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意识觉醒（1/1）

谢衍好像对她说出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他面上不显，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他哑著嗓子，压抑著浓烈到即将喷涌而出的感情说：“是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陆海棠握住上他的手腕，让他不要颤得那么厉害。她用玩笑一样的语气说，“既然都陪你到这一步了，那今天就做一天你的妻子吧。”

一天……原来只是在陪他演戏吗？

谢衍眼里的光亮慢慢褪去，“你……是在陪我演戏？”

陆海棠压抑着心底的酸涩，轻声说：“谢衍，别这样。今天要开心一点，你可以怀疑很多事情，但是我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

她很想直接告诉谢衍，她也想对谢衍许下承诺，但是在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那么做。

“原身”的出现让她察觉到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如果当时那个原身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在这具身体里沉睡，那她就不得不小心是否某一天她会醒过来和她争夺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这么轻易地和谢衍在一起了，她根本不敢赌要是她输了，谢衍会怎么样？原身会对利用谢衍的感情做什么？谢衍……能不能分清她们的区别？

谢衍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可是为什么每次她总是不愿意说明白，为什么总要拒绝他？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棠棠，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谢衍像个被莫名困在高墙里的囚徒，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海棠转而扣住他的手，告诉他：“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也许等哪一天，你就知道。”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不愿意说，谢衍勉强不了她。但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真相总会留下痕迹，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也一定会排除那些让她忧心顾虑的因素，让她留在他身边，带着爱留在他身边。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在副驾驶上，谢衍开着车。

车内很安静，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她想自己是不是搞砸了，明明说了要让谢衍开心的，可最后谢衍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想开口挽救些什么，谢衍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目视著前方的道路，和她说：“其实我今天很开心，至少在梦里总是梦见的场景，总算实现了，虽然有点不太一样。”

“真的开心吗？”

谢衍侧头看了眼她，低笑：“真的。你最后那几句话是让人挺难受的，但是谁让我喜欢你呢，我怎么会真的跟你生气？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在谢衍这里，所有人只分为两类，陆海棠和其他人。而陆海棠，是他唯一的特例。

再理智的人也会陷入爱情的小甜蜜里，初识情爱的她因为谢衍的一句“你是最好的”，心里泛起丝丝甜意，更是多了几分小女孩的娇羞。

她扯著身上的小毯子盖在头上，嘟囔著说：“我好困啊，我要睡一会儿。”

但这股甜蜜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系统泼了一身冷水。

“宿主，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打扰你，但是我不得不来确定一下，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男主了吧？”２３３迟疑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她反问：“真喜欢上不行吗？”

２３３：“也不是……”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所谓的女主角是你们选出来的所谓最适合主角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有真正绝对的女主，对吧？”

２３３没想到她会提这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的对。”

陆海棠继续问它：“２３３，谢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真正的唯一主角。对于气运之子来说合适的伴侣，你们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呢？”

系统一愣，它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它从接下这个世界到绑定宿主，接收到的设定就是这样的。现在突然回想起来，它的数据缺失的，好像不止一点！

陆海棠半晌没听到它的回答，嗤笑了声，“你也不知道？那我来猜猜，陆欣然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主角。她也许真的看到过未来，只是她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未来。”

她之前就开始起疑心了，不光是陆欣然，她甚至怀疑她看到的整本书的剧情都有问题。

陆欣然是女主，按照原书里写的，她最后是要和谢衍共度余生的。可身为男主角的谢衍，第一次见到她是漠视的，甚至在后来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种看透的冷漠感。

就是这样的冷漠感，才让她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讨厌，她还能勉强说服自己，也许他们走的是欢喜冤家之类的路线。可偏偏是漠视，谢衍整个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甚至是居高临下的。

这样的开始，要怎么爱上？她真的想不明白。

她觉得谢衍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在和陆欣然说的话的对比中，她猜测谢衍可能也看到过“未来”，而且还是和陆欣然不太一样的未来。

这种意外系统也无从察觉，也许是这种意外，让这个世界的某些地方，有一种很强的割裂感。

系统也没想到她这么聪明，把它这些天加班加点查出来的事猜出了大半。

它的机械音都不稳了，“宿主，我必须要告诉你，离女主角远一点。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虽然不强烈，但是我很肯定。”

这是陆海棠始料未及的，“你不是说你很确定她不是穿越者吗？”

系统也很奇怪，“是的宿主，她不是穿越者。她没有系统绑定，但是她身上的确有系统的痕迹，我不会感觉错的。而且，应该是恨意和怨念很大的系统，它很厉害。”

陆海棠拧紧了眉，“恨意和怨念？这么生物化的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系统身上？还很厉害？”

“宿主，我和您说过，系统在某些条件下，是可以有虚拟态的。但当时我没告诉您的事，足够强大的系统，是有可能意识觉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