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是废物吗(1/1)
走厨房中岛台前,倒了一杯温开水拿着走去电梯的方向。
在路过客厅时,看到一个匍匐在地毯上的背影,温棠眯了眯眼问:“谁在那里?”
所有佣人都被罚跪在院子中央,怎么还有一个落单的?
那个身影僵了僵,直起身子回头看过来。
看到是那个女佣时,温棠有些惊讶。
“夫人,您回来了。”女佣只和她对视了一眼就低下脑袋。
“你一直在这吗?”温棠问道。
女佣点点头,“是的夫人。”
又看看大门外的情况,继续说:“少爷得到您不见的消息,就马上回来了。”
“他罚你什么了?”
“只是让我把客厅每一个角落都擦干净而已。”
温棠有些不信,走近看她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痕。
确实没有,难道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没事就好。”温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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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发生昨天那件事后,江浔舟不再让人在她房门口守着,但是也仅仅只是这样。
温棠睡眼惺忪地走出电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全然当没看见在餐桌前坐下。
端起面前的银耳莲子羹,迷迷糊糊地往嘴里送。
心里骂一万遍江浔舟有病,一大早让人把她叫醒起来吃早餐。
各自谁也不说话,只有时不时匙羹碰到瓷碗的声音。
这时,江浔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父亲让我们一会回老宅吃饭。”
温棠也没应他,继续吃着早餐。
“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一会回老宅你配合我一下就行。”江浔舟对她这个态度已经习惯了,继续说着。
“今天是A国的春节了。”
温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觉地看向大门外面。
门口两侧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外面的树上挂满了红包。
在环顾一下周围,才发现整个客厅都打扮得喜气洋洋的,充斥着春节的气息。
她刚刚还没睡醒的状态,没太注意周围的变化。
江浔舟走了过来,在主位坐下,“知道你可能还是比较喜欢A国,所以就想让你在北塔岛过着A国的节日。”
“哦。”温棠兴致缺缺应了一声。
她在意的是在哪里过,和谁过。
江浔舟启了启唇,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到嘴边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个佣人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来到江浔舟的身边,“少爷,那个温小姐吵着要出出,说再不让她出来透透气,她会死的。”
阐述的同时,还偷偷看了几眼专心吃早餐的温棠。
她是专门看温遇婉的佣人,自从少爷新婚之后,温遇婉每天都和她说了许多夫人以前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准确度不高,但是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令人咋舌。
江浔舟注重的点不在温遇婉的身上,而是佣人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温棠。
“你的眼睛一直在看什么?”
佣人连忙收回视线,“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夫人太好看了,我不小心就看入神了。”
温棠听着她的解释,嘴角噙一抹讥笑。
拙劣的借口啊……
“她不是闹着要出门吗?陪我们一起去老宅呗?”温棠随意提了一嘴。
“你想让她和我们一起回去?”
江浔舟感觉听到了什么笑话,且不说温遇婉的精神病,她的存在就时刻威胁着温棠的生命。
这也是他不允许温遇婉再走出房门的原因。
“不行吗?”
“你知道让她靠近你,你会面对什么吗?”
温棠扭头看向他,“你是废物吗?”
这话一出,站在江浔舟身旁的佣人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她几眼,替她捏把汗。
“你在我身边还能让温遇婉杀了我,这是不是说明你娶我的目的,不是喜欢是阴谋?”
“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带着她一起去?”江浔舟对她说的话也不恼。
“你辛辛苦苦把她救回来,现在说不出门就会死,你不紧张吗?”温棠话里话外都是内涵。
江浔舟忽而一笑,“你是在吃醋吗?”
心底开始雀跃不已,他高兴的是,她终于开始在意自己了。
温棠转眸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用眼神骂人。
“我想让她跟着去,帮我领包也触及你的底线的话,当我没说。”
江浔舟笑意渐浓,“就按你说的。”
身旁的佣人也终于相信温遇婉说的那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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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温遇婉直接冲画室里,而他正慢条斯理地拿着画刷在画纸上作画。
温遇婉跑得急,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光着踩在地板上。
画中穿着雪白圣洁婚纱的女子,倾身拿着一只钢笔在本子上签字,再看她郑重落笔时,连窗子外洒进来的阳光,都全数照在她身上,让这位新娘熠熠发光。
“画得如此专心,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吗?”
她看出画中的人是谁了,眼里的妒意毫不掩饰。
人人都觉得温棠好,人人都喜欢温棠。
她呢?明明那些坏事都是温棠干的,为什么老天不惩罚她。
设局让她吃了违禁药,让她和那些疯子一起关在精神病院里,还害她差点没了性命。
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那些恶心的伤疤。
江浔舟把画刷远离那幅快完成的画,怕因为一个微小的细节毁了这画。
“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想去。”想起那晚的惩罚,心底还是怯懦,到嘴边的话,又临时改了。
“她想就行了,别忘了是谁把你这条命捡了回来。”江浔舟显然被她扰了心神。
如果再继续画的话,会达不到他心中的完美。
把手中的调色盘和画笔放好,站起来走到门口。
“出来。”
他不想他的画被她靠近。
温遇婉看着那画中的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幅画撕碎。
可她还是顺从地从画室里走了出来。
她现在寄人篱下,想做的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迟早有一天,她撕毁的不仅仅只是一幅画。
画室门关上后,恢复了阒然。
一阵风吹了进来,白色的薄纱窗帘飘在半空中。
画上倒映出一个身影,他撕开粘贴在画周边的胶布,对着画上的人凝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