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另一个身份（1/1）

日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撒进卧室的床榻上，凡晨被照得眼皮眨巴不停，虽然他知道照这阳光的强度来看估计也差不多到了响午了，但是疲乏不断的感觉让大脑和身体都一直在下达不起床的命令，忽然间门外传来隐隐的争吵声，凡晨把头捂在被子里,隐隐听到断断续续好似母亲再责问的话语：“为什么要让他成为次元……”凡晨一个枕头盖在头上，但是又觉得大过年的母亲为什么发火呢，又把枕头掀开一角

“现在也挺好的，既然他能被认可说明他就应该走上这条路，有些东西一味……”忽然间谈话被一群欢闹的拜年声打断，“外公，外婆，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哈哈哈，新年快乐，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马遵你的，贝贝这是你的……”

“卧槽，今年大年初一，再不起床，红包就没了！”这时凡晨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 严重性，刚才谈话内容一下就从脑里抛到了九霄云外，说实话，有谁不会真跟钱过不去吧！

一个鱼跃起身，蹬蹬蹬套上棉拖就往客厅跑去，来到正房，正看到外公坐在太师椅上，几位姨妈叔伯也正好领着哥哥姐姐来拜年，而自己的母亲则站在方桌旁，脸上是一副尬笑的对着来拜年的表哥表姐们连连点头赔笑，但是还是能看出刚刚有点愠怒未消！

也许跑得有点急促加上棉拖绊脚，一个踉跄，凡晨再跑出睡卧来到正房之际，一个后脚拌前脚的就向前扑倒过去，在双膝跪地的同时，凡晨立马双手撑住然后再众人不解的眼光中三拜九叩的对着外公咚咚的来了几个磕头，然后高声喊道：“外公在上，受不孝孙三拜，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老松。”

几个兄妹见自己的小弟如此懂事，自己也不能落下，立马退到正堂中，排成一排也一起跨的一声，表哥表姐们齐刷刷的跪下咚咚咚的也磕头祝贺外公起来，这一幕将外公逗得开心不已，就顺势又从自己的军绿大衣里掏出几个红彤彤有金字图文的大红包再给小的们发了一遍！

收到红包后凡晨还在嘀咕其他几个太滑头了这次已经是第2次了，自己才得一次，真是亏大发了，心虽不忿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再问，只能把目光投向几位兄弟姐妹的爸妈身上，舔着没洗过脸就一个个上去贴贴拜年，一看架势就是不拿到红包尾随到底的节奏。

当把各位长辈的红包软磨硬泡的拿到手后，凡晨这才心满意足的双手插兜，向洗浴间走去，慢吞吞的拿起牙刷和毛巾进行洗漱起来！

几位哥哥姐姐拿到红包后也兴奋的先跑出去到附近的商店挑选自己期待已久的物品去了！临走时还叫凡晨赶紧洗漱完去找他们，凡晨满身的疲惫感，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慢慢悠悠洗漱完，刚脱下裤子蹲在马桶上想放松一下时，就听到客厅传来惊讶一声

“什么二姐，你说的是真的嘛？爸，你真的开启了次元？你年纪那么大了，这样行为是不易于在玩火！而且你为什么要将那交给二姐家？”

“三妹，你不要激动，小声点。爸这事不小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们商量下呢，虽然我们无意争抢，可是忽然交到年纪尚幼的小辈手上真的有些欠妥！他也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宜，现在忽然将他拉入，到时他无法处当该如何是好？”

“这是大姨妈和三姨妈的声音，她们再说什么呢？”“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次元，早上好像也听到这词，那是什么？”凡晨听着有点入神嘀咕着竟一时忘了去夹断那新年的第一坨粑粑，一下反应过来气沉丹田使劲用力竟一下完整的排出！

出恭后的凡晨清洗完双手来到桌边，从旁边的蒸锅里拿出还稍有温度的包子从火炉架上的锅里乘出稀饭坐下吃起早餐，这时穿着黑色正装，面容清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父亲坐到旁边就语气严肃的问道：“爸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好的……”凡晨被这忽来的肃刹之气给镇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因为平时父亲就是一位很严厉的人，在家也经常不苟言笑，而且只有他犯错的时候父亲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和压迫的气息！他还依稀记得自己8岁那年为了自己的小伙伴偷了家里爸妈定情的手表信物拿去卖了50块钱换回两部四驱车被自己老爸拼命用竹编抽打的场景！

“你现在什么感觉？”父亲没有一点提示问出这话，让凡晨有点摸不清头脑这到底是来审问呢还是来关心呢？大过年的玩哪出呀！

“额，怎么说就是有点冷，可能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着凉了！”

“哦！就是有点冷？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嘛？”父亲轻轻踏了下他穿着的沉重皮鞋，不疾不徐的说道，语气也似没温度！而且父亲的目光幽深如潭的凝视着自己，仿佛直击凡晨的灵魂从里到外的一种震慑。“父亲……”凡晨喃喃说道，并不自觉的低下头，害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对就惹到父亲，而且也仿佛感觉父亲现在能看穿他的所有内心戏！“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真的最近没有利用晨跑之名偷偷泡网吧了，也在学校没做过什么违纪事迹，考试小抄也没敢拿出来偷看，这次考试的90分是自己的真实实力！上学期晚上下晚自习回家晚只是和同学嗦粉夜宵而已……”吧嗒吧嗒凡晨不自觉的一股脑将自己做过没做过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了！

“嗯……”父亲听着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忽然没按照凡晨说的话接下去反而问道：“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拿了外公的什么东西，有没有印象，而且昨晚你遇到了什么还记得嘛？外公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什么？”

“额！昨晚？”凡晨猛地抬头，心里想到原来父亲不是在审我学校的问题啊，但是看到父亲威严的脸庞又猛地把头扎了下去，然后点着头 说道：“昨晚我记得外公和我说故事，说得好逼真，说起他年轻时候去过的大都市过年繁华的景象，一幕幕的似有魔力般就像影像出现在我眼前。”凡晨觉得这事情没必要和父亲否认，而且自己昨晚似乎下完棋后跟着外公去散步记忆就模糊了，好似在故事的场景中迷失自我一般！

只见父亲点点头，问道：“那记得外公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东西？好像什么也没有啊。”凡晨将身上的大衣外套口袋内兜都翻了一遍，除了今早拿到的红包就是自家的钥匙了！看到红包，凡晨立马脸上堆笑着双手奉上到父亲面前，说道：“父亲大人您是为了这事来的吧，小小心意尽请笑纳，以谢多年养育之恩！”凡晨的社牛症一下就上来，他自我感觉难道父亲是想到自己昨晚和外公外出将外公的养老金骗取走了所以今早来兴师问罪了！父亲顺势接过自己孝子递来的大红包在手上掂量了下，感觉还不轻，轻微颔首，嘴角浅笑，然后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绿色的毛爷爷递了过去，并道了句“新年快乐啊！”凡晨满脸诧异看着自己的大红就换来这，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心里骂骂咧咧的，脸上还一脸的假笑的接过那在阳光照射下绿的发慌的毛爷爷，“本可以直接抢的，果然是父亲啊还良心的给了张饭票！”

凡晨愤愤的出了屋去找自己的哥哥姐姐们，想趁着他们现在还是阔少小富婆的时候，好好的能占些便宜，特别是自己那个表哥，只需要无脑奉上彩虹屁，立马能把他乐的找不到北了，身上的红票子也会随着他的开心程度呈暴涨的趋势往外刷刷的飘！

就算是暖冬的太阳在这2月里也是落得特别的早，才5点半左右，太阳就已日落西山，仅仅冒着半个头撒下浅浅的金光。

几个15、6、7岁的孩子似没玩尽兴般的，悻悻而归。当回到老宅小院迈过院门，几人就见到家里似乎人多了一些，而且这些人甚是面生，表哥似乎也反应过来院外停着两部看似非常高档的商务车。

表哥很懂这些社会上的玩意，脱口而出：“埃尔法商务啊，看着还是高配版。不会是家里来的这些人开的吧。”

立马转头对屋内陌生的访客审视起来，正在和外公攀谈为首的人应该是那些家伙的头头，只见他西装笔挺，外表气质儒雅，脸上戴着金丝镶边眼镜，看着虽然是个文人气质，但是眼镜下的眼神却无比坚毅犀利，头发打理得油亮光洁，完全没有一丝头屑。凡晨心里盘算着这家伙虽然很细致但是应该有着非常强烈的洁癖吧！

和金丝眼镜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旁一位，表情有点呆滞，戴着黑框加厚镜片深度近视还在摆弄电脑的理工程序狗！

眼镜男旁边站着几个手拿笔记的文职人员也都在和几个姨婆、姨妈再攀谈询问着什么。

正当表哥和凡晨他们站在门外打量屋内的动静时，眼镜男立马似感有人在窥视自己一般，回头一望发现原来是几个小孩而已，表情瞬间从满脸警戒般转成一脸笑容道：“家主的几位爱孙回来啦，这天色看着也不早了，那么我们也不烦扰，感谢您给我们的回复，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再来叨扰！在此祝家主您新年快乐，身体安康！”

“走走走，该说的都说了，还是那么死板，看着就烦。你和上面的几个老不死说下，我还好着呢，出不了事！实在不放心就让几个老家伙来天天陪我！看他们还有啥好说的！”外公一副不耐烦也不客套的说着。

几位访客旋即对着外公微微躬身，客套了几句就转身离开往大门这边走来！几个小屁孩虽然看着这些人对外公很似恭敬，但是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气质有种压迫感，当然那个程序狗除外，不自觉的贴着门框往围墙边靠了靠，给几个他们眼中的大佬让了让，

当金丝眼镜男走过表哥他们身旁时，忽然刮起一阵冷风，这风刮得让哥几个顿感差异，仿就如平地升起一般，而且就刮到他们这附近，后面的几颗杨桃树却没任何动静。

表哥和两位表姐只觉凉意泛起，立马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只有凡晨似乎和这风产生了共鸣，脑子里顿感一种冲击直冲上天灵盖，自己胸口处冰意隐隐发作，然后来自心灵上的威压一跃而过，立马消失，然后他茫然的抬起头，正好和金丝眼镜男四目相对。

只见眼镜男嘴角翘起说了句：“有趣，希望下次能再见面。”这话说得很小声，但是凡晨却感到他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正是对着自己说的。不自觉的后背冒出丝丝冷汗！这不是冷，而是一种低阶生物 被某个高阶生物审视的害怕！

几个黑衣人离开唐家小院后回到埃尔法商务车里，驱车就往市区方向开去，车内，金丝眼镜男坐在真皮软包上，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法国波尔波红酒，轻缓的倒入高脚杯内，问了旁边旁边的深度近视男一句话：“钱鑫，你对这事情怎么看？”理科狗钱鑫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电源，连上车载wifi然后回应到：“太抠了，聊了两个小时，电源都不让我插一下，还好我的电脑电池是升级款的，还有wifi密码也不告诉我！不过组长你放心，我已经悄悄破解了！下次给你也连上！”

“我问你的是一件事嘛？能不能从你的世界里走出来好好和我说句话，我回去要和科长提意见换个搭档！”

“我问的是你对唐老爷子和那小孙子这两人怎么看？”

理科狗推了推眼镜，摆出一副柯南的造型分析到：“组长，你主要是想了解那小孙子吧，其实我已经在网上将他的资料给翻出了一些！”

“年龄15岁，这学期完就从铁路中学升上到了市高一，查看了他在学校的成绩属于前100名左右，语文：115、英语：90-110之间、数学就很惨了经常考个50分上次模拟考还有个5分的壮举！这小子偏科严重得很啊！但是其他的几个副科还是比较不错的。品性：在学校里面的记录里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当然数学老师除外，他在各种游戏网上一年前非常活跃的，似乎曾经是个网瘾少年，但是班级聊天群和各种游戏群却没发现他的ID有发言，实际这小子的性格并没外观看着那么活泼，反而有点孤僻内向。”

金丝眼镜男仔细听着，表面看着不是很重要的汇报，但是在他脑里却形成对凡晨的各种拼图，似乎每句话他都能找到对应的信息进行对人物构图的搭建。

听着理工狗的汇报后，金丝男闭着眼沉默着：“他获得了资格证，这是毋庸置疑的，昨天次元的打开也的确是唐老爷子所为，而且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已经被认证的气息。等他高中快毕业再来吧，我们答应过老爷子的！”

“对了，钱鑫，你这边还是要密切关注这小家伙这几年的成长和动态。我总觉得上头对这事的态度让人不觉得有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