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防备的将身子缩回到角落里,像只护崽的困兽(1/1)
“姐夫口口声声说不曾怀疑过孤,当年不也没为孤说一句话,不过孤不计较,胞姐本来就是死在孤的手上,可你为何,要与陶渊多嘴莫衍的事!”
妻主身死的真相一下子摆在了明面上,叫应陶儿睁大了一双利眸,他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可是从小便和钟离姐妹相交,这么多年了,钟离沁一直是钟离眠的尾巴,并且极其听钟离眠的话,要不是性子不好相与,他不至于和钟离沁的关系一直都不冷不热的。
钟离眠死了,谁都说是钟离沁所为,他也一直不敢肯定,尤其是因为钟离沁转身捧了念音上位,自己做了摄政王,若真觊觎那个位子许久,又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是钟离沁自己承认的。
“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阿沁…额…”
脖颈上的手还在逐渐收紧,应陶儿被浓浓的窒息感包围着,几近要昏死过去。
他抓着摄政王的胳膊,指甲在上头划出几道痕迹。
他也明白了,当钟离沁说出这个真相时,便是对他起了杀心。
“放过我…看在念音…的份上,求你…”
对此,钟离沁只是冷笑,凤眸中一片癫狂之色。
“姐夫,孤是不是说过,陛下才三岁,没了爹爹,嚎个几声也就过去了。”
“…我是说了莫衍…的事,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脖颈上的力道猛地一松,应陶儿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而此时摄政王正站在他的面前,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他心惊。
“总算是承认了,姐夫。”
“…是,我是嫉妒莫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阿沁,我…”
“今天的事,相信姐夫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不会…”
应陶儿颤抖着双手擦拭了一下眼尾激出的泪花,刚从阎王的手里捡回一条命来,他还怎么敢说什么呢?
然令他讶异的是,就在他以为钟离沁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时候,那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已离开了殿中,这让他意识到了,钟离沁走的匆匆,是忙着找莫衍去了。
呵,真可笑,一向冷面无情的摄政王,竟有一天也有了软肋,还是个平平无奇,身份低微的女宠,真是不怕说出去贻笑大方。
“来人啊,你们都死了不成?”
脖颈上的窒息感仿佛还在眼前,应陶儿软着身子努力了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不由疑惑这么大的响动为什么外头守着的宫侍无一人有反应。
寂静,如死了一般,这叫应陶儿的心乱了半拍 ,踉跄着爬了起来,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两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是钟离沁留下的人?他心上一惊,强撑镇定的吼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怕本宫治你们的罪?”
“君后殿下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本宫可是一国之父,天子的生身之人!”
“奉的自然是摄政王的命。”
显然,一国之父的威名比起摄政王来说都不够看的,守卫目不斜视,语气中不见一点恭敬。
“请君后回到殿中,在摄政王允许之前,莫要离开。”
“她禁我的足?她怎么敢!你们给本宫滚,本宫要出去,本宫要见陛下!”
应陶儿发了疯似的推搡起来,可惜不能撼动眼前的守卫半分,他见推不动,便开始破口大骂,这般泼夫的姿态哪还有半分一国君后的样子。
…
莫衍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管是房间的摆设还是格局,都与景和山的府邸大不相同。
且房中还弥漫着一股残留的,迷香的味道,他立马屏住了鼻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他记得文琅离开以后,他便只身出了府,再度确定离开的路线,就在那时,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与钟离沁极其相似。
要知道这景和山间一向没有什么人烟,只偶尔有路过的百姓,能穿着如此华贵,又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钟离沁。
他挺着肚子,以为再次见到妻主的雀跃让他把怀着孩子的不适都忘记了,挺着肚子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到达那人身边。
可谁知刚一走近,却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钟离沁,待他想转身回去,已为时已晚。
“额…”
腹中阵痛再起,莫衍猛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他摸了摸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小腹,知晓又是大夫所说的,孩子要出来的预兆。
好孩子,出来可以,可别这时候出来啊,爹爹刚刚被人抓走,自身难保,遑论你们了。
莫衍心中又怕又急,忍过一阵疼痛后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继续寻找离开的机会,他没怀过孕,不知道下一次的痛会在什么时候,只知道自己不能耽搁。
而更令莫衍绝望的是,他的双腿上缠着一条极粗的链条,牢牢的将他与大床的床脚绑在一起,要想离开必须想办法解开。
怀着孩子,他不能随意运功,但逃命要紧,他也不知道那人把他抓回来意欲何为,管不了这么多了。
刚抬起手,却听到一句。
“夫郎这是在做什么?”
莫衍身形一顿,回过身来,只见那出现在房门口的人,不是陶渊是谁。
他面色一凝,防备的将身子缩回到角落里,像只护崽的困兽。
“陶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得我。”
陶渊的语气中带着欣喜,似乎有些没想到小影卫居然记得她。
“能得殿下心念之人记住,是陶某的荣幸。”
她听了应陶儿的话之后,就命人去寻找这所谓女宠的踪迹,她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说摄政王的身影曾出现在城门口,转眼就不见了,她心上疑惑,只能试着顺方向去找,没想到,还真给她找到了。
景和山守卫森严,要不是莫衍被她引诱出来,她还真没这么快能把人抓到,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哪是什么女宠啊,这不活脱脱一个小郎君么,还是一个身怀有孕的郎君,看这肚子,应当快要生了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连摄政王的子嗣都握在了她的手中,陶渊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