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梦中梦（1/1）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这么晚到家，本想着可以好好的睡一觉，结果确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多少遍，朦朦胧胧的，陷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我，是一个穷屌丝，在这座城市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亲戚和朋友。
那你要问，为啥我会来到这个城市。
我说，是因为爱情，你信吗？
确实是因为爱情，我和她是在大学认识的，不是一个大学的，是网恋。还记得，当时流行去网吧上网，很多人刚接触网络，喜欢加网友聊天。而我就是跟她在一个聊天室认识的，后面我们写过信，经常发短信。有一次，五一放假的时候，她来到我的城市，我在学校周围的小旅馆里安置了她，带她去吃学校附近的小吃，去市区逛街，就这样我们恋爱了。
她比我高一届，毕业之后就到了天津工作，而我工作的时候去了上海，接着又异地恋了一年半，最后我们合议我到她的城市发展。因为天津离她家近，她又是独生子女，我确实也不忍心她远离家乡。
当时的我辞职也是很坚决的，当天办完手续就寄了行李，背着电脑包拉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还没出站，就看到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远远的冲我招手。
那一刻，我认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出租屋虽然小，却因为两人而变得温暖。我曾经一度相信，我们会永远这样甜蜜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辆宝马把她送回来，在楼下，那男人亲了她一下，我透过路灯，看到她娇羞的模样。那种表情我很熟悉，她跟我最早在一起的时候是一样的。
那晚，屋里的灯亮了一夜。
争吵，争吵，我拼命的控制自己，没有去冲动的摔碗砸盆子，指甲都掐到了肉里，那种痛，我可以记一辈子。
争吵声响了一晚，最后两个人沉沉的睡去。我醒来时，看到身边的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漂亮。悄悄的起身，背起我的电脑包，拉起行李箱，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睡着的她，关上门。
“希望你过得好”喃喃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
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在这里租了一套小公寓，一个人住。白天，我行色匆匆，上班忙着，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家，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电视放的是什么内容。甚至，我都没有在床上睡过觉。醒的时候，电视播放着，睡着的时候，电视还是播放着，再次醒来时，电视还是播放着。
我就这样，这样的过着，直到有一天，隔壁出现了动静，我借此放垃圾，看到了来了新的租户，是两个女生，长长的头发，没看见样子，但是身材还是蛮好的。
有一天晚上，我依旧躺在沙发上，时间很晚了，大概到12点半的样子。就在我半眯半醒之间，我听到了水声，很快我反映过来，是洗澡淋浴的声音。但是住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晰的水声。我顺着声音到阳台，然后我就看见了让我不可思议的一幕场景。
我看到了，对面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正在侧着头洗着头发，本应该拉着的窗帘，不知道为什么只拉了一半多点。于是，我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心跳不禁的加速起来，鼻腔开始喷出火热的气息，渐渐的全身还是像燃烧一样的烫。
我不敢在看下去了。
万一，她抬起头看到了我，再发出一声尖叫，那我一世的英明就全毁了。如果引来了楼栋的人，那我真的成色狼了。
我逃也似的回到了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冷茶灌了一杯，渐渐的身体没那么热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发现工作日基本上隔壁没什么动静，周末的时候会回来的比较晚一些。当然，我再也没有去阳台上试图偷看了，可能换成其他单身的男性，估计会的，搞不好还会用望远镜欣赏，但是对我来说，不齿也不需要。如果一定要问原因，可能是我还没忘记前女友吧。
都说，最好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样。我的那个她就是，自从我走后，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微信也删除了，还有QQ。要不是我手机里还存着她的照片，我一定会在某个醒来的清晨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时间渐渐进入了冬季。接近元旦了，我去了一趟外地，跟一个朋友去办点事。结果去了发现是一个很小的县城，住宿不怎么好，整个房间里充满着霉味，吃的也不好，不对胃口。在朋友去办事的时候，我走出了宾馆，在附近逛了逛，实在没吃的就买了一包麻花，是那种刚炸出来的麻花，还记得上次吃的时候是我9岁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宾馆就发现全身冷，没劲，一摸额头烫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发烧了，去楼下买了点退烧药吃了就躺床上睡了，连晚餐都没吃。朋友本来计划晚上赶回去，看到我生病了，就延迟到了第二天。
翌日醒来，浑身有了点劲，吃点药退烧了，但是不一会儿又烧上来了。我跟朋友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还可以在家休息大半天，老呆在外地也不是个事情。
下了火车，一路走来，很多人看我。很是疑惑，我以为是自己脸没洗，还是没刮胡子，还是衣服哪里出了问题。路过一个玻璃门，我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了我带了一次性的医用口罩。看了下周围，好像没人带口罩，即便是棉布口罩也没有。
我生活的城市冬季还是有点冷的，比如我现在，虽然带着口罩，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吸入气体的冰凉。
坐在地铁里，我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更有人向我这里看来。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带着口罩很是另类。我看见车厢里也有一些人咳嗽，至少我周边就有5个在咳嗽，还有其中一个女的，胖胖的，从火车站过来，咳嗽了有5站路了，旁边的人只是眉头皱了皱，反而没有看我的眼光异样。
晚上，刚迷迷糊糊的睡着，隔壁大声的争吵声惊醒了我，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我把头靠在客厅的墙上，听到屋里传来了男人大声的吼叫声，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玻璃瓶瓶破碎的声音。
后来声音突然小了，有沉重的呼吸声，两个人的。慢慢的，又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的清晰。我甚至不用耳朵贴在墙上，也能听的很清晰。而且听声音，似乎就是从隔壁的客厅传过来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是，也不怕碎玻璃扎了屁股。再说，女的该有点矜持吧，这出租屋本来隔音就不太好，让别人咋活呀。
“妈的，再叫，老子明天就在楼下贴个告示提醒下”我愤愤的对自己说着。
隔壁的声音一直持续了有半个多小时，最后，女的不叫了，但男的呼噜声开始此起彼伏。
真他妈折腾，这让人咋睡。
我有个习惯，晚上醒了就很难睡去了。我看了下手表，是凌晨的1点半。
我正在想要不要去吃两颗安眠药试试。
突然，周围安静了，听不到隔壁男的咕噜声了。
突然，好安静呀，仿佛时间静止了。但是，为什么楼下的车笛声还有，还有，我的呼吸声也能听得见。
我怔怔的站着，看着手腕上的表，五分钟、十分钟，竟然还没有听到隔壁的任何声音。
电视里这个时候突然没了画面，变成了小时候熟悉的雪花。这，这，电视台难道停了？不是24小时都可以播放节目的吗？
还有，我想起来了，我放的不是电视，不是直播的电视，是网络点播，除非我按到遥控器，不然会一直放下去的。
一阵凉风袭来，我缩了缩脖子。开始意识到房间的温度低的可怕。
我看了看墙上的温度计，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整个人就要跳起来了。只见房间的温度已经到了10度，而且肉眼可见的温度正在缓慢下降，8度、7度、5度。
当温度降到零度以下，我的手脚开始麻木了。不知道温度还在继续降不，因为我的温度计没有零下5度以后，平时这个城市不会有这么低的温度。
我感觉房间的温度还在降低，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正在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咚咚咚
我一下子从沙发生跳起来，竟然这个时候有敲门声。
在原地站着，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我颤抖的说了声：“...谁，...谁在外面”
没有回声，敲门声消失了。
我正要缓口气，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我发疯似的冲到卧室，把被子裹在身上，颤抖着拿起手机，但是手机没拿稳，掉到了床下。
我刚要伸手去捡，突然又想到什么，手缩了回来。
窗外有高楼的射灯照过，以前我总讨厌这个射灯，没想到今晚这个灯反而会给我带来一丝的力量。
就这样坐着，在梦里，我梦到自己走在家乡的小道上，四周黑乎乎的不见五指。前面草丛里有声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突然，前面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我跑过来，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就被咬住了裤脚。我低头一看，是一只黑狗，身上是黑色，四只脚是白色的，还有它的眼睛上面挨着眉毛两边各有一点白毛。
“哈里”我叫了一声。
黑狗围着我欢跳着，用头蹭我的裤腿。
是哈里，以前它就喜欢这样。可是，它不是已经很多年前就被狗贩子喂药抓走了吗？
哈里咬着我的裤脚扯着我往后面走去，力气很大。我跟哈里说我要回家，但是哈里不管，很坚持的拖着我向后走。
没办法，我就跟着它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哈里突然转身叫着，还丝牙咧嘴，我从未看到哈里这么凶过。
在黑夜中，好像有个黑色的人影，僵持了一下，慢慢往后退去了。
“喔喔喔”一声鸡叫，我的眼前一亮，睁开眼看到了窗外的阳光照射进了屋子。
我看了四周，哪里有家，哪里有哈里，屋里是出租屋里我可怜的一点东西。
我捡起手机，一看已经上午10点多了。
屋子里暖暖的，没有那么冷了，楼下依旧听得见小贩的喊叫。我走进客厅，电视还在播放着，是我昨晚选的电影。
难道是一场梦吗？
不！我怎么还会在这里，我不是搬家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一个着急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我正躺在床上，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屋子里异常的闷热，空气中透露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原来，我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窗户是开着的，我忘记关了，空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
这种气味非常的难闻，似乎是从外面飘进来的，这种味道结合着刚才的梦，有一种末世的味道。
我很担心又是梦中梦，经常我做梦的时候，会在梦中再去做一个梦，甚至多个梦的重合。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一股钻心的疼传来，让我清楚这不是梦。
但是，我已经不愿意躺在床上了，于是起身站在了窗前，这个时候我似乎又闻不到方才难闻的气味了。
在这睡不着的时候，我再一次想起了云惠。
尤其是我刚才做了那个梦，让我更加的担心云惠。
不行，明天周三，周四有一个案子要开庭，周五暂时没有安排。要是周五没事，我就准备这周回一趟家，我要去云惠的老家去看看，要是云惠没有回家，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