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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限要到了(1/1)

因为给县畜牧局做完培训之后我就没管过狗场的杂事,还自作主张让县派出所将捕捉的流浪狗暂时集中在我家的养狗场,我父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每隔六七个小时就给我来一通电话,而且还一聊就是半个小时挂不了电话,聊到手机都烫耳朵,我就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到了适婚年龄没结婚没对象,还不着家,要问挣到多少钱这种令人情何以堪的问题,只能摊摊两只空手,忍受着父母劈头盖脸的各种数落和佛口婆心不停唠叨,这种苦,谁能体会?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我正迎接着狂风暴雨的洗礼。

这不,医院的事还没解决完,我妈的玩命连环call就将我call的精神崩溃。

我妈在电话里说了一大堆废话,主旨只有一条:

我姥爷来了,点名要见我,叫我天黑之前务必回去一趟,胆敢放姥爷鸽子,让我以后也就不用回家了!

态度嘛,相当的不友好。

语气嘛,也是十分霸道。

亲娘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回去就该扣上“大逆不道”的屎盆子了。

我姥爷,名叫方守国,年轻时当过兵,但他本人对此从未跟家里人提过他当的什么兵种,具体在哪服役,无论家人还是外人打听,他也一概不说,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机密。

这秘密我姥姥直到六年前去世时都不清楚,更别说我妈以及三个叔伯了,因此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一直怀疑姥爷年轻是否真的在当兵。

我姥爷转业回家那年是98年,他前脚到家没一周,后脚涡阳就发了大水沦为泽国。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常说姥爷是抢险救灾的大英雄,为此还获过一等功臣的殊荣,这件事写进了涡阳县县志,成为我姥爷唯一被人广知的经历。

我驱车回到家,正巧赶上饭点,吃饭时姥爷没怎么跟我说话,就是一些简单的关心,三言两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全程大部分时间就只顾埋头往肚子里刨食,而我爸则干笑着自己一个人喝点小酒,因为姥爷压根不好这口,他也就只能一人饮酒醉。

吃完饭,我本想帮忙收拾碗筷刷锅洗碗,以此多换取些回家的安宁,从而少遭点母亲的唠叨,没想到姥爷这时开口:“小天,让你妈收拾,我有话跟你说!”

老妈打电话给我时就说姥爷特地过来点名要见我,但姥爷为什么着急忙慌叫我回去,又具体找我有什么事儿,这个她没说。

总不至于是想我这个好外孙了吧?

姥爷起身将我往屋外领,弄得神神秘秘,似乎要避开我爸我妈,想单独跟我说些悄悄话。

我爸喝酒喝得脸颊通红,被姥爷的举动弄得犹如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妈看到姥爷的反常举动也是愣住了,想不通姥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面说,非要弄得神神秘秘。

我就更纳闷了,我印象中的姥爷不抽烟不喝酒,平时寡言少语,人深沉得可怕,是个原则性特别强的人。

走到一处原来是树林,现在只有一个个树桩的荒凉空地,姥爷一屁股坐了下来,没再往更远的地方走。

我找了个比较平整的树桩也坐了下来,距离姥爷也就一米左右的距离,做好了等待姥爷训话的准备。

谁知姥爷坐稳身子后,说了一句晦气话:“小天,我大限快到了,趁太阳还没下山,我有几件事告诉你!”

姥爷冷不丁说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姥爷,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好好的,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

被我打断说话,姥爷表情有些焦急,眼神被夕阳映衬得有些涣散和迷离,正襟危坐的架势很像领导发话,不怒自威。

“我没和你开玩笑。”姥爷的脸很严肃,表情冷峻如山:“记得我小时候,我的爷爷在大限将至前,连夜将玉米地的杂草锄完,傍晚将我唤到身边把他的拖鞋摆正,交代完所有事他才闭上眼……”

“我今天也感到大限已到,想趁最后一口气交代完自己的事,希望你不要嫌我唠叨,也不要认为我在开玩笑,你要认真听我把话说完……我替部队守了半辈子的秘密,现在终于不用忍受这种煎熬了。”

姥爷抬头看了一眼夕阳,示意我不要插话,让他一口气说完。

我的心跳得没有规律,不知道姥爷今天怎么了,我不敢吱声打断他说话,不明白他老人家是犯糊涂了,还是真的大限已到,其言也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

“我是援疆特别行动队成员,解放后受上级指示,参与并协助我方科研人员对一项特殊尸体进行解剖和分析,这是当时除研造原子弹以外,另一项高规格的保密研究,旨在破解一种特殊的微生物。”

我看着姥爷认真叙说着自己的艰辛往事和特殊经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了下来。

“密档于2008年解封,我将自己当时的经历记录在一个本子里,具体内容你可以翻阅那个笔记本,本子我放在来时带的牛皮包里,包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的,我想里面会有你感兴趣的内容。”

交代完第一件事,姥爷解开衬衫的袖扣,将左胳膊的袖子掀了起来,露出了他的一整只胳膊。

在姥爷露出胳膊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熟悉印记,那个印记形若一张网,手臂血丝清晰且纤细,像极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这是……血绒花!”

我惊愕地说出了这个印记是什么,因为这和八借腿上的血网形状一模一样!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没错,这是血绒花,一种不一定致死,但一定能给人带来反常行为和厄运的微生物,靠寄生在动物身体中存活,我前半生就是在保护研究这东西的科研人员,可惜这东西至今都是一个迷!”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因为这个秘密太劲爆了,这意味着我国并非没有对血绒花菌体进行针对性研究。

相反的,这种具有强大寄生能力的菌体早在建国后就成为科研者的攻克方向,在这一点我们其实并没有落后于国外研究机构太多。

“这项研究从1952年开始,共有400人参与,时间长达51年,直至新菌种出现,不会快速造成人类神经上的伤害,研究才得以停止。”

姥爷说着说着我能明显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孱弱,脸色也发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这项实验最先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研究的是日本的731部队,日本战败后大部分研究成果被苏联科学家带走,我们的基础是建立在日本人留下的部分研究资料和数据上进行的矫正、验证实验,尽管对这类菌体微生物没能找到有效破解清除的办法,但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一直是多有医疗科研人员的重点突破方向。”

在这一刻,我的脑袋灵光一现,本能地想到一个动物。

狗!

“狗是世上唯一可以起到削弱和阻隔这类菌体的动物,并且二代和固定成型的第三代血绒花菌体只要在传染到狗身上,在此过程中无论狗是菌体的第一或第二宿主,狗都不会传染到第三人,即便狗为第一宿主,传染到人或其他动物,被感染者也不会再继续蔓延下去,并且菌体附着宿主的影响和伤害还会减弱!”

“养狗能成为世界各国百姓的共识,千百年来无论哪个阶级人民不管多么贫困都要养狗,狗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地,能成为人类文明长河中始终不变的亲密朋友,不是人类骨子里天性的选择,也非狗容易驯化,而是人类生命得以延续的本能认同与抉择,这或许就像动物与血绒花菌体一样,大家都是共生关系,是彼此生存的需要!”

姥爷气息越发羸弱,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有些续不上气了。

我慌张起身,想要大声呼喊父母,姥爷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了我的手。

“我大限到了,就想安安静静地离开,我牛皮包里的笔记你看完以后最好烧了!”

落日低垂,独留天边一道昏黄的云彩,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流,如泉水一般哗啦啦地流淌。

“有件事姥爷挺过意不去的,这个你千万不要怪你爸妈,当年是我要求你爸妈逼着你打消学文学的念头,让你去学动物学,将来毕业回来从事与狗相关的生意……你小时候身体弱,到五六岁才能正常走路,那时候我真怕自己身上的情况会影响到你,所以对你有些疏远……”

我小时候对姥爷的第一印象是严肃,其次就是古板,至于其他的我其实无感,主要是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学校,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没在意这些事。

倒是我妈不让我学文学,非逼着我学动物学这事令我郁闷了很久,我是至今都没完全释怀。

“姥爷要走了!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恨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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