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原来是梦啊（be）（1/1）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
顾渊和洛笙坐在床边，顾渊拿着手里的杆慢慢掀起洛笙的盖头。
“阿渊，这是几？”洛笙调皮地在顾渊面前比了两个手指头。
顾渊宠溺地笑笑，一只大手摸上洛笙的脸，十分宠溺：“笙儿乖，阿渊的眼睛只能看清一点，不过还是模糊的。”
洛笙笑着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顾渊的大掌上，仰头看着他：“没关系，我们等得起......”
顾渊搂过洛笙的头，正正好好吻在眉心：“谢谢笙儿。”
“好啦，阿渊从今日开始我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洛笙贴近顾渊，一双软糯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所以，天后想做什么？”顾渊搂紧洛笙的腰，低头含笑道。
“做，该做的事......”
洛笙将顾渊铺在床上，大红衣服尽数扔在地上......
笙儿，成了我真正的妻......
“爹爹，爹爹？爹爹！”瑞儿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顾渊笑着醒来。
可当他睁开眼，原本是模糊的景象再次变为一片虚无，顾渊的笑僵硬在脸上。
“爹爹，爹爹，您怎么了？瑞儿怎么叫都叫不醒您。”顾呈瑞抱着滚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脸哭的红红的，用力握着顾渊的衣角，显然是被吓破胆了。
“抱歉瑞儿，娘亲呢？”顾渊强装镇定地抱过顾呈瑞，温柔地问。
顾呈瑞疑惑地看着顾渊，又看了看身旁的台闵，傻傻地问：“爹爹，娘亲在等着我们呀。”
等着，我们？
顾渊微微皱眉：“你娘亲可说了，去哪里等我们？”
顾呈瑞的小脑瓜快转不过来了，疑惑地看向台闵：“台闵哥哥，爹爹怎么了？”
台闵紧皱着眉毛先前走了一步：“天尊，今日是小世子的生辰，您昨日答应世子带着他和笙儿姑娘说说话的。”
顾渊的头痛极了，他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明明，他和笙儿成婚了，明明瑞儿已经长大了，明明自己的眼睛在好转了......
“那笙儿去哪了？”顾渊仰着头，十分不安地问。
台闵的脸更加严肃，最近顾渊经常陷入梦里，醒来后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看来他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天尊，笙儿姑娘还在原来的房间。您昨日陷入了梦境，您看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会？”台闵担心他出什么事情，希望他能缓一缓。
顾渊这才想起来，今日是瑞儿的生辰，他昨日答应他今日带着他去和娘亲过生辰。小瑞儿还为娘亲做了一个小小的滚灯。
对啊，这才是现实的。
原来，一切幸福都是梦啊......
顾渊愣在原地，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还想回到梦里。
明明，他很幸福的，明明，笙儿已经醒了......
“爹爹，已经快正午了，您带我去找娘亲吧。”顾呈瑞拉着爹爹的衣角乞求着。
顾渊的思绪被拉回，他扯了扯嘴角，拉着顾呈瑞的手，用沙哑的语气说：“好，爹爹带瑞儿去......”
洛笙的房间里被顾渊收拾的很整洁，他近几日身体不太好暂时住回昭明宫，他已经许久没和笙儿说说话了。
“娘亲，瑞儿来给您送滚灯了。”顾呈瑞很乖，把滚灯放在一边就趴在了洛笙的身侧。
“笙儿，今日是瑞儿的生辰，我带着瑞儿来陪陪你。”顾渊握着洛笙的手，淡淡一笑。
他低着头，情绪低沉。
“阿渊，昨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笙儿醒了，阿渊的眼睛也好了许多。我们成亲了，过的很幸福。”
顾渊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落寞，可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
“不过没关系，阿渊说过会等笙儿的，等到多久都可以。”
顾呈瑞看着爹爹娘亲，若有所思。
......
很多年都过去，顾呈瑞也有了妻子和孩子。
洛笙还是没有醒过来，顾渊的眼睛也和从前一样。
瑞儿的孩子渐渐长大，顾渊的性格却突然变了。
他让顾呈瑞搬出后山，并遣散了很多侍女侍从，只留下了台闵和风儿。
起初，顾呈瑞以为是爹爹嫌他们烦吵到娘亲才哄他们出来，直道那日接到台闵的消息匆匆赶来时，他才明白父亲的用意。
那日，是最为平常的一个夜晚。
顾渊摸着两件嫁衣发呆，他按照梦里自己和笙儿的婚服让下人们赶制了两身一模一样的。
只是，他看不见，不知道这婚服到底长什么样子。
顾渊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婚服上的纹路，他的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笑。
“天尊，都准备好了。”台闵走了进来轻声说。
他看着眼前弓着背，头发花白，一身病态的顾渊，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又没办法。
顾渊笑了笑：“好，放下吧。”
台闵将凤冠放在桌子上妄图再劝一劝顾渊。
“好了，你先出去准备其他东西吧，一会还要麻烦你和风儿进来一趟。”
台闵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
顾渊握着洛笙的手，温柔地说：“笙儿再等等阿渊，阿渊很快就来陪你。”
说完，顾渊摸着华贵的婚服将洛笙扶起，一点一点帮她穿上。
“笙儿，好像还是挺合身的。”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摸了摸洛笙的脸，很是欣慰。
突然，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及头发，好像现在的自己有些配不上笙儿了。
他没急着穿婚服而是将台闵叫进来为自己染黑头发。
染发的过程中，顾渊还与台闵有说有笑。
他和台闵说着自己之前的故事，他是如何遇见梦昭的，二人是如何相爱的。
他还说，自己给瑞儿准备了信件和物品，以及他送给孙儿的长命锁。
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台闵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自私地留下他。
这个人，早就只剩下一副躯壳了，他已经坚持很久了......
等到台闵帮他换好婚服并梳好发冠时风儿也帮洛笙整理好婚服与凤冠。
“多谢二位的帮助，若是二位喜欢后山，便住下，若是不喜欢本尊的钱你们悉数拿走就好。”
顾渊笑了笑，撑着胳膊向下躺。
台闵急忙扶助他。
“麻烦我想对着笙儿。”顾渊笑了笑，任由他摆弄自己。
“好。”台闵忍着哭腔帮他摆正身体，面对着洛笙。
顾渊将胳膊放在洛笙的腹部，将她搂紧，头微微低下靠在她的怀里。
“笙儿，阿渊来找你了......”
他笑着渐渐闭上眼睛。
他永远的睡去，永远的活在他为自己和洛笙编织的梦里......
顾呈瑞等人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封印牢固地将洛笙与顾渊封锁在里面。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结界里的爹爹娘亲，明明爹爹昨日还和自己说想看看昌儿的。
他想打破结界救出爹爹，可却被台闵止住。
“世子，请您成全天尊吧。”台闵跪在顾呈瑞面前。
顾呈瑞看着床上两个穿着红绿婚服的人，终是摆摆手退了出去。
此后，再无承玉天尊与洛笙，只剩下后山仙境中住着的应龙与椒图。
据说，那应龙死死护住怀里的白色椒图，二人相互依偎。那椒图的爪子上还戴着一串菩提手串，极为漂亮。
笙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