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敢怒不敢言(1/1)
他虽是不说话,但早有他的狗腿子起哄起来,说既然那么有缘,程敟当然也得喝上几杯。
骆姣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她想说点儿什么,但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担心自己弄巧成拙,一时并不敢说话。
那些人起着哄,而江意云并不说话,这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程敟知道要想顺利的带骆姣离开,今晚的这顿酒是免不了了,她挤出了笑容来,上前去,向江意云敬起酒来。
说是敬酒,其实也不过是她单方面的喝酒,江意云连杯子也没动一下。
那些人显然都是不怀好意的,给她换了大杯子,三杯酒下肚,不光是胃里火辣辣的,就连呼出的气也是火辣辣的。
三杯自然不能了事,那些人又找着各样的借口让她喝酒。骆姣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她是有分寸的,还没有完全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上前了几步,说:“江少,我表姐不胜酒力,让我来替她喝。”
她和程敟今儿晚上只能醉一个,她现在头晕得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如果两人都倒下了,今晚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开始后悔把程敟叫来了,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叫她来的。
她满脸讨好的笑容,但江意云显然并不卖账,说:“喝酒哪有代的,那岂不是没有诚意。”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这话虽是对骆姣说的,但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看着程敟。
程敟已经猜到今晚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没办法,只得再次举起酒杯来,向江意云敬酒。
谁知道这人并不罢休,在看着程敟一连喝下了好几杯酒后,突然笑了起来,说:“光喝酒多没意思,程小姐见多识广,坐下给我们大家讲几个故事。”
他一开口,自然有人将他身边的位置挪了出来,示意程敟坐过去。说完后视线扫了扫站着明显很紧张的骆姣,说:“都坐下吧,那么怕我,难道我能吃人?”
他的话骆姣哪里敢不从,心里虽是着急,但还是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程敟很快便被迫的在江意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搭到了她的椅背上,成功的见程敟挺直了脊背,他的唇角露出了邪气的笑来,手指在椅背上敲了起来,说道;:“都安静,大家都好好听听程小姐如何锄强扶弱的故事。”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是在影射什么。
程敟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自然也没说什么故事,恭恭敬敬的说道:“江少说笑了,我哪会讲什么故事,就不献丑了。”
江意云微微的拧起了眉头来,看着她,说:“程小姐不擅长于讲故事?难道是我记错了?我不是记得程小姐的稿子写得挺好挺受人欢迎的么?”
他倒是一副宽宏大度不强忍所难的样子,不待程敟说话,又接着说道:“既然程小姐不擅长讲故事,那打算给我们献点儿什么才艺,唱歌?跳舞?”
他是明晃晃的折辱她,程敟的脸涨红,但却也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唱了一首歌。歌唱完,江意云也没有罢休,说:“程小姐这歌声实在不敢恭维,唱歌不行,那就跳支舞吧。”
程敟知道他是故意的,即便是她跳了舞,他也未必会放她们走,于是说道:“抱歉,我不会跳舞。”
她想着可以脱身的办法,但一时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额头上的汗变得更密了一些。
江意云笑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酒,说道:“不会么可以学,什么不是学的?谁给程小姐演示一下?”
他的话音落下,自有人站出来,自告奋勇的要给程敟演示。只是动作都并不简单,别说就这会儿了,就算是给她一个星期,她也未必练出个样来。
那女孩跳完后挑衅的冲着程敟一笑,回到位置上去了。
一时包间里的人都在等着程敟跳舞,她却仍是坐着没动,说道:“抱歉江少,手脚不协调跳不了舞,就不碍您眼了。”
没想到又被程敟拒绝了一次,江意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但也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既然歌唱不好,舞也跳不了,程助理就只有喝酒了?”
他说着就示意人给程敟倒上酒。
程敟知道,今晚即便是喝醉,她也未必脱得了身。江意云这人,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小人。
她索性挑明了说,问道:“不知道我要喝多少酒,江少才肯让我们走?”
江意云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酒量这东西么,有大有小,我要是规定喝多少酒,那不是欺负人么?”他说到这儿话锋一转,说道:“今晚这儿的人说好了都是不醉不归,程小姐要是喝趴下了,就能走了。”
他这明显就是强人所难,如果她喝趴下了,那还怎么走?
程敟的脸色变了变,江意云那放在她椅背上的手缓缓的移到了她的肩上,人也凑了过来,说:“当然,如果程小姐想留下来和我秉烛夜谈,那也是我的荣幸。”
包间里明明很热,但他的手却是冰凉的,像冷血动物一般。程敟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僵着身体坐着一动不敢动。
江意云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恶趣味更浓,手指在她的肩上摩挲着,低低的笑着说道:“程小姐那么紧张,是怕我吗?我很吓人?”
这人虽是在笑,但那笑容却是阴恻恻的,仿佛随时都会翻脸。
程敟回答了一句没有,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僵得更加厉害,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僵。她克制着自己保持着镇定,举起杯子来向江意云敬酒,然后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的控制。
但江意云哪里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喝酒间时不时的凑近她,或是碰她的手,或是碰她的腿。要是独自一人程敟能翻脸,但有骆姣在,她的顾忌显然多了许多,敢怒不敢言,只能同这人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