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立太子(1/1)
司长宁也没有说话,越帝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跟他爹一个样,他是越看越烦,万幸的是靖王不像他,否者他就真的要考虑弄死周凌越了。
“你爱立谁立谁,跟我没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皇叔与程蔚曾经是夫妻,如今靖王妃又是程蔚的弟子,皇叔难道不希望靖王被封太子吗?”
司长宁大笑起来,“她是程蔚弟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我的亲女儿,我也不关心她的死活,我倒希望你能将这皇位传给李祁,某些方面来说他也挺像你的。”
越帝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
司长宁却将手伸了出来,越帝会意,连忙将手伸了过去,司长宁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脉搏上,眉头倒是松开了,“陛下大概只有三月可活了哟。”
眼里的幸灾乐祸简直要溢出来。
何四看不下去,“你胡说!”
越帝没什么表情,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至于司长宁的态度,也没什么奇怪,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把不得先皇暴毙,也巴不得他快点死。
他伸手将何四拦了下来,“皇叔可以办法再延迟三……一年吗?”
斟酌了一下他改口道。
许洪城去东海求药了,三个月等不及他回来的,他想再撑一撑。
司长宁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最多半年。”
越帝捏了捏拳头,半年也行,他催一催许洪城,“那就有劳皇叔了。”
司长宁的嘴角却勾起了大大的笑意,“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请说。”
“我要你立太子。”
越帝堆出来的脸僵住了,他拿不准司长宁的意思,“皇叔是希望谁成为太子呢。”
“随便,我可不管大越的死活,我已不是你李家的人了。”
他就是想凑个热闹,大越的死活,百姓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越乱他就越开心,越帝拖到现在都不立太子,民间积怨已深,不管是立谁为太子,到时候都是一片混乱。
那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何四这下没有吭声了,其实他也是赞同立太子的,只是他跟在越帝身边这么久了,越帝的心思他多少是能猜到的,如今越帝也没多少活头了,若是能提前设立太子,到时越帝有个不测,大越也不至于太乱。
越帝沉默片刻终于点了头,“可以。”
何四都悄悄松了口气。
司长宁的笑容也就越发诡异了。“既然这样,先扎几针吧。”
越帝没什么意见,只是偷偷给了何四一个眼神,后者会意,悄悄退下后给许洪城飞鸽传书去了。
傍晚的时候,司长宁回来了,夏舒舒守在药坊,一直等到他回来,她才敢起身,见她在等自己,司长宁也有点儿诧异,“你怎么还在?”
“你不在药坊,我不放心师父。”
他哦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夏舒舒眼尖地发现了他袖子上又沾了一处血迹,脸色也显得更加苍白了,“你还给其他人放血了?”
司长宁哈哈笑了两声而后戛然而止,显得十分的诡异,夏舒舒的心也跟着跳了两跳。
“嗯,有人需要。”
她不觉得司长宁是一个多么好心的人,他的血对程蔚来说是解药,对旁人来说,可就是毒药了,“你不要再害人了。”
她忍不住叮嘱。
司长宁扭头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夏舒舒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不要再害人了,老天给了你这样的天赋,为什么不好好利用,非要去害人呢。”
司长宁面露微笑,“小舒舒,这次我可没害人哦,还给你……嗯,给你相公争取了一个机会呢。”
夏舒舒心中的不安就更加明显了,“你去给李祁下毒了?”
司长宁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脑袋容量还是太小,就不能往大了猜?”
李祁的身份还不够大吗?
再往上……她微微瞪大眼里,那不就只有越帝了,想起之前看到越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舒舒的心也突突地跳了起来,“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杀头大罪!”
李祁摇头,“我可是在救咱们的皇帝陛下,怎么能算是杀头大罪呢?”
救?
也对,他的血是可以解毒的。
“皇上怎么了?”
司长宁耸肩,“你管他干嘛,他都没给过你好脸色吧,不是瞧不上你的出身吗?”
话虽这么说,但越帝毕竟是一国之君,他的安稳关乎这国家的命运。最为重要的是现在还没有太子,若是他暴毙,周凌越和李祁必然是会争夺皇位的,到时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见她眉头深锁,司长宁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她跟程蔚一样,道德感太强,说这些只会给她添堵而已,“别担心,大越马上就要有太子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给她问话的机会,扭头便回房去了,一天放了两次血,消耗太大了,他到底只是个人,需要修养的。
夏舒舒被他最后一句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仓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彼时周凌越还不在,她又提着裙摆找到了他的院子,见到他的时候,周凌越正站在屋檐下看着一封信,余光看见她,又急忙将信收了起来。
夏舒舒却猜到那信上是什么内容了。
见到他来,风雨又行礼消失了。
夏舒舒急急忙忙扑了过去,他收了信这才伸手来接住了她,“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她扯着他的衣领想将信函取出来,周凌越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笑容暧昧,“这么猴急吗?”
夏舒舒拍了他一巴掌,“给我看看信函。”
周凌越便捏着她的手腕放在了自己腰上,“你不用知道这些。”
“是宫里来的消息是不是?”
他也没有否认。
“是不是说皇上已经写好封太子的圣旨了?”
周凌越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司长宁告诉我的。”
闻言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进去过了?”
“我不知道,早上他给师父放过血以后就不见了,刚刚才回来,而且看样子今日是放了第二次血,问他,他又说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