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是你自己过来?(1/1)
邵洵掐灭手中的烟头丢出窗外,扫了他一眼,问道:“去哪儿了?”
刚才在包间里人多没问,但他知道周驰莘肯定不是同什么朋友聊了几句。聊几句能聊一个多小时?
周驰莘也没打算瞒他,只是省去了程敟,说:“出来时正好遇见江意云在欺负人,看不过上去说了几句。”他的脸上浮现出厌恶了,“那姓江的他妈的可真是恶心人。”
听他爆了粗话,邵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又说:“还有施啓安,以后少和他胡混。”
他和周驰莘是表兄弟,周驰莘是他姑姑的儿子。而施啓安则是邵家的远房亲戚,不过这人一向会钻营,他一向都不怎么喜欢他。倒是周驰莘一向心地善良,没少带着他往圈子里钻。
周驰莘被他训了有些悻悻的,还是不甘心得很,问道:“二哥,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治那姓江的?”
邵洵今儿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瞥了他一眼,说:“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以后离他远点儿,江家只要还在,他就能继续蹦跶。”
江家在本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上头有人从政,这些年虽是退了下来,但人脉还在。所以江氏这些年在本市都是顺风顺水的。江家子弟都还算是低调,只有江意云是个异类,和疯狗一样,见着谁就咬谁。圈子里的人虽是不怎么待见他,但他的身边也没少聚些巴结着江家的人。
周驰莘更是悻悻的,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邵洵也不再说话,手揉起了胀痛的太阳穴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子驶到邵洵的住处,周驰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了身体,说:“二哥,前些天我回老宅舅妈让你回家吃饭,你要再不回去舅舅要发火了。”
每次回去总是逃不过让他回邵氏,邵洵不愿意听,索性找了工作忙的借口不回去。每次家里打电话,也都被他给敷衍了过去。
邵洵没说话,只是让司机送周驰莘上楼,拿着外套走了。
周驰莘虽是没一直在包间里,但也没少喝酒。他的酒量一向不怎么样,这会儿看着是清醒的,但已经离醉不远了。
车子很快离开,邵洵在等电梯的间歇里想起周驰莘让回老宅吃饭的话,不由得烦躁了起来,摸出了烟点燃抽了起来。
回到家中,钟点工今天刚来过,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他丢下外套,往冰箱里去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坐靠在沙发上一时没动。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的,他的鼻间竟隐隐的闻到淡淡的香味儿,有点儿像女人的。身体莫名的躁动了起来,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第二天傍晚,程敟还在处理手中的工作时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邵洵打的,她没打算借,只当没听见。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本以为这下便是结束了,谁知道不到两分钟,就有信息进来了:“程记者利用完人就不搭理了?接电话。”
程敟看着这几个人字有些恼,她利用他什么了?
她还没想出怎么回复,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又是他打来的。
她知道避不过,只能接起电话来。才刚喂了一声,电话那端的邵洵就似笑非笑的说道:“以后给程记者打电话,是不是得先预约?”
程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说:“刚才没听到。”
邵洵也不去揭露她的谎话,说道:“下班了吧?出来一起吃饭。”
程敟手中的工作是马上就处理完,但她并不打算吃什么饭,默了一下,说:“抱歉,我在加班。”
邵洵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问道:“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接你?还是程记者是打算以后都不见我了?”
程敟败下阵来,有些悻悻的,说她自己过去,不过得晚会儿,她还在加班。
她本以为邵洵听到她还要加班会不耐,谁知道并没有,他丢给了她一个地址,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完,程敟不知道怎么的连收尾的心思也没了,默默的坐了会儿,打起精神收了尾,这才关上灯离开。
她到餐厅时邵洵已经到了,正看着落地窗外建筑林立,车水马龙璀璨的城市夜景。
程敟说了句抱歉,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邵洵很快收回了视线,叫来侍应生点菜。然后视线才落到了对面女人的身上。
她今儿是正式的着装,不知道是有什么场合要出席还是怎么的。大概是一路跑着来的,坐下一会儿了还在喘气,胸前随着她呼吸气间大弧度的起伏着。
他的视线停留得太久,程敟努力的在调整呼吸,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时俩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这楼上没几桌客人,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邵洵低低的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来。
因为这插曲,程敟一直都没有说话。邵洵虽是叫她一起吃饭,但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说话他也没说,无视一旁禁烟的标识,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待到侍应生上了菜,他懒懒散散的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程敟没说话,隔了会儿才回答:“没忙什么,就上班。”
这一问一答枯燥得很,邵洵掐灭了烟头,拿过就被,将开好的酒倒了一杯,推到程敟面前。
他的心思程敟怎么会不知道,自顾自的拿碗盛着汤,说:“抱歉,最近胃不舒服,喝不了酒。”
邵洵挑了挑眉,倒也不勉强她,自己喝起了酒来。
桌上他没怎么吃东西,多数时间都是在喝酒。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程敟吃了不少东西,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搁下了筷子。
她来得有些晚,这会儿已经不早了,楼上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走光,偌大的一层就只剩下他们俩以及远远站着的服务生。
她虽是吃完,但对面那人还在慢条斯理的品着酒,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