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捉拿真凶(1/1)
那样她就更有理由离开了。
想到这里夏舒舒又生出一丝不安起来,越是逼近年底,她就越是担心。
闲聊间,周凌越还问过她,到底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好。
夏舒舒只得托词说牛场的事儿还没有弄好。
也的确是没有弄好。
阿尔泰找她去,为的是奶片的事儿。
市场上出现了一批盗版奶片,那日夏舒舒下山跟阿尔泰见了面,盗版奶片他们买回来化水检查了,一半多的面粉。
夏舒舒没遇见过这种场面啊,虽说她生活的时代盗版横行,但这里,才开卖多久,就算派人潜入作坊,想要彻底搞清楚压缩机的运作方式,那也是不容易的。
偏偏那盗版还做及其的以假乱真,连印花都是一样的。
阿尔泰死活不想将怀疑落在作坊里的人头上。那些人都是他从赤狄带过来的,都是他绝对相信才敢带过来的人。
夏舒舒却觉得无利不起早,毕竟能抗住金钱诱惑的人可不多。
阿尔泰没有办法只好将作坊工人排查了一番,仍旧没查出什么来。
其实除了工人,还有个人也很可疑。
二人心照不宣,约好时间便一同找上了木匠,比起阿尔泰,木匠对压缩机更熟悉。
木匠这会儿正忙着指导徒弟做桌子呢,见到阿尔泰和一个头戴帷帽的人一块儿前来,还以为是他给自己带客户来的。殷勤得不得了。
夏舒舒轻咳了一声,“是我。”
听见她声音的木匠顿了顿,他对夏舒舒的声音自然是熟悉的,不过听说她……好像是那个失踪的四皇子的人,怎么还能出门?
而且在这种情况还坚持要来见她,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儿。
木匠心里七上八下的。
时间紧迫,夏舒舒便也不跟他绕弯了,“曾师傅,今天我来找你所谓何事,你应该清楚吧?”
曾木匠茫然:“什么事儿?”
夏舒舒一手拍在了桌上,惊得木匠都抖了三抖,从前他对夏舒舒就及为恭敬了,如今知道她的四皇子的人,心里又多了一层对皇权的畏惧。
面前的人一掌拍下,他连头都不敢抬起了。
“市场上假奶片闹得沸沸扬扬,你还跟我装?”
木匠跟夏舒舒的看法其实一样,认为是作坊里出了内奸,但现在夏舒舒找来了,只能说明他们将这怀疑落到他头上来了。
曾木匠顿觉冤枉,“真不是我啊,你们查过作坊里的人了吗?”
一听这话,阿尔泰也怒了,“你什么意思?还想诬陷我的人不成?!”
曾木匠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事儿真不是我的做的,虽然有人来找过我,说出两倍价让我做几台压缩机,但周娘子给我的东西可不止压缩机啊,我哪儿能这般不识好歹呢。”
就是那衣架也让他赚了不少啊,院子都换了套大的了。
他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夏舒舒皱眉,能接触到压缩机的,除了加工坊就只有这里了。
透过帷帘,她看到了一个弟子频频回头,夏舒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指向了那人,“把他叫过来。”
曾木匠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可是自己的得意爱徒,虽然不知夏舒舒的用意,但他还是照着她的话办了。
被领过来的徒弟诚惶诚恐,“周……周娘子你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刚才在看什么?”
那弟子赶紧跪倒在了地上,“我我我只是好奇,周公子真的四皇子吗?”
夏舒舒冷哼了一声,“他是谁,同你看我有关系吗?难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曾木匠赶紧求情,“孩子年纪小,难得遇见您这样的贵人,好奇也是正常的。”
贵人?
夏舒舒笑了,“怎么就你一人觉得我的贵人呢?你的师兄弟可没有功夫来打量我呢。”
曾木匠因为她的图纸,工期都排到明年去了,这些弟子也个个木然疲惫,就算是皇帝来了,他们也没有功夫去打量,凭她一个尚没有确认身份的皇子妃吗?
小徒弟慌不择路地跪下了,“小的不敢,请……”
请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能换回了周娘子的叫法,“请周娘子恕罪。”
“恕罪倒是不必……”夏舒舒撩起纬帘的一角,手指指向了他的发顶,“你头上这簪子挺好看的,给我瞧瞧吧。”
小徒弟惊慌失措地捂住的头顶,“这这是我自己做来玩的小玩意儿。”
“是吗?”她轻笑一声,“你倒是特别啊,这么多弟子,就你一个人带着簪子呢,还是说你师父给你开小灶,就教你一个人做?”
木匠虽然会做木簪子,但因为其活精细又不值钱,所以他是不太爱做的,他都不做了又怎么会去教徒弟做簪呢。
听了这话的曾木匠眼底也露出了一抹怀疑之色,开没开小灶他心里最清楚了。
这簪子可不像是他教会的东西,只是这时曾木匠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这小徒弟背着他又拜了别的师傅,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和窝火。
“周娘子叫你拿来看看,你就拿来,躲什么躲!”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手艺。
一个圈子的人,大多是认识彼此风格的,曾木匠心里有气。想知道是何人挖他的墙角,态度不免强硬了些。
小徒弟还想躲,但却架不住师傅身强力壮,按着他的肩头伸手一拽,木簪带着一缕发丝被扯了下来。
小徒弟吓得不轻,急忙要去抢,木匠又要躲,于是争夺间发簪便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木簪裂成了两半,中心却是金灿灿的一片。
好家伙!
阿尔泰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听说大越的能工巧匠不少,金包银是常规操作。没想到还有这种木包金的技巧。
长见识了。
小徒弟身子一软,干脆便倒在了地上。
夏舒舒则放下了帷帽。
偷看她,是因心虚。
带簪,则是炫耀,即使不被人理解看清楚,也控制不住想偷偷炫耀的心情。
曾木匠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徒弟,家里什么情况他了如指掌,自己开的工钱是多少,他心里更清楚,这么大块金,明显来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