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像生来就喜欢她(1/1)
陆景珩愣了几秒,唇角泛起涟漪,“多养一个也不至于揭不开锅。”
对面发出了疑惑的语气音,“多养一只……”下一秒好像猜到了。
“那什么,那我先挂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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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车上的温棠抽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发麻的耳尖,嘴里嘀咕着,“哪有人被比作猫的……”
“喵~”怀里抱着的猫包发出一声微弱的猫叫声。
低眸把包提起来,与那只白色的波斯猫隔着透明塑料膜对视。
被纱布包裹的波斯猫怕生般地把自己挤到角落里,恨不得她看不到它。
温棠勾了勾嘴角,把包放回到膝盖上。
为什么下定决心走到一半又返回那里救它,大概觉得它有点像自己吧!它被主人抛弃,封闭在纸箱里。
打开箱子的时候,发现它浑身上下都是血,它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时不时发出求救的呼唤。
前一个主人大概有虐/猫倾向,把它打得奄奄一息后,还要把它封闭在没有空气流通的箱子里。
笃定它会死。
但她倒不觉得它会死,被它带去宠物医院治疗完之后,她本是想送它到医院后就离开,把它留在医院等有缘人。
临走的时候,它躺在笼子里,那又大又圆的蓝眼珠一直注视她。
最后,还是于心不忍把它带了回来,毕竟猫不会背叛她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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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一段路才到保安亭门口。
正当她抱怨公交站为什么不建家门口时,不远处的保安亭,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他身旁还站着撑着伞的向泽。
温棠抓紧琴盒的带子还有手里的猫包,小跑过去。
快点小跑过来的温棠,还有她身上看起来十分笨重的琴盒,手里的猫包。
男人黑眸暗了暗,抬腿走向她。
向泽接过她手里中的东西,还有背后的白色琴盒。
跟着往回走的同时,“你怎么还下到保安亭来接我?”温棠终于卸下了重负,抬手揉了揉肩膀。
陆景珩眼神剜了一眼身旁的向泽,看到他撑着伞走到温棠旁边,才淡然道,“闲着也是闲着。”
目光投向她今天出门前还奶白色的毛衣外套,现在已经灰扑扑了。
“回去吃个饭,还能把自己弄成这般样子?”问道。
温棠笑了笑,象征性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污垢,“为了救那只小可怜。”
想起陆景珩好像洁癖挺严重的,往向泽那边移了移。
注意到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倒不至于走路的时候还放心不下它。”嗓音犹如冬月里的寒窑一般冰冷。
意识到他误会了,温棠摇头,“不是,我身上太脏了,靠你太近的话,还会蹭到你。”
已经迈入庭院大门的陆景珩转眸看了一眼她,“我不介意。”语气十分坚定。
温棠霍然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快速移开了视线,快步走回去。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特别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陆景珩在她记忆里,一直都是没有缘由的喜欢她。
好像生来就喜欢她……
可她却不觉得浪漫,反而觉得可怕,给她一种恐惧感,她不敢相信。
而且那个纹身又是为了谁?她很清楚那蝴蝶和她八担子打不着关系,所以陆景珩又为了什么?娶她却可以做到不碰她,任何事情迁就她,除了离婚外。
在北淮苑的那夜,哀求般地让她留在他身边,她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存在?
会是她心里想的———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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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擦拭干净琴盒还有电吉他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换衣间的矮柜上面。
温棠爱惜地抚摸着琴盒,眸光流转。
当初迫于苏月庭的压力,她和高中的音乐老师说以后再也不会跟着他学乐器了,音乐老师当时十分惋惜,还试图联系苏月庭挽救。
可惜无济于事,音乐老师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把她教出师,在充满希望的时候,一切都打破了。
洗漱完准备躺下睡觉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温棠看了眼正在阳台打电话的陆景珩,才低眸看向手机。
【姐姐,我和表哥约好时间了,明天早上八点】
【我看了一下课程表,咱们明天刚好没有课】
温棠在屏幕上点了点,【好的,明天医院见。】
便把手机放回桌面,起身去窗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走向阳台。
“明天陆宴礼会去京州区的分公司报道,具体调职报告向泽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清江边的那块地暂时观察一段时间……”
正要继续说,宽肩上一沉,陆景珩转眸看向身后的人。
通话界面点了静音键,倾身靠近她,“这么晚,怎么还不睡?”问道。
“给你披个外套,夜里冷。”温棠扬了扬唇角。
在陆景珩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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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吃完早餐的温棠在到一楼的宠物房里,蹲在猫笼子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它小心翼翼地舔着手上的纱布,蓝眸子时不时看着温棠,十分警惕。
“看来你现在很难相信人类呢……”温棠感慨道。
她可是听说,佣人来给它盆里补水的时候,吓得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过还知道自卫露出獠牙。
叹了口气,撑着膝盖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酥麻。
一下没站稳,以为要摔倒,没想到腰间把宽大的手掌握住。
整个人依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温棠抬眸一看,“谢谢。”
腰间一松,“时间快到了,准备去学校吧。”陆景珩往后退一步。
“忘了和你说,我今天没课,陶鸢也坐公交车去学校了。”温棠站定身子,嫣然道。
陆景珩淡淡应了声,“嗯。”他目光凝视着她,好似要看出来点什么。
他以前觉得只要她留在身边便好,可现在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彼此离得很远。
他越来越贪心了。
“今天比昨天冷些,你可不能穿那么少就去公司。”温棠忽视他的目光,看着他单薄的西装外套。
他的目光总是很炙热,令人沉沦。
“会再披件衣服。”陆景珩道。
“那我送你出门吧!反正我也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