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我问你,狗的父亲又叫什么(1/1)
朱正纯的出现,让局面又瞬间反转。
千月和李凤梧正待上前行礼,朱正纯挥手示意事了再说。
屠老狗不置可否,冷笑道:“朱正纯,你说得倒轻巧,我就不信你能眼看着自已子嗣被杀,而无动于衷。”
朱正纯刚出现,就见朱刚烈神采飞扬地带人过来。显然朱正纯是他叫来的,所以他也以一副救世主的形象踏步而来,宛如故事的主人公最后闪亮登场,丝毫不以为他的临阵脱逃,很可能会让千月等人全军覆没。
朱刚烈走到千月面前,热切道:“千月,莫慌,有你三叔在,定叫这帮妖魔邪教付出代价。”
黑风帝国乃开国帝王与四位异姓兄弟,一起打下来的江山,朱正纯排名老三,人皇的后代非隆重场合,都称其为三叔。
朱刚烈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内心却暗自得意,他带人前来救众人于水火之中,简直不要太让人感动,脑子已出现千月感动涕零的画面。
此刻,朱刚烈已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首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是千月等人不幸遇难,他自有一套惨烈杀出重围的说辞,而若是饶幸还活着,像现在这样,那他无疑就是救命恩人了。
只可惜有朱沫的珠玉在前,此刻的朱刚烈在千月眼里已如粪土一般。虽说朱刚烈的临阵脱逃让她心中已产生芥蒂,但毕竟朱三叔他叫来却不假,也不好拉下脸,淡淡道:“嗯。”
这一声“嗯”,让朱刚烈扬起的嘴角直接冰冻在脸上,再看李凤梧也是不冷不热,忽见朱沫一马当先,挟持着少宗主,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这就像一只大公鸡正在展现光灿灿的羽毛,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只孔雀,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朱刚烈走上前去,怒道:“你个狗奴才,还不放下刀,知道那是什么吗?武尊强者?你以为拿着把破刀有用吗?”
朱刚烈自然不可能想到,少宗主是被朱沫制服的,只道他是负责押运的工具人,丝毫没注意众人不忿的眼神。
朱沫漠然而视。
朱刚烈指着他鼻子,继续道:“狗奴才,没听到我说话吗?”
朱沫忽然笑了,说:“你骂我是狗?”
朱刚烈哼道:“不错,骂你又怎么样?狗杂种。”
朱沫也不生气,反问道:“那我问你,狗的父亲是什么?”
狗的父亲自然也是狗,而且还是老公狗,那么问题来了,那老公狗子的子嗣又叫什么呢?
朱刚烈的表情一下僵硬起来,那模样就像被喂了口屎,还是有毒的屎。而现在,那头正在与屠老狗对峙的“老公狗”还看了过来。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朱正纯整个人都怔在那儿,朱沫那与他爱妾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面容,竟让他思想都恍惚起来,身影一晃就到朱沫面前,道:“你叫什么?”
这一下,连千月和李凤梧都惊讶莫名,难不成朱沫与朱氏有因缘?
朱沫半晌才回道:“朱沫,宫素素是我母亲。”
朱正纯整个人激烈地颤抖起来,也不在意朱沫冷淡的语气,竟是百感交集,唏嘘不已,沙哑道:“沫儿……你没死……哈哈哈……”
说着,朱正纯仰面而笑,这个如天神,如山峰的男人眼角竟泛出泪花。
朱刚烈整张脸因忌妒而扭曲起来,只恨不得恨恨打自己一巴掌,只恨没有一见此人就将其灭杀,此刻被父亲寻到,一种前所未有危机感,如他如坐针毡。
眼见朱正纯失态,屠老狗暗叫好机会,突然如幽灵般轻飘飘靠近,人未到已有数十道碧磷磷的寒光暴射而出,正是以“七彩天水”凝练的暗器。
朱正纯在笑,手却动了,宽大的袖子一卷,竟形成如黑洞一般的旋涡,漫天的暗器如燕雀归巢,消弭于旋涡中。而就这时,屠老狗手中已多了把碧磷磷的灵剑,凌空刺出。
但见漫天都是碧绿色的光华,这诡异的惨绿色虽对着朱正纯而来,众人瞧上一眼,却如眼睛被刺了一针,酸痛异常,怕是多看几眼,眼睛都要作废。
这碧光的毒竟已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千月忍不住惊呼道:“三叔小心。”
却见朱正纯冷哼一声,以他为周身竟绽放如日光一般的炽热光芒,那碧绿色光华一接触就被蒸发,碧光一消失,就见一道凌厉之极的剑光惊虹电掣般刺来。
朱正纯冷笑一声,单手凌空一抓,再一抓。
剑光飘忽诡异,朱正纯烈日的大手同样变幻莫测,连抓数次,只听“当当当”数声,屠老狗突然闷哼一声,倒退而出,他手上竟已只剩下半截断剑。
屠老狗脸色难看,道:“你已晋升武皇?”
朱正纯讥笑道:“武皇?很难吗?”
屠老狗岂会听不出,朱正纯在笑他苦苦不能晋升武皇,冷哼道:“天底下可并不只你朱正纯是武皇,我天魔宗也有。既然你朱正纯已来,那么此次我天魔宗认栽,我天魔愿意赔偿损失,但必须放了我侄儿。”
朱正纯却哈哈大笑,道:“原本我能一言作主,现在我却要问问我儿意见。”
屠老狗大怒,道:“朱正纯,你要知道,黑风帝国乃四战之地,外有圣族和灵族虎视眈眈,你竟敢如此儿戏,让一个黄毛小儿作主?”
然而,朱正纯根本不理会老狗在背后哇哇大叫,转身看向朱沫。
众人只觉得这一天,简直连话本的故事都不敢这么编,先是默默无闻的一介流民,活擒武宗修为的少宗主,为众人搏下一线生机,然后这个流民竟还是黑风帝国四大家族朱氏的后代……
千月更是如在梦中,却又真切知道不是梦,心里竟莫名欢喜,只因朱沫若是一介流民,那与她的身份地位无疑将会遇到重重阻碍,但他若是朱氏的后代,那就不一样了。
只是当她意识到自己竟会这些小心思,耳根都红了,这感觉就如同小时候偷吃糖果被人发现,羞涩莫名。
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去看朱沫,生怕被人看穿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