后快。
柏云何将他拦下,“蔡师兄!这事还需重长计划!”
薛晟也抓住他手腕,“别冲动!”
“就一破埋尸地,又何可怕?前两次是因为我们对地形不熟,又是晚上又有结界,才不得已小心行事。”蔡阙冷哼道。
“如今青天白日,我就不信那邪祟还能逃出我们手心!”他说。
薛晟思虑了会,转向柏云何说出自己看法,“前两次我们晚上去,这次不如出其不意,白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