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君臣打架,太监摸鱼(1/1)
此刻,站在一旁,原本负责教授皇上的元太傅瑟瑟发抖,
不敢说话,根本就不敢说话。
场面一度混乱,文臣们赶紧去捂王怀安的嘴,武臣赶紧上前搂住皇上的腰,
单方面阻拦陛下扑过去咬死户部尚书的可能性。
远处的在殿外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内心一阵平静,甚至觉得有些庆幸。
此刻,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
又打起来咯,耶,见怪不怪了。
皇上和尚书每天上朝都要吵架,一吵架他们就能看戏,又能摸鱼咯。
众所周知,只有摸鱼赚的加班费才叫赚的,辛苦工作赚的不叫赚,叫买命钱而已。
回想起君臣第一次打起来的时候,直到天黑,两方还在舌战群儒,
宫女太监们直接摸鱼到晚上,不仅少做了许多活不说,元宝公公还给记录了加班费,
活不干,就站着看热闹,银子还照样拿。
第二天早晨起来,大家都神清气爽了不少,气色都变好了,头一次体会到了摸鱼的快乐。
云冉激动完了,王怀安也被骂的不敢开腔了,因为陛下说,若是他再说这样的话,就让他儿也去修马路。
这可怎么能行!
果然,钉子只有扎到自己身上才叫疼。
王怀安一瞬间就理解了皇上为何愤怒,若是叫他儿修十天半个月的大路,一文不给,他也生气啊。
虽然他不差那一文钱。
“陛下,微臣知错了。”王怀安老实道歉。
“知错就改,朕说的这些拨款,一项都不能克扣,都是为了燕赤的发展 ,知道么?”
“臣谨遵圣旨。”
“行了,明日就开始招工,徭役代替赋税,来上工的择优录取,女人也要,不可只招男人。”
“啊?为何啊陛下,女人哪能干的了这些活?”
众人有些不解。
“那乡下的女人不也能种田,能养猪,能下地干活,女人为何就不行?和水泥,挖沙子是什么困难的活吗?
有的百姓家,孤儿寡女的,死了丈夫的,男人不在身边的,就没资格参加这好事了么?
一年来种地的收成本就没多少,还要被征税,
若是能抵了税收,再赚些银子,一家人,也有口饭吃。
为何这等好事男人行,女人就不行?”
云冉一番话问的大家哑口无言,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这个时代的女子生存本就困难。
若是寡妇,孤女,除了刺绣,做奴才,更是找不到什么挣钱的法子养活自己甚至孩子。
许多人到最后就是饿死,或者嫁了个打骂女人的男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苦难之中。
云冉想尽所能的去改变她们的生活困境,从这件小事给予她们权利开始。
“可是,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这些事,就该男子去做啊。”
一名官员小声抱怨,本以为陛下不会听到 。
没想到云冉立刻瞪向了他,
“朕要在最快的速度在全国各个边城建好收费站,燕赤国土虽小,修路还是需要一两年才能完成,人力需要巨大,若是都要男子,劳动力都累死了也修不完,到那时,难道爱卿要亲自下场去修路吗?”
云冉知道他们思想迂腐,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这个说辞,直接换了个说法。
一听要自己去干这些粗活,他吓得赶紧闭嘴了。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此番言论若再提起,你就告老还乡吧。”
云冉手一挥,结束了这两件事的商议,已经是板上叮叮了。
王怀安只能希望陛下少掏些国库的银子,这刚进来的三千两,还没捂热乎呢。
“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也累了,今天几乎所有尚书都被皇上臭骂了一顿,谁也没讨得着好。
“陛下,宫外有人揭了皇榜,说找到画中名叫土豆的农作物了。”
元宝俯身禀告。
“哦?!真的?快宣!”
终于有人找到了!
眼看大雪将至,饥荒是免不了一场的,能找到任何一种农作物都好啊。
云冉在心中默念,土豆,红薯,玉米,花生,快来吧。
“跟咱家来,陛下宣你进去。”
元宝走在前头,背着个大箩筐浑身泥土的迟砚舟跟在后面,两人快步走着。
皇上会是什么样呢?威严?还是人小鬼大?
听闻皇上也才十八。
迟砚舟在心里胡乱猜测着。
马上要面圣了,他突然有些紧张。
云冉此刻正在奋笔疾书默写土豆的种植方法以及需要的环境,不同地区的收成次数。
“有了土豆,至少粮食的种类就又多了一些了,饥荒 爆发的可能性也会少一些。”云冉吹干了墨迹,看着满满一张纸,有些发呆。
这里实在太穷了,瘟疫,旱涝,随便一场天灾就能致人死地。
医学和治疗手段都太过落后,云冉现在最想开启的,就是医疗类商品和武器装置,可这两大类需要的银子肯定无比的多,为了赚钱,云冉也只能不择手段了。
其实她知道建立收费站这件事,很多臣子依旧是不认同的,可从长远来看,这能为大燕提供很长一段时间的资金支持,况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比这更快了......
“陛下,人来了。”
德彪轻轻唤了一声,还在沉思的云冉这才抬起头来。
底下,跪着一个人。
云冉定睛一看,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麻衣,身上处处沾满了泥土,像是从山上才下来就着急赶来宫中了。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原来皇上的声音如此年轻!
迟砚舟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人,却让他神色一愣。
是他?
那天在大街上抓了一伙卖身葬父女子的人。
他不是?声称自己是将军府的公子么?
这人居然就是皇上!
龙椅上,这个身型修长的年轻男子身着黑金龙袍,一脸慵懒的靠着椅背,墨黑色的长发被整齐的高高束起,盯着他的深邃眸子里,似乎有些笑意。
就是这笑!
和那日在街上盘问卖身葬父女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迟砚舟观察的时候,
云冉也在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