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雷雨夜,父子密谋!(1/1)
从晌午,到黄昏,再到夜幕微垂,卢南苇总算是把户部的烂摊子给捋清楚了。
“呼!”她擦了擦满是香汗的额头,吐出一口浊气,展颜一笑:“陛下,臣妾幸不辱命。”
望着堆放整齐的账目,周翦愕然,前来观摩的那些文官们,更是下巴掉在地上,这可是一整个户部的工作,被娘娘一个人一下午就干完了?
他们不禁脸红,无地自容,跪下道:“娘娘,我等惭愧!”
卢南苇不好意思,正准备说话,突然!
“啵!!”周翦激动的抱住卢南苇,在她的俏脸上狠狠吻了一口:“说,想要什么奖励,朕赐予你!”
卢南苇俏脸噌的一下涨红,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陛下怎么就直接……?
她立刻缩到周翦身后,咬唇低声道:“时间不早了,若是陛下有心奖赏,倒不如,倒不如把昨夜应该完成的事完成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听不见,将头埋进了锁骨。
咕噜!
周翦狠狠吞咽口水,这究竟是奖励她,还是奖励自己?如此佳人,春宵一刻,肆意占有,这不是比神仙还快乐?
“好!”
“走,回宫!”他一把拉住卢南苇的青葱玉手,直奔后宫。
众人跪下,齐齐恭送。
周翦飘回来一句话:“账目已清,从今天开始,若再出现任何漏账,错账,中饱私囊等事,尔等九族,皆要处死!”
轻飘飘的声音,却有着泰山一般的重量,前面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顿时新晋的这些户部办事人员,齐齐一颤,瞳孔惊惧,连忙磕头:“陛下,我等遵命,万不敢犯!”
……
兵部尚书府,灯火通明。
昔日门客繁多,尊贵一时,可而今却显得落魄,甚至是萧条,随着刑部户部两大巨头倒台,不免让人觉得这里危险。
许多人,甚至开始远离夏延,以免惹祸上身。
某间屋子里,夏延脸色阴沉的坐在桌边,还喝了不少酒,除了有点虚弱外,那里有半点受伤卧病的意思,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上朝的那口血和晕倒,其实就是庆王给他出的脱身主意,暂时告病,蛰伏起来。
“父亲,今日早朝的事差不多就是这些,皇帝大刀阔斧,是想要把整个大周都清洗一遍啊!”说话者,夏延长子,夏章。
他年仅二十三,虎背熊腰,和夏延不太像,在京城外十里的北演武场统兵,掌握了三万骑兵,今天被紧急召了回来。
“哼!”夏延冷哼,脸色阴沉:“皇帝小儿三番五次侮辱老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想要整治天下,门都没有!”
“那个大黑炭严公明是不是要去各州府巡视,查处贪官和赈灾?”说话间,他老辣阴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和仇恨。
夏章眸子张大,惊悚道:“父亲大人,您想要做什么?”
“庆王不是先前有过保证吗?只要咱们别犯错,兵权在手,自保没有问题,关键时候他会出面的。”
夏延咬牙:“你懂个屁!除了庆王,没有人是安全的,这些年咱们干的那些事,只要查都是查得到的,足够死一千次了。”
“但庆王不一样,他从来都没有露面过,一直都是在遥遥指挥咱们,手脚很干净,说白了皇帝小儿就是想要弄死庆王,都找不到理由。”
“而且,庆王背后是有人的!”
顿时,灯火摇曳,黑夜都仿佛沉了一些。
夏章震惊,眸子张大,看了看四下门窗,低声道:“父亲,是谁?可是九州提督董卓?”
夏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老脸微变,隐晦道:“这件事你不要打听了,大周局势,很复杂的,复杂到皇帝小儿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为父的意思是,万事不能都靠别人,还是要靠自己,你看看张顾二人的下场,多么凄惨,死无全尸,可庆王呢?他动手了吗?还不是明哲保身,等待时机。”
“到了最后关头,庆王不会管咱们的。”
夏章一身冷汗,脸色难看道:“可父亲您打刑部尚书的主意,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哼,老夫说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而且庆王也说了,会支持咱们报复周翦,到时候庆王也会协同。”夏延站了起来,佝偻的身躯藏着滔天的怨恨。
“谁会知道是老夫做的?老夫可卧病在家,严公明死在京城外,折断周翦的一支左膀右臂,谁知道呢?”
夏章听完,安心不少,眼神逐渐浮现杀气,对周翦的种种行为很不爽。
咬牙道:“好!父亲,你说,要我怎么做?”
“你在你的军中找些靠得住的,伪装成马匪,杀了严公明!但现在不要动手,现在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你等到严公明巡抚完毕回归京城的时候,再动手,几率大一些。”
“桀桀,到时候老夫就要看看周翦的脸,是不是也很难看?”他得意阴笑,在灯火的辉映下,显得跟个厉鬼似的。
夏章跟着狠厉一笑:“好,父亲,我明白!”
话音一落,轰隆!
京城上空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夜幕,声音巨大,银白色的光芒稍纵即逝,将屋子里密谋的父子二人衬托的更加危险歹毒。
……
哒哒哒!!
豆子大的雨水密集的落在古老皇宫的屋檐上,愈演愈烈,伴随闪电和狂风,看样子是有一场大雨了。
西宫别院的内部,却是温馨无比,暖香浮动,和外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陛下,似乎下雨了。”被窝里,卢南苇只露出了俏脸和一头乌黑的秀发,看起来美轮美奂,她现在很紧张,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抬头看着周翦。
周翦看着身下人,此刻一阵悸动!
一只手缓缓探了过去,想要掀开被褥,卢南苇娇躯一颤,脸色通红,慌乱道:“陛,陛下,能不能让臣妾把灯火吹灭……”
她尴尬无比,这被褥掀了,自己可就没有任何阻隔了,秦怀柔很多时候都不好意思,更不要说卢南苇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不行!”周翦脱口而出,黑灯瞎火的,体验感至少少一半。
卢南苇快要急哭了,浑身都在颤抖,很怕,又很害羞,玉手死死攥着被褥,不肯松开。
“放轻松,早晚都会来的。”周翦压制自己的急切和火热,进行引导,手已经开始扯被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