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得哄我(1/1)
那人偷瞄了一眼,显然没有认出陆景珩,但不知为何身体忽然一阵寒颤。
想想不能丢脸,“我是陈家二少爷,你敢动我不要命了?!”拉长嗓子喊道。
向泽看他还嘴硬,更是用力把他脑袋往支离破碎的茶几上摁,听到他的惨叫声也没有一丝松懈。
“救命啊!杀人了!”那人拼命喊着。
和他一起来的朋友都缩着脖子不敢露尖,没有人愿意冒险去得罪陆景珩。
温棠好似旁观者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一眼那人。
把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上,才幽幽站起来走向陆景珩。
陆景珩就这样静静屹立在原地,看着她走向自己。
她喝了很多酒,可步伐却很稳。
前世她叛逆时,日日夜夜饮酒作乐,当时八卦新闻说她是酒鬼在世,跟了好几天都是出入酒吧。
她站在他面前,拂下他肩头上的雪花,“你怎么来了?”
“你很失望?”陆景珩脱下身上的大衣覆盖在她的肩上,语气平淡。
温棠披着他的大衣,仿佛像小时候偷穿大人衣服般滑稽,伸手不见五指,肩膀还有很多空下来的地方。
温棠嫣然摇头,“回家吧?”有些困了。
那边被摁在茶几上的男人怒火攻心,当着他的面你侬我侬,没把他看眼里是吧?!
“都别想走!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怒吼着。
向泽嫌他聒噪,直接掰开他的嘴,把装满酒水的杯子塞到他嘴里,嘴角都裂开流血了,酒水顺着间隙流出来。
陆景珩挽着温棠的肩,转身离开时。
“虽然没听说过陈家,但是可以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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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温棠确实如她所说的,累得睡着在陆景珩怀里。
直到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迷迷糊糊醒来,有些不知所以。
正要开口说话时,触及到男人猩红的双眼,她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啦?”温棠警惕地想缩到床头去,却没想脚踝被男人的大手用力一拉,拉到他的身下。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明明嘴角是上扬的,可眼里却看不出半点笑意,充斥着捕猎者的侵袭感。
“我不在,你好像玩得更加尽兴。”
温棠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反正我现在彻底暴露本性了,你不喜欢也不行。”
虽然没有道理,但是嘴巴一定要硬。
陆景珩气笑了,嘴角的弧度有些痞坏,大手往下移,掐着她的细腰。
男人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桎梏住她的后脑勺,顺势加深的吻。
等她缓过来,瞥见男人餍足的神采,心底莫名发毛。
双方的呼吸声渐乱,男人的吻又落至她的锁骨处,似啃似咬地吮吸着。
温棠感觉整个身躯都在发麻,“别留痕迹。”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她不可能每天都穿高领毛衣啊!吻痕这种东西,起码要一个星期才能消下去。
男人离开她的锁骨,“你得哄我。”有些幽怨的眼神直视着她。
“陆景珩,你到底有几面?在酒吧的时候盛气凌人,一句话让人家倒闭。”
“现在毛顺了?”温棠有些无奈,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男人微微侧脸吻了吻她柔软的手心,“你呢?”
“你是乖顺的兔子,还是狡猾的狐狸?”覆上停留在脸颊的手。
他蛊惑人心的丹凤眼,让温棠失了神。
直到他掐了一下她自己的腰,才唤回神。
“可以吗?”这句话出自温棠口中,她抬起身子轻轻落了一下温热后,直视着他。
他的黑眸幽深好似海底,呼吸突然微微变重,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所有事情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做到强迫她的那一步。
尊重她的同时,也害怕她惧怕自己。
温棠看他没有反应,气不打一处出,“我自作多情了!”
急得要推开他的胸膛。
陡然间,她的内衬被人往上推,炙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肌/肤,唇上烙下爱惜的亲吻。
“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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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
手机软件的推送提示音断断续续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着。
温棠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到桌面上抓到那个罪魁祸首。
由于窗帘没有拉开,房间一片昏暗,手机屏幕刺眼的光芒,使她惺忪的睡眼都被迫睁开了。
第一条是【盛氏集团盛映宁副总裁职位被罢免】
这是必然发生的,继续往下划。
【五年前著名舞蹈选拔比赛有人偷走了我的名额】
【温哲峰涉嫌贿赂评委】
【温遇婉】
【温遇婉有精神疾病】
五年前,她晚上下楼喝水,路过书房听到温遇婉的哭喊声,好似在哀求着什么。
走近一听,才知晓有多荒谬,温遇婉在初赛就被筛选下来了。
她不甘心那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哀求温哲峰为她想想办法。
而被她偷走人生的女孩呢?
那个女孩得知落选心灰意冷,她家在小县城,为了来到京城比赛,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有人说京城遍地是黄金,很多人慕名前来找工作,可工作没找到,钱却花光了。
京城的消费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更何况那个女孩为了比赛在京城住了一个月的酒店。
京城很少有出租一个月的房子,即使有,价格也让人不敢恭维。
后面听人说那个女孩迫于家庭压力,嫁给了同村大自己10岁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过了很多年,媒体统计当年比赛的选手现状,人人都过得越来越好。
只有页尾处那灰色的名字,享年三十岁。
有新闻报道称她死于家庭暴力,这些年一直在遭受着丈夫的毒打,她三十岁生日这天终于挣脱了铁笼。
温棠嘴角荡起涟漪,“只能帮你到这了。”喃喃道。
现在的她已结婚4年,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能拿着她给的证据站出来,那她也能对家庭暴力说不。
忽地,腰间一紧,“饿吗?”男人的声音携着刚睡醒的沙哑,音调有一种金属质感。
温棠嘴角的笑意一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还知道我会饿?”
从昨晚到第二天差不多十点左右才放过她,他怎么还好意思问的?
“哪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