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队汇合(1/1)
这具正在融合的阴尸疯狂的挣扎挥舞着干瘪的四肢,黄粱见状从自己长袖中再唤出一枚火焰纹状符箓,朝这具阴尸脸庞上的黑洞掷去,然后双脚一蹬拔出黄铜杵跳离而去。
阴尸体内炽红色火焰从体内冒出,其他附着过去的阴尸也连并着一起焚烧了起来。“哼,这倒是省事多了。”黄粱瞟了眼还在燃烧的尸体和满地的尸块,淡淡的说了句。
他正当想把之前的笔记拿出来再看一遍时,只听到虚空之中一位老者的吟笑传来:“年纪不大,心性倒不小,倒要看看你能走多远。”浑厚中正的嗓音在书房中回荡开来。
惊得黄粱脸色骤变,心中暗自提防。老者话落后紧接着传来了“队长,队长,你在哪?”楼下正厅传来了队友们的呼唤,黄粱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走出书房朝着楼下正厅的同伴们走去。
张小龙看到从二楼下来的黄粱,赶紧迎了过去,将自己找到书籍和经历的情况一股脑的几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了个遍。
同一时间,被困在卧房的岑鱼身后那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竟莫名的开了。他赶忙冲了出去朝着客厅跑去。
见到其他队员正聚在桌子前低头忙活着,心里顿感不满,自己和大家分开那么久,居然没人关心他,这小队不待也罢。
但是他又一时抹不开面子,扭捏着站在远处,默默看着队员们在干嘛。
“嗯,你回来了啊!”黄粱在被其他队友围绕在里头但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岑鱼。
其他队友听到这话,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机敏的赶紧回身伸长脖子,看向身后的岑鱼。
岑鱼见到队友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挠了挠头,嘴巴一撇道:“哟。大家在看什么呢?那么专注?给我也看看呗?”
“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没有我重要?”岑鱼傲娇的说着话,一方面吐槽着自己被遗忘的不满,一方面隐隐透露自己现在可有着重要线索的人。
显然黄粱一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淡淡的说道:“把你找到的赶紧拿来吧,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这时其他队友也招呼着岑鱼来到近前,并且态度显然比之前热情了些,岑鱼还没弄清楚啥情况,只觉得是自己那番话让大家不好意思了,就没在摆着架子来到近前。
他边走边从自己怀里掏出自己找到的日记摆了出来,心里暗想着你们看到这记载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当他掏出那本手记来到近前,本来充满傲娇的表情猛的一怔,看到圆桌上齐齐的摆着数本和他类似的典籍,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都是你们找的?”
“嗯,队长找的最多,这些零散的日记是我们这边找到的。”小玲子说道
这个时候,黄粱没在浪费时间,他作为领袖的带头表现这时起了作用,赶紧让队员们上前将手头的线索抓紧时间重新梳理了一遍。
所有人都皱眉不语,屏息凝视仔细逐行逐字起来,看着文献的记载虽然大家都吃惊不小,但是内心也在打起鼓来担心这不是他们能应对的事件。
当所有文献查阅完毕后,正当所有人没再说话时,黄粱说出自己的想法:“根据我的判断,这村里应该还有个人存在,他应该也是我们抗击邪灵的助力。”
“那家伙是谁?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海燕反问道
“还记得之前房屋里之前那位白褂老者吗?鬼打墙以及让我们查阅出线索的这些事件估计都是他所为。”黄粱语气坚定的说着
“如果他想害我们,那么你们几个应该没办法应对才是。而且他最后阴尸袭击更像是考验我,而不是真想杀了我。”
黄粱似乎已经确定那位老者的立场,但是队友们仍然觉得他的想法不靠谱,但基于黄粱一梦的实力和他队长的身份,大家都是只是表现的犹豫和沉默,而非实质性的反对。
看着大家心里还是不认可,黄粱接着说道:“大家别忘了,现在我们同在这个异世界中,生死与共,都在一条船上,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张小龙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贯站在黄粱一边说道:“抓紧时间,大家别在这和队长纠结这些了。”
其余三名队员听到这话也赶紧表明了态度,接下来的时间里,黄粱带着众人在村里根据日记典籍的记载寻找着角落中的佛像并收集起来。
然后黄粱用毛笔携带着朱砂调制的墨汁在队友们找来的佛像身上绘画其符箓来,当所有角落中的佛像都画好符箓后,村内的阴森感觉似乎也削减了一些。
虽然佛像能有效压制了村子的邪气,但是地点传来那涌动的气息仍然让黄粱感受到惊恐,忽然村子西北面方向一团黑烟直从天际。
地表剧烈震动,所有人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赶紧围圈在一起,看向那远处的异变。
“那边好像是这村最有权望的家族族长的房子。”
其余队友正想冲回碉楼避难,但是黄粱却朝着黑烟涌起的方向前行着。
小玲子尖叫道:“队长,快回来。”
黄粱没理会身后队友的呼喊,他坚定的朝着族长家走去,他从长袖中唤出4张灵符,口念咒诀,只见灵符周身焕发出璀璨的金光,四张符箓围绕其周身旋转,形成一道护体屏障。
金光瞬间也将黄粱笼罩其中,这一刻,他感到浑身一暖,之前阴寒缠身的感觉顿时消散,他也不在顾忌加快脚步,朝着黑烟前行。
黑烟冲击着金光,发出滋滋的类似焦糊的声响,黄粱脚步轻盈丝毫不在意周边袭来的黑烟,灵动的在村中奔跑距离那源头也越来越近。
随着距离的接近,黄灿灿的灵符也开始逐渐出现破损和黑化的现象,围绕着黄粱旋转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了下来。
“没想到这黄阶上品的符箓才坚持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侵蚀了。”黄粱心里想到。随即又从长袖中取出一张一尺来长的符箓,面对着汹涌而来的黑烟,神色之间只见不屑,毫无半点畏怯。
张小龙素来就敬仰着这位天之骄子,对御术一脉的传承也颇感兴趣,自己就经常私底下了解过关于御术师的符箓和咒术的资料。
仔细看了看黄粱手中的符箓,不禁感叹道:“我的乖乖那是一张蓝阶品质的云麓
道家的符箓分为几大类,其中包括:驱邪、灵符、镇尸、云麓、术法等。而这云麓就是御术家中笛子模仿天气风云变化莫测的形状而绘制的符箓,不同的走势能够引导不同的自然之力为其所用。
而在符箓之中,也分六个等阶,分别是:金、紫、刺、蓝、黄、白。一般初晋的御术师都只能使用白阶符箓,而作为天才的黄粱能使用黄阶都已经让众人觉得非常了不起了,但就此时他竟然拿出了蓝阶符箓,这可是在整个御术师中也只有修行数十年、自身能力达到B级以上才能绘制并发挥其实力的符箓。
“队长果然就是队长啊,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才刚觉醒就能操控蓝阶符箓了。”
黄粱只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张一尺长的云麓,他的能力是无法绘制出这符箓上高等阶图形,以他的天资只能勉强使用其能力,这是他来学府前师傅赐予给他的三道符箓之一。
队友几个人想跟着过去,但是迈出碉楼没多远,就被凛冽的黑烟给压了回来,看着黄粱手中的蓝阶符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能的感觉现在的队长整个实力和气势都提升了一个档次,仿佛一座巍峨稳重的大山屹立在前。
只见黄符即将崩溃的那一刻,黄粱将手中蓝符朝天一掷,一股强烈、磅礴、浑厚的气息喷涌而出,周身那黑化破碎的黄符重新焕发出金光,再次快速围绕着旋转起来。
黄粱使出蓝阶符箓的一刹,自己心里不满肉紧了下,心疼的想着“如果不是现在要破局,走投无路,自己也不想那么快就动用它……他还期望这是他能在学府中比试考核中和李寅及龙君对战的留手。
从蓝阶符箓开始就隐藏着另一个可怕之处,这并非它表面强大的符箓效果,而是其隐藏中能让使用符箓的御术师在短时间内境界短暂提升,术法的威力及效果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加成。
只是现在只能先解决眼下的困境,找出克制这个村子本源的办法才是首要,目前看来喷涌出黑气的族长家应该和地底传来的异样感觉有关联。
加上典籍中的记载,村子通往着溶洞的暗道,也预示了这个猜想。只要重新镇压封印住村子中与溶洞的关联,那么就是破局的关键。
望着呼啸而至的黑气,黄粱口中咒法念起,蓝阶符箓中的云麓化作一股强烈的气旋,猛烈的风势将黑烟旋转刮散。周边的枯树和破旧不堪的矮屋也被刮的噼啪作响。
一时之间,挡在面前的黑烟居然都随着黄粱的前进被刮至两旁,犹如一道风刃硬生生劈开出前方的道路
黄粱独自一人族长家中,看到门牌上写着:“吴家“二字,进入到宅院中,只见族长家的构造果然气派,硕大的院子中两座独立的二层小楼修建在其中,其中有空中廊道联通嫁接。将两个独立的屋子连在了一起。
黄粱看到之前的白衣老者此刻就站在两屋之间的廊道上看着他,黑烟就在他身后位置弥漫飘起。只见老者手指了指地下然后转身进入到其中的一间房内消失不见。
黄粱惊愕的跑到老者之前所站的,廊桥之下,顺着一楼的走廊沿着老者所指方向走去,不多时就察觉到,一楼这廊道似乎并不通往楼上,而且屋子内也无通往二楼的阶梯,反而延伸着进入了地点。
黄粱不敢冒进,回到地面想继续朝着黑烟冒起的地方前进,但似乎再次来到廊桥位置之时也无法再继续前进,似乎有股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他的身前。
此刻的他只能远远的站在廊桥看去,那边就是典籍中提及的枯井,奇怪这枯井为什么会在族长的院中,而文献之前则提的是在村子内。
黄粱重新打量起这座族长的家邸,发现围墙的石砖是新旧交替修建的,而两座房屋的新旧程度也不一样。
“扩建的,将这枯井纳入到自己的范围内,是怕别人做手脚还是为了更好的接近所谓的神灵。”
想到这的黄粱忽然意识到那几座佛像,赶忙回身朝碉楼走去。
重新与同伴汇合,将自己的想法和族长府邸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并说道:“现在枯井我们是过不去的,看来那位老者想让我们进入到地道中去,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现在大家将之前村中找到佛像都交给我,也许这佛像能起到一些帮助。”
“你的意思是借助佛像的能力在隧道内镇压枯井冒出的黑气?”张小龙似乎有些听懂了自家队长的话问道
精通术法的黄粱点了点头说道:“这石像本就庇佑了村子那么久,不说有厉害,但是总归有些灵力的。如果进入隧道中能从根本上了压住这黑气,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大的帮助。”
听到这小玲子和海燕等人悬着的心也开始激动起来,趁着黄粱倚靠云麓的效果操纵气旋刮走黑烟的功夫,几人不敢再耽搁,赶忙迅速展开搜寻,将之前的石像重新拿到黄粱面前。
黄粱一一将石像拿到近前感受着体内的灵力,点头道:好了你们在这等我,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就好。”
说完再次只身回到了族长的家邸之中,这一次,黄粱没在犹豫,径直的通过一楼的廊道,沿着廊道走到连接着地底的深道之中。
这时他的耳边不停的传来村民的哀怨之声:“祭祀失败了,黑雾就要来了,跑啊,赶紧跑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一句句绝望的声音从这深道中传来,仿佛这尽头就是深渊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