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隐藏实力的妹妹(1/1)
眼看站在二楼窗口的那具丧尸伸出的手就要抓到陈出新,危急时刻,从暗处突然射出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拉着尉勇沉脚踝的那具丧尸的头上,那具丧尸先是应箭一抖,然后两手一松,整个身子仰面摔下,不再动弹。
脚下的重负消失,陈出新也趁机顺势一使劲,在尉勇沉的帮助下,终于又攀回了三楼窗沿,他直挺挺地扑入三楼餐厅,大口地喘着粗气。
死里逃生,陈出新身上冷汗直流,好不容易终于缓过神来,他探出脑袋,透过窗外四下探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相助,却怎么也找不到半个人影,只有无数丧尸正三三两两的在医院各处徘徊,他又估摸着顺着弓箭射来的方向细细搜寻,却依然没有发现救命恩人的身影。
知道对方不愿露面,陈出新也不再勉强,便转身和尉勇沉搜寻着眼前的这个餐厅。
虽然外面已经是一派末世的情景,但是置身这空旷的三楼餐厅,尉勇沉二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不管站在哪里都可以将餐厅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如果不是这破碎的落地窗以及堵在三楼入口处的餐桌,陈出新恍惚间真有种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的错觉,他仿佛看到之前的同事们正坐着就餐,微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几个熟悉的医护人员正招呼着让他取完餐后过来与他们共餐。
陈出新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带着尉勇沉率先走到三楼的入口处,想检查堵在门口的那张桌子是否足够牢固,是否需要加固。
现在二人都已筋疲力尽,如果此时再让二楼的那些丧尸冲进来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可是还未等他们走到门前,他们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猛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在远处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玻璃门的另一边只不过是一片血肉模糊,以为是谁的动脉血液溅射在上面,可是走近一看,两人才发现虽然在这血肉模糊之中,竟赫然印着大大小小数十枚血手印,因为用力过猛,有些手印上还依稀能看到这些手印主人的掌纹。
而那些血手印下面,除了几具被咬得残缺不全的骸骨之外,还凌乱地堆积着手臂、大腿等残肢断臂,五脏六腑的碎块更是散落了一地。腥臭血液也凝结成块,宛若一大块暗红色的地毯。
而在餐厅入口的玻璃门把手上,正横插着一根木棍,阻挡着二楼餐厅的那些丧尸进入,显然是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五具丧尸,在变异之前率先逃到了三楼食堂,然后顾不上其他人,便直接用木棍锁上了玻璃门,任凭后面十几个人的用力拍门、哀求抑或是咒骂,都无动于衷,也许这五个人是眼睁睁看着门外的众人被丧尸扑杀啃食的吧。
只可惜这五人最终也还是逃不过变成丧尸的结局。
看到眼前的血腥场景和那透过门缝扑鼻而来的浓浓的腥臭味,尉勇沉只觉胃里一阵痉挛,扶着墙角一阵干呕。而即便是陈出新,虽然对血肉和尸体并不陌生,但也只是坚持了几分钟,便也跟着不住地呕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缓过神来,开始搜索这个餐厅,可是兜兜转转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食物。
原来丧尸爆发的时候,离就餐时间还尚早,所以餐台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过就算有什么,过了这四、五天,这里摆着的食物也已经不能吃了,至少他陈出新是肯定不会吃那种变质腐烂的食物。
“这里面是什么?”尉勇沉指着眼前的一扇门问道,边说边用手指敲了敲木门。
“那里是厨房,里面应该会有吃的。不过小心里面有......”陈出新还来不及提醒,尉勇沉便已一把打开了门,却不料门口正站着一具丧尸,一人一丧尸四目相对,而这具丧尸显然不需要犹豫,不等尉勇沉反应过来,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咬去。
而在距离他们不到30米的另一边,众人正诧异地看着刚才救了陈出新的那支箭的主人——黄鹤楼,虽然在刚才进入医院的时候,众人已见识到了红塔山、黄鹤楼两兄妹的箭术,正是凭借着他们两个人出色的箭术,解决掉一路上遇到的丧尸,众人才得以顺利把车开进地下室,避免了冲进医院大门,与变成了丧尸的保安短兵相接。但是那都是在距离不过10米左右地方的射程。但是刚才那支箭可是相隔差不多有近30米了。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高的准度,李叔也伸出大拇指,赞许地看着黄鹤楼,只有红塔山的眼神复杂,从身后默默地注视妹妹,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从小相伴长大的妹妹,此刻竟如此的陌生。
虽然红塔山、黄鹤楼两兄妹就读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妹。而红塔山也一直对外宣称,他们之所以不同姓,是因为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
红塔山的伯伯周羿,是前国家射箭队的队员,而且还拿过很多世界级的大奖,所以父亲从小就让他跟着舅舅学射箭,再后来,父亲再婚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妹妹,从此在学射箭的道路上,多了一个人陪伴,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小时候,长辈们总喜欢拿堂姐周思源来和两兄妹作比较。不管是家族里还是表姐就读的大学,也一直以奥运会选手的标准在培养她。
所以父母一直想着,有伯伯的悉心教导,即便不能培养成全国射箭冠军,要培养个市级冠军总是轻而易举的吧,但不知是否是天赋有限,两兄妹的表现却总是差强人意,虽然能在县里比赛中拔得头筹,但红塔山却总是难以在市里比赛中获得冠军,而妹妹黄鹤楼更是连竞逐前三都非常勉强。要知道堂姐周思源当年可是市里射箭比赛的长胜将军,回回都拿冠军。
因为这个,父亲平常就没少责备他,“鹤楼是女孩子,射箭的时间又没你长,能晋级决赛就以及很厉害了。可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连市里的冠军都拿不到,你这种成绩,对的起爸妈对你的培养,对得起你伯伯吗?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当年伯伯会对妹妹这么严苛,每次比赛之后都会责备她是不是又怯场了?会说以她的实力,成绩不该只是如此。
但是他想不通妹妹之前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为什么要在比赛中放水,以她刚才的那一箭来看,实力显然不比堂姐同龄时期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