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说起来，慕子煜这个名字有些土（1/1）
红日东升，朝霞万里。
北辰大陆，北荣域，玄天山，慕子煜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发。
虽然身处整个天地的最北端，可这里的天气算不上多么寒冷。
许是快入夏的缘故，温度较之前几天还高了不少。
天气也越发晴朗，出门就是晴空万里，湛蓝如洗。
玄天门，这是坐落于北荣域玄天山的一个修士门派，因为它的存在，整条山脉都以它为名。慕子煜就是其中一员，而且还是门主的亲传弟子。
然而他这位亲传弟子，却是如今玄天门里修为最低的存在。
没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只是因为这家伙觉得修炼很辛苦，一直拒绝修炼。在他想来，自己只需要平凡的度过短暂一生，有生之年再做些有意义的事，那就是最好的了，也不算浪费生命。
可世间诸事多意外，少有能如人所愿。慕子煜早些年便是卷入一场意外，正式踏上了修行路。
已经十九岁的他早已错过了黄金阶段，何况他的天赋并不怎么好。
明明是只笨鸟，却还不肯先飞。
弈玄门主挨不住这小子的苦苦哀求，便给他指了条“明路”：“你要是想进展快些，不妨去寻些机缘。正所谓柳暗花明处，拨云见月时。”
慕子煜听了豁然开朗。于是在今天这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慕子煜起了个大早，谁也没通知，独自踏上了寻找机缘的旅途。
下得山来，正有两个要上山的早起的弟子遇见他，笑着同他招手。其中还有个熟悉的弟子笑着问道：“怎的，师兄这是要出门寻机缘了？”
慕子煜一拍腰间宝囊，又紧了紧身后背包，笑着说道：“自然。那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消息，肯定要去试试手。”
那人笑得欢快，向慕子煜一抱拳道：“那就祝师兄，马到功成了！”
……
日过中天，阳光绚烂。
这已经是第三处疑似藏有大机缘的洞窟。
先前两次都扑了个空，慕子煜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嘴里嘟嘟囔囔，抱怨不停。
洞前悠悠凉风吹拂，倒是缓解了些疲劳。随便吃了点东西，慕子煜拨开洞前灌木杂草，头也不回地闯了进去。
这个山洞和之前两个比起来却是有所不同。
只是一踏进洞窟，就能感受到灵气的浓郁。一路行着，四周多是些草药奇花，耳边隐约能听水流之声，鼻尖经意能嗅异香袭人。
“有戏！”，慕子煜加快脚步，向着最深处行去。
山洞不深，一路向下，尽头处却是一条巨大的裂缝深渊，那水流之声就是从下而来。深渊的另一边，是另一个洞窟向上。想来这里原是过得去的，只因日久年深，山摇地动塌了方，露出这无底深渊来。
打开包裹，慕子煜丢了一块照明探路用的石头下去。约莫过了有五六秒，才听得一声脆响，随即深渊之下腾起一团绿光，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眼看那石头冒的是绿光，慕子煜心中欢喜，料想这深渊之下定有灵脉无疑。
灵脉遍走大陆，犹如天地的血管，源源不断向世界各地输送灵气。
人说灵脉之中多诡异，慕子煜没见过。但他却知道，灵脉之中有灵石，甚至是一些天材地宝，珍稀矿物，也多伴着灵脉而生。
只是不知下方有没有大机缘。
慕子煜又丢了几块探路石，欲要看清深渊之下，却见绿光升腾间，有点点红光乍现。
慕子煜一愣，又见那红光闪耀中金光一闪而逝，他忙左扭右挪，果见在对面崖下不远处有个狭小间隙，随着探路石的绿光升腾，射出道道金光。
“造化！机缘来了。”，慕子煜兴奋不已，忙取出钩锁向对面抛去。
咦！不知是今日煞星当头，还是厄运临门，慕子煜一钩锁抛去，却没勾中任何东西，反倒是那点点红光猛地暴起，便如瓢泼大雨，直奔慕子煜而来。
慕子煜大骇，此时方见那点点红光原是一双双眼睛，而那眼睛的主人，却是一只只比慕子煜还大的嗜血蝙蝠。
那一钩好巧不巧惊动了一只，一只又惊动一群。密密麻麻的蝙蝠在洞里乱飞乱舞，慕子煜忙匍匐在地，双手抱头。
好在这些蝙蝠只是些野兽，并非灵兽，又因此时日当正午，阳气最盛，这些蝙蝠只是受惊之下四处乱飞，倒也没真伤着慕子煜。
片刻功夫，四周静了下来，慕子煜伸头缩脑一阵张望，见那些蝙蝠消失在了黑暗里，他这才站起身来，拍拍尘土，又将钩锁取出，正要动手间，却不防后方猛然又冲出一只小号蝙蝠来。
这迟来的冤家方才横冲乱撞间就朝洞外飞去，被那烈阳一照，刺得是双目生疼，惊骇不已，又火急火燎冲将进来，正巧，一头撞上了站起身来的慕子煜。
因为毫无防备，立足不稳，那扁毛畜牲力气又大得吓人，以至于慕子煜这个即将进入破法境的修士被只小小蝙蝠撞下了深渊。
好在深渊边的岩壁不是直上直下，而是陡峭斜坡，这才没让他当场摔死。
可这一路连磕带撞的，慕子煜才滚到一半，就一头撞上大石昏死过去。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得发麻。
伸手一摸，满是血迹，腰腹部应该是被尖锐的岩石划破，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一半血迹似有干涸，粘连在衣服上，慕子煜只是揭一下衣服，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上还带了一些丹药，慕子煜胡乱吃了两枚，疼痛稍去，勉强能够起身。
左腿像是骨折了，弯曲不得，右腿也有些肿胀，火辣辣的。
左手完全不能动了，右手倒是没什么问题。
靠着岩壁坐起身，慕子煜从怀里摸出一块救急用的探路石丢向远处，待看清周围环境，却是愣住了。
身边一条暗河无声流动，周围怪石嶙峋，头顶不见天日，不知为何，自己已经身处一条地下暗河之中。
难道是自己被这地下水脉带着前行了一段距离？还是半路滚进了什么坑洞地道，来到了另一处地下水脉？
现在研究这个也没什么用，背包就落在不远处，宝囊还系在腰间。这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没丢，慕子煜松了口气。
他取过背包，开始检查。探路石很多……食物也有……丹药还有一些，饮水不成问题……慕子煜正自清点，眼角余光却突然看见那远处河中有绿光闪闪。
是灵石。
慕子煜立刻明白过来，脚下的这条暗河是因灵脉流通而形成的！只要顺着它，就一定能上到地面！
只是眼下还虚弱的紧，慕子煜靠在岸边简单吃了点东西，强忍疼痛清理包扎了伤口，又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等体力有所恢复，伤腿能够前行，这才靠着岩壁顺着河流向前走去。
越走越远，虽时上时下，脚下的路却呈现缓步上升趋势，那条地下河离自己也越来越远了。
这是要到达地面了吗……慕子煜精神一振，却突见前方有一洞口，光亮异常，如河底灵石一般，散发着璀璨光辉。
那里是……灵石矿么……慕子煜呼吸急促，正想两步赶上去，却不妨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掉进河中。
河水湍急，冰冷刺骨，慕子煜好不容易爬回岸边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
“再……再喘口气……灵石矿啊，这下，这下是要发财了。”，他正幻想着未来，脚下突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一把握住，慕子煜惊骇万分，回头去看，却是空无一物。
“是幻觉……是脚抽筋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却还是警惕环顾四周，连着丢出好几块探路石。
静悄悄的，连奔涌的暗河也是悄无声息的，除了河里的一些游鱼，并没有其他生物。
慕子煜刚放松下来，脚下又是一紧，被握住的感觉更加强烈！
可是眼前依旧是空无一物。
拼命想把脚拔出来，可那股力量却是强大无比，根本无法撼动。僵持了不过几分钟，慕子煜便只能在恐惧与惊骇中，亲眼看着自己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慢慢拉下河底。
水一没过胸部，慕子煜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开始在水里乱蹬乱踢，一阵扑腾。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水没过头顶，氧气因剧烈的挣扎迅速消耗，体力越来越少，温度越来越低……
越沉越深……越来越冷……
黑暗袭来，慕子煜彻底陷入昏迷。
……
……
“我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唤醒自己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她说，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可慕子煜还是有些迷糊，甚至没怎么听清她的话，也浑然忘了她刚才对自己说了什么事。
慕子煜忍不住摸了摸头上一圈圈的绷带，因为缠的很紧，头有些胀胀的。好处是没有一点鲜血渗出来，坏处是怪疼的，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你没事儿吧？”
坐在那个王座上面的家伙好像不会看人脸色，明明是关心的询问，其中却带着催促的味道，仿佛在说：“没死你就赶紧说句话！”
那是个女人，而且应该是慕子煜平生所见之人中，最美的一个女人。
用一切形容词来夸赞她都算不得过分。
可真要计较起来，好像只有完美二字可用。
虽然慕子煜压根儿没见过多少美人。
从冰冷的白玉地砖上爬起来，盘膝而坐。
慕子煜好像还是没能听清她的话，晃了晃脑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而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座宫殿。
悬浮于北辰大陆北荣域，落云山脉地下几百里的深渊中间。
上不见青天，下不见黄泉。
那么这儿应该是个冥宫？
和印象中的冥宫有所不同，没有阴冷凄惨的鬼火，也没有寒冷无比的环境。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古色古香，四角的暖炉里还燃烧着炭火。
许是色彩的搭配极其巧妙，整个大殿并无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个深藏地下不知几载的宫殿在慕子煜眼中是如此生机勃勃。
九龙黑帆迎空展，紫青双莲池中开。
虹琉为顶，白玉为阶，蓝玉做缀，玄杉为梁。
端的是富丽堂皇，气势恢宏。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的？
头疼得紧，慕子煜拼命回忆。在那破碎的记忆中，好像就是眼前的女子将自己硬生生拖到这里……
思绪混乱得厉害，根本没办法认真思考。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王座之上的女子看慕子煜迟迟不发一言，又问道：“还是摔坏了脑子，不会说话了？”
自己既不是聋子，当然也不是哑巴，脑子虽然有些混乱，却还没摔坏。
不知怎么回事，慕子煜一看见她，就突然想笑。可能是因为那个家伙也在笑的缘故吧。
那个笑容满面的家伙，她正身坐在大殿正中，高居蟠龙青玉镶金王位之上。
如今这么一眼望去，慕子煜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估计在这天下间，再也寻不出这般高贵美丽的女子。
至穹顶洒落的光照耀在她身上，整个身躯都沐浴在光辉中，显得神圣庄严，尊贵无比。
着一袭淡青九转流苏莲华裙，其间镶嵌的沧海白玉珠光彩闪耀，五光琉璃。
头顶无旒鎏金冕，青丝拖地，只在半腰处用玉环束着，一对龙鳞绿叶的耳坠栩栩如生，无风自动。
不是装扮显得她有多么高贵美丽，而是她由内自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让她身上的装扮看起来华贵非凡。
也许之前的慕子煜多少有些害怕，可现下一见她，心神就已荡漾开来，仿佛置身于小舟之上，正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飘荡。
种种念头一齐涌来，心尖儿都在发颤。
当是气氛，环境妙到了极致，这才给慕子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若是换作平常，倒也不至于这般惊为天人。
慕子煜现在的痴迷模样好像让她很高兴，也不再多言，只是饶有兴趣将慕子煜盯着。
翘起来的脚上系着一只红绸银铃儿，并无鞋袜，只有那一双玉足美妙天成，如出水白莲，不染尘埃。
好像是因为慕子煜的目光越来越放肆，她的脸蛋有些潮红，轻咳一声，掩去了脸上异样，微微一笑，勾起唇边的一对梨涡。
仿佛已知慕子煜此时心中所想，她用魅惑至极的声音说道：“只要你答应下来，我便可以如你此刻所愿。”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许是慕子煜被她提出的好处吓着，又或是被石头磕破的头又开始疼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身子也在微微抖动。
慕子煜思绪百转之间，她又不耐烦地说了一遍：“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你可愿意？”
这次，慕子煜毫不犹豫：“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同意。”
……
……
……
天灵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家伙能够提出这个要求。
看着他真切，炽热，无比兴奋的眼神，天灵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她开始有些心跳加快了。
至于心中滋味么……则是五味杂陈了。
有恼怒，有羞怯，还有几分无奈与好笑。
“我说，虽然现在婚姻自由，却也不是儿戏吧？”
最后她只是这么仿佛开玩笑，仿佛告诫地说了一句，却不敢去看慕子煜的眼睛。
那双眼睛真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几分，叫人怪不自在的。
慕子煜笑了，他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弹去并不存在的灰尘，认认真真，字字句句地说道：“我不喜欢对不熟悉的人开玩笑。”
而且，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
……
……
“我再确认一遍，你是认真的？”
“这是你确认的第五遍了。”
“最后一遍，你，是在向我求婚？为什么？你明明都还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慕子煜没法回答，只能尴尬笑笑，拼命点头。
“可是这一无媒，二无聘，三无亲的，你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慕子煜赶紧在身上一阵摸索，最后才取出一个东西：“这个，是我目前最宝贵的东西，虽然远远不够，但我以后一定会补给你的！”
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天灵也不怎么在意，她浑不在意地瞟了一眼，迅速转移视线，深吸一口气，开始急急思索起来。
答应他。以现在的自己来说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只要他能够答应自己的条件，一离开这儿，他还不是任我揉搓？
至于是揉成圆的，还是搓成扁的，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想到此处，天灵心中已有了计较，脸上不动声色，语气却软了下来：“嗯......那媒人呢？”
慕子煜东看看，西瞅瞅，最后踏前一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声道：“我愿以天地为媒。”
天灵眼睛微微一眯，脸上是古怪的笑，似无可奈何道：“好吧，我答应了。”
只是慕子煜此刻忘了，此地是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在深渊半空的古老遗迹。
……
……
……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天灵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慕子煜则是愣在原地，好像头上的伤已经让他有些痴傻了。
估计他怎么都想不到天灵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就像是有人对她打了个招呼，她自然而然的点头示意一般。
认真看了天灵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鼓起勇气，一步踏上了玉阶。
天灵仿有所知，也慢慢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却不知为何冰冷无比。
她张口说了些什么，可声音却没有一丝一毫落在慕子煜耳中，最后，她也只能冷漠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子煜来到自己面前，看着他在开口想要说话的瞬间，毫无征兆的一头栽倒在地，滚下玉阶，不省人事。
一声幽幽长叹，是慕子煜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点动静。
将目光投向王座之上的那条龙，真巧，它也是正转过头，目光似血，死死盯着自己。
“忘了和你说了，现在的你根本不能靠近我的。”
她敛去刚刚绽放不到几秒的笑容，缓缓走下，每走一步，身后的血龙便跟上一步，周围的灵气便退散一步。
一直到了慕子煜身边，那血龙死死缠绕了上去，兽口一张，将慕子煜体内所有的灵气尽数吞食。
“啊，希望你能够挺过来，至少……不要让我看着你死。”
天灵站在一旁，只默默为慕子煜祈祷着。
这是她等了不知多久才等到的机会，如果……只是待在自己身边都做不到，一切都是空谈了。
她静静看着，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慕子煜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生命体征倒是一切正常，刚刚已经停止的心脏如今已经恢复了跳动，滚烫炽热的血液也冷却了下来，情况正在好转。
她松了口气，紧接着是不解的疑惑。
他怎么能够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虽然自己的力量被压制住了，却也不是他一个尚未破法的小修士能够承受的。
目光开始在慕子煜身上搜索，很快便锁定在了他的腰部。
天灵招了招手，一件东西就飞到了手中。
那是一把造型独特，通体漆黑的匕首。
刀柄连着刀身不过八寸长短，宽不过二指，护手处缀着一颗不知名的菱形宝石，散发着月白色光辉。
天灵瞅了一眼，有些意外：“这是沉辉玉打造的？”
拥有吞噬一切力量的能力，年头够久的沉辉玉甚至连光芒都够吞噬，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永远都是呈现黑色的状态，因此得名沉辉。
其实严格算起来它并不能称为玉，不同于玉石，它的韧性和硬度足以在天地中排上前五，可它又不是金属那般死气沉沉，而且沉辉玉的原石通常是伴随着美玉一同衍生于地脉中，最初发现它的人便将它归到了玉石一类。
在锻造武器的时候掺入一点进去便能让其实升华，使其品质更上一层楼，更不要说一把完全由沉辉玉打造的武器了。
光是锻造修磨都得花费不小的功夫。
手中的虽然只是小小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却也算得上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刀锋犀利，虽然因为光线无法照射在上面的原因，看起来有些钝，可用起来却是吹毛断发，锐不可当。
当初慕子煜用它崩断过一头聚魂境界猛虎的獠牙，吓得那只吊睛白额大虫掉头就跑。
有趣的是它刀柄部分，镂空雕刻而成，不光是护手处有一颗宝石，镂空的刀柄里还有一颗菱形的玉石，洁白如月色，尽管是在沉辉玉中，却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柄首则是菱形的尖刺，也是完全由一颗宝石打磨而成镶嵌上去。
整把匕首看起来优雅无比，看不出一点人工雕琢，刻意而为的地方，透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味道。
尤其是那几颗宝石，真如点睛之笔，将这把杀人的利器点缀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刀身优美的弧度，宛如莲花开放一样的护手，刀柄处宝石黑暗与光辉的交融，护手处宝石如夜空明星一般的惊艳，最后则是柄首处，它好像整把匕首的眼睛，透着灵动之气。
三位一体，缺一不可。
“原来如此，是它吸收了大半的力量么……”
在手中掂量了片刻，天灵很不客气将其收入怀中。
“虽然还是不够，不过用作定礼也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