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表姑值夜班（1/1）

我叫表姑的人，就是表爷最小的闺女，也是我姑父的亲妹子。

比我大七岁，长得漂亮一头齐耳短发，一副岱秀眉，一双凤鸣眼睛，瓜子脸薄唇尖下巴，一米六十七的身高！应该说是要啥有啥了！

我初中毕业成绩不是很好，就没跟金旺臣和陈明一起去一中，我自己去了三中，我老家有句顺口溜；一中吊，二中翘，三最不差。这意思就是我们三中都是全县达到高中分数的下线！

表姑早一年专科毕业分配到我们县人民医院当护士！

医院离我们学校很近，所以经常礼拜五下午回家的公交车上能和表姑遇到一起！

那会我十七八岁，经常被表姑问得羞红了脸，比如有小女朋友吗？班里哪个女生对你好？你喜欢班里哪个女孩？之类的。想想当初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之后我当兵回来后，经常去找我表姑玩，我妈语重心长地说：“她虽然是你爸的表妹，可他奶是你金太爷的妹子，跟我们这门也没血缘关系，大个七八岁吧！也不是不能接受；关键你俩差着辈分那，你俩要是搞一块，那你亲姑父就成了你大舅哥了！”

听的我自己都怕，这都哪跟哪，我对表姑的感情就是单纯的长辈而已，只不过这长辈处的优点太随意！

我俩只要有机会就会打打闹闹，谁也不让着谁；有一回跟表姑开玩笑说：“祝你找个阳痿老公！”让我爸听见了，就狠狠甩了一耳刮子！

现在可能我们年纪都大了，表姑只要见了我就躲，估计是怕我糗她，都快当奶奶的人了！

疫情头一年她带着一家人从杭州回娘家过年，我听说了，就去表爷家找她，刚到村头她见我过去了，转头跑进院子里喊：“哥，嫂子你侄子又来欺负我了！”

我姑父出来一脸尴尬地问：“你来干吗？” 我被问得更尴尬；像是进村偷东西被抓了现行一样！

表姑的小儿子读初中了，从屋里出来腼腆地笑了一下，表姑一本正经地介绍：“来儿子，你老表！”那孩子礼貌地说：“表哥好！”

表姑父从屋里出来跟我握握手说：“就是你成天跟我媳妇没大没小吗？” 我也是一脸尴尬！

客气完之后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就听我表姑一个劲的揭我的短，说我高中时期的糗事！什么女朋友第一封情书，她都看过，什么我回的情书都是她帮我参考写的，总之一句话当年我太年轻轻敌了，留下这个隐患！ 说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大儿子一边拿着手机跟他妈视频，一边跟我老婆汇报我的那些糗事，表姑更起劲拿过手机开始跟我老婆絮叨我高中时期的青春往事，多少女朋友啦！喜欢那个女同学了，太被动了！

热闹完，我表爷也过来了，坐下后大家都开始正经聊天了！

表姑父是外地人，很好奇自己岳丈的职业，想听听玄学，聊着聊着我就想起了，我表姑在人民医院的一桩离奇的事！

我高二快放寒假了天冷的很，那天是突然变天的，我没带厚衣服，只穿了一件毛衣，周五早上表姑过来学校给我送了件她的毛衣，虽然是女士的毛衣，也能勉强穿里在里面御寒，她让我晚上放学去医院找她，她值完夜班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去！

那个周五放了学，我一路小跑到了医院，在住院部找到了表姑，她找间空病房，我趴在病房的床上开始写作业，高中的学生作业那是写不完的，很快天黑了，表姑去食堂吃完饭回来用她的饭盒给我带了一份！

我草草吃完饭又开始认真写作业，忽然病房电灯开始闪烁几下，我抬头看看以为是开关坏了。

现在想来很诡异，为啥？那会开关是拉绳子的那种，结构简单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容易坏，哪怕的复位的弹簧断了，开关依旧能用！

我起身拉开门探出头，见东头走廊尽头有个人朝着这边走来，那会儿的医院住院部是筒子楼，走廊的中部是宽大的楼梯，楼梯对面是护士站，我没多想估计是病人找护士，认真地看了一会那个人，那人发现我在看他之后就站那没动，我当时心想；这人是害羞吗？我离他至少二十几米远。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无力和无奈的感觉，没有一点生机和精气神就像村里那被晒死的鱼一样眼神透露一直无助！我就缩回了头，估计是病久了得缘故，我转身进了病房又开始写作业！

这会听见外面护士说：“唉！楼下电路都坏了！整个三楼都在闪！”

就听表姑回答：“可能是，电压不稳！”

那个护士抱怨：“这等一下给楼下42床病人扎针，看不清咋办？”

边上一个护士：“哪床？”那声音明显惊讶地高出了几个分贝！

“42床呀！” “不可能，42床下午5点32分就死了，送到太平间了！”

“啊！”我表姑和那个护士都惊叹了一声！

我听到这也没兴趣写作业了，起身出来，那个年纪稍微大的护士略带责备口气说：“你们俩刚交班的时候在干嘛？没认真听吗？上一班的说得很清楚真搞不懂你俩小年轻在干嘛？心不在焉！”

表姑面色难看的说：“没有呀！他们没说42床的病人已经去世了呀！”

那个年纪稍大的护士责备完，又语气肯定地说：“不可能，交接班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在这里，她们说的清清楚楚42床病人去世了，送去太平间了！时间都写在值班记录上，你俩自己看！”

另一个和表姑年纪差不多的小护士拿起值班记录看一下：“你看，胡姐你别瞎说！这不写得吗？还要打点滴！”

那个胡姓的年纪稍微大的护士看了值班记录后嘴里嘟哝：“不应该吧！我听错了，”说着朝着楼下走去！

我表姑和那个小护士也紧跟其后，我也跟着下去了，到了42床我们四个都愣了，别说42床就连这个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胡护士问：“你刚查房了！” 那个小护士已经吓得面如死灰颤颤巍巍地说：“是，我刚，来了 他就在那躺着，真的！”

我表姑蹲下摸摸床单说：“是凉的，”之后胡护士把窗帘和床底都找了一遍没人！

胡护士就去隔壁问病人：“你们隔壁的病人啥时候离开的？”

隔壁病人一脸不理解：“下午五点多推走的，不是死了吗？”

见胡护士身后小护士紧张得小脸煞白，那个病人也开始紧张：“咋，他没死吗？”

胡护士赶紧：“没事，上一班交接的时候，忘记说了我以为他还在！”

那病人听了嘟哝一句：“不早说清楚，我以为他又回来了呐！”

说完我们四个回到了四楼的护士站！

那个小护士吓得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强调：“我刚真的看见他了，就在那个病床上！”

我表姑说：“我们接班的时候，上一班真没跟我们说42床已经死了！”

那个胡护士说：“你俩就在边上，是不是没听进去呀！”

表姑拿起记录说：“你看，记录总该不会出问题吧？”胡护士拿起记录仔细看了一会说：“奇怪，接班的时候我看得明明写了他死亡时间的呀！咋就变成还要继续打点滴那？”

说完胡护士放下了记录，开始忙碌工作！

这时候我见走廊尽头，我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始终站在那里，我就拉了拉表姑：“姑，你看！”

表姑认真地寻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会说：“看啥？”我生气地说：“这么大个人，你没看见吗？”

表姑白了我一眼：“别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整栋住院部一共五层，大楼长度约60米左右，宽度约15米上下，护士站的位置刚好在中间，也就是说这个走廊的深度不会超过30米。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昏黄幽深的走廊尽头，那个人清晰的站在那里，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的脸，大约40的中年男子，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脸色有些苍白，消瘦的两腮颧骨凸起，额头宽大，穿着病号服，

我慢慢走了过去：“谁呀？那个病房的！”

那个已经害怕得不行的小护士探头朝着走廊这边一看，之后吓得哇地一声尖叫：“啊，就是他，42床的，就在那站着！”

我表姑急忙抱着吓惊魂失措小护士：“那没人你看花眼了！”我也被身后小护士尖叫吓得哆嗦了一下！停住了缓慢的步伐回头看向护士站。

胡护士快步越过我，竟直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哪有人？”她把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和洗手间门都打开仔细地看了一下后说：“那有人，你俩一对神经质！” 而我看到的是；胡护士快到他跟前的时候，那人就像没有体重或者地球重力束缚不了他一样，轻飘飘地飘到了窗户外，就悬浮在走廊窗户外看着我们几个，那四楼呀！据我了解走廊尽头的那个窗户外是没有任何支撑点可以站立的！

看到这一切之后我两腿开始发软，转头说：“姑，你看到了吗？”此刻表姑眼睛停留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中间镶嵌的玻璃上听见我问话，表姑颤巍巍地说：“窗外，走廊窗外！”我肯定我姑是通过那扇门上镶嵌的玻璃倒影看到了那人。

胡护士还是不信直接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窗户玩笑地说了句：“请进！” 那人居然微微欠身后飘了进来！

那个小护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开表姑冲着楼梯跑下了楼，表姑吓得抱着我胳膊我明显感觉她的手都在抖说：“走，我们也下去吧！去三楼反正四楼今天没病人！”

那人就在胡护士身边，距离不足一米，胡护士不仅看不到他，而且她跟没事人一样轻轻摇头叹息：“唉！你们这些年轻人，”

那晚我陪着表姑一直在三楼上班，之后被吓跑小护士也回到的三楼，三楼几乎是住满了病号，就没那么可怕了！

听我讲完，我表姑抓起一把瓜子说：“后来，第二天我和小雪把那天晚上看到事情跟护士站说了！护士长在他的床底翻出了几百块钱，通知他家人过来领走了！”

我问：“姑，那晚我看到真的是42号床的那个死了的人吗？”

表姑皱皱眉头说：“我没看清，我是在玻璃倒影里看到了人，但是面容没看清！反正晓雪是看真切了，说是42号病床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表姑父笑着说：“怪不得你之前不敢上夜班，”

表姑一脸轻松地说：“我到杭州好久不敢上夜班，这几年彻底信了佛，才胆子大一点敢上夜班了！”

至于我，反正用表爷的话说；我是八字属土，阴气重又是百鬼饶魂的命格！容易见到这些东西，但是阳气旺身体好！见了也就见了，不伤害不妨碍就行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胡护士的说法是对的；就是值班日志的时间记错了；具体咋错的我也没想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