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灭鹤(1/1)
这三道龙卷风看似缓慢,实际上移动速度极快,而且隐隐锁定了夏知明,无论他怎么躲藏,都一定会被追上。
见状,夏知明却并不慌张,反而是调动体内法力,激活“麒麟甲”内某个法阵,顷刻之间,“麒麟甲”上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光点,从光点中射出一道道黄色光线,“麒麟甲”无风自动悬浮到两丈高的空中。
这时,黄色光线已经绘制出一个五丈高的巨人光像,而“麒麟甲”正处在光像的中间。
随即,惊人的土系灵气仿佛潮水一般涌入光像之中,肌肉勾连组建,骨骼凭空生成,眨眼间,一个散发着黄光的岩石巨人就出现在大地之上!
岩石巨人怒吼一声,双手之间黄光一闪,一根粗大的石柱就出现在他手中,他挥舞着石柱,咆哮着向三道龙卷风冲去。
“呜呜呜”
“刷刷刷”
一时之间,石柱挥舞的破风声,龙卷风切割岩石巨人身体的摩擦声,不断地响起。
龙卷风中夹杂着无数的风刃,仿佛无数把钢刷,不停地将岩石巨人身上的石块冲刷切割下来,天空之中好像下雨一般,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眨眼间,原本高大的岩石巨人就被削成了一个瘦子,手中的石柱也被削成了石棍,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岩石巨人就会被绞成碎片。
可惜,就在这时,岩石巨人胸口“麒麟甲”的位置,忽然黄光大盛,接着猛然向外扩张,光芒过后,岩石巨人又恢复了原状!
就这样,战局陷入了僵持之中,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吴鹤鸣突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气息仿佛断崖式的跌落,筑基期、练气十层大圆满,练气十层,练气九层,一直跌到练气八层方才止住,而且他的脸色苍白,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三道龙卷风没有他法力的支持,片刻过后也就消散于无形了,只剩下岩石巨人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
看着岩石巨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吴鹤鸣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还没等他张口说些什么,一片阴影就出现在他头上,一只巨大的石脚狠狠的踩下,将他变成了一滩肉泥。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黄光一闪,岩石巨人土崩瓦解,露出了里面的“麒麟甲”,光芒闪现,“麒麟甲”还原成“麒麟号”,夏知明现出身形,淡淡的说道。
因为刚才召唤出岩石巨人,运用的是“麒麟号”里装备的灵石池,再加上“麒麟号”本身可以汇聚土灵气,所以夏知明体内还留存着还有大部分法力,他这样说虽然有装杯的嫌疑,也不算太歪曲事实。
将黑衣人和吴鹤鸣的储物袋都收起后,夏知明拿着吴鹤鸣的折扇把玩。
“倒是个上品法器中的精品,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妖魂,说不定可以晋升极品法器。”
评价了两句后,夏知明就将折扇收了起来。
望着已经崩塌的矿洞入口,夏知明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才他灭杀吴鹤鸣之时,心情畅快之下,居然感应到了一丝突破的契机。
思考了片刻,夏志明终于下定决心。
驾驭着“麒麟甲”,将矿洞入口崩塌的岩石,打通一条出路后,夏知明吩咐幸存下来的矿工,联系宗门,并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禀告上去,而他自身却消失不见了。
三天后,一名筑基修士,来到了黄石山矿洞,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后,他却感到了非常费解。
既然夏知明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现,那么袭击他的的人,应该都被他打跑了,或者说被他击杀了。但是,为什么接着他又失踪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能发信将事情经过传回宗门,并请求宗门彻查夏知明,吴鹤鸣等人的下落。
可是经过宗门的调查,夏知明,吴鹤鸣还有那个黑衣人,全部都失踪了。
无奈之下,宗门只能再派一名练气后期的弟子前来驻守矿洞。
黄石山矿洞,地底深处。
在一个废弃的矿坑里,夏知明在这里挖出来一间石室。
石室周围,被他布下一门简单的幻阵,托了孙如玉的福,他身上带着好几套不同用途的阵盘。
这门幻阵虽然简单,但也不是外门弟子能够识破的,用来防卫石室绰绰有余。
开启幻阵后,将铁尸留在石室外面守卫,夏知明就关上大门,开始闭关。
时光如水,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接替夏知明前来驻守的内门弟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绘制着一张符箓。
这是一张中阶符箓水龙符,可以召唤出一条水龙攻击敌人。
这个内门弟子的画符技巧不错,眼看着再有寥寥几笔,就可以完成这张符箓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大意,这个内门弟子,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法力的输出。
正当他准备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突然,静室里的灵气骤然减少。
大惊之下,他急忙调动法力,想要控制住符纸上的变化,可惜为时已晚。整张符纸“嗤”的一声,在他绝望的目光下,无风自燃化为一股灰烬。
“啊!”
气得他大叫一声,愤怒的抬起头来,想要寻找罪魁祸首。
可是他惊愕的发现,静室中的灵气,仍然在持续不断的减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吸取灵气!
“嗯?”
他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好像听说过这种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忽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灵气灌体!这种现象跟传说中的灵气灌体,一模一样啊!”
可随即他又惊惶地睁大了眼睛,谁会在这里晋升?难道是妖兽吗?
正在此时,一声长啸从地底传来。初闻时,只是隐隐约约,可在转瞬之间,啸声越来越大,直至响彻天地。
轰隆一声巨响,一个身影从地底冲出地面,一飞冲天直至半空中,他的身体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独属于筑基期的威压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