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借命钱(1/1)
“滴天”二字,时有耳闻,彼时老道士还在观中时,就不止一次提到过一本命理至宝——滴天髓。
这滴天居士所写的这个,能道会是那世人无一得见的真迹?
是是非非也只能留待日后观,把其用黑布重新包好,以免出现损伤,随即上床静卧休息。
第二日白天不当值,不过我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很是勤快的打扫起院落。
那阿海看到我这般勤快,对我点点头,“黄茗昊,不知早饭可有想吃的,等下我让人送来?”
我诧异的道:“咱们这么多人,不开火的吗?”
“自然不开火,一切吃食自有人送来,你且说说想吃什么。”
我这辈子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哪有本事挑生捡四的,随口一说道,
“海管家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想吃的你可吃不了,既然你没有特别想要的,那我就随便安排了。”
他这一安排就特别的快,而且也不寒酸,一篮子热气腾腾的包子,一罐喷香扑鼻的肉靡汤,还有一些搭配的酸萝卜腌咸菜等。
就这么一顿,放在外面没有五块钱别想吃到。
当然,也不是我一个人吃,阿海瓜分了一些去那袁真人的房里,剩下的是我和一个伙计两人分食。
那也是挺多的了,都没有吃完,还有剩余的。
这和我一起做搭档的伙计,可不是外招的,据说是被袁真人从小寄养在别处,长大了才回来的。
这厮叫袁天祈,也是一个18岁的小伙子,昨儿个晚上五点才赶回来的,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神色。
只囫囵吞枣的吃了早饭,就滚回房间休息去了,因此也就一面之缘,并无深交。
不过,这厮的面相还算正气,谈吐也有条理,是个好相处的,这多少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做事情做害怕就是遇上和自己不相合的人,那会觉得很痛苦。
我正欲收拾碗筷,阿海已经抬着一些空盘子走了出来,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有人来收的,我不需要额外耗费心神,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不耽误晚上8点上工就成。
我自然是乐得轻闲,拍拍屁股就走出了这个取名馆。
说实话,来的时候,这家店铺的门头牌匾上是用的红绸布给蒙上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店名是个啥,大概是还没有到正式营业的时候,很多东西,那个阿海并不太愿意交流。
也有可能是无话可交流,这人显得很古怪就对了,看起来比正常的人聪明不到哪里去,也就只能做一些傻瓜式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新的行头,我大踏步向着那帝王宫行去,也就只是去瞻仰一下故事里的景,别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家店铺正好处在那个学常和帝王宫的正中间,能节省我不少的事情。
今儿个的天气也不错,一大早就在街面上看到一只喜鹊喳喳的叫,好似有好事要发生。
还别说,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走在半路上居然捡到了一沓钱,也不多,也就几十块钱吧,被人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就丢在一家医馆门前不远处。
然而,我并不是看到这个钱的唯一之人,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人只扫了一眼就略了过去,有极少数的人则弯腰捡起来后,又好似烫手山芋一般,把这个钱丢了回去。
这年头,还有钱烫手的?
我好奇的上前一看,好家伙,上面有红纸写的黑字——借阳寿二十年。
这么点钱就钱就想拿走别人的的寿命,还贪心的要这么多,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不过,这种事儿放在我手里,想破也没有什么难度,我在手里吐了几口吐沫,再在手发上划拉了三下,这才去摸这沓钱。
所说男人的身上有三把火,而头上的这个火更是阳性十足,被称之为三昧真火,可以破除世界约大多数污秽之气。
我嘿嘿一笑,取出朱砂笔,在那张红纸上续写上一句话,然后两指一搓,这纸顷刻间就被明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了去。
至于钱,则被我不客气的笑纳了去。
原本,如果对方只是小借个十天半个月的寿命,那我也不至于这般邪恶,但是,20年的寿元就太过份了些,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元,岂是这么点钱就能强买的。
既然施术者心思不善,那就别怪我这破术的人心狠手辣。
一路游玩过帝王宫,心情极好的来到那个学堂的位置,里面正好传来朗朗书声。
昨日只顾感慨,都忘了看风水,发觉这个学堂的风水是有些小问题的。
具体不明显,只是第一只脚踏上这个校园的地砖之时,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阴气,正往身体上涌。
众所周知,阴气侵袭,偶尔接触一下,倒也没什么,人正阳之气充足就能排解掉。
但是这些孩童经年累月的在这里学习,就不可不防。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个扫地老妪的注意,她急忙上前阻止我继续深入,我只得赶紧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料,这老妪却告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老先生今日休课在家,据说身体抱恙已经起不来了。
老先生叫易东流,名字还挺有意境,一看就是文化人才会取的名字。
也才56岁而已,没有想到病得这般重。
我暗叹自己命运不济,好不容易遇上个好人,颇有些师出末捷身先死的痛苦。
我不甘心的寻了这个老先生家中的住址,买了一点水果上门看望。
其家中很是清贫,在这寸土寸金的都城里面,竟然还开垦得有菜院子,住的也是简陋的小茅屋。
院门并没有关上,就这家伙条件,怕是小偷来了也得绝望的丢下两块钱再走。
屋里并没有什么人在,只隐隐听得到他的房间里,传来哼哼的声音,想来是真的病得不轻。
“易先生,我是昨天找你读书的黄茗昊,特来拜访你。请问我能进屋一叙吗?”
“啊,你来了啊,快进来吧,门都没有锁!”
易东流的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喜悦,好似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疼痛。
我推开那扇有些年代的木门,只听得“咯吱”的刺耳声传来,屋子里漆黑一片,一股难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