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霉变的军粮(1)(1/1)
“云儿,将剩下的都给我瞧瞧。”他看见口供中福王时,有些震惊不已,他怕是不是搞错了,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自己的王叔,他为何要谋杀自己,而且还是自己一家子呢!
“好的,王爷!”说话间,独孤青云将他手中的口供全都递给了李天佑。
她呆呆地凝望着前方,任由窗外的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如同寒风凛冽地刺在心上,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痛苦,泪水也像要淹没整个世界。
这些她有过怀疑,是独孤求败汇报独孤雁在京城经常进入福王府,她单纯的以为是独孤浊想要巴结福王府,从今天的口供来看,不是独孤浊要巴结福王府,而是福王府授意独孤浊,这个新的独孤家主,要控制刀门这个江湖门派。
“他们要干什么?”她想到这里,突然脱口而出。
“云儿,怎么啦?”李天佑接过口供,正在扫视纸张上的文字,被独孤青云这句话给惊住了,惊讶的问道。
只是刚才思索得太入神了,独孤青云才把心中的话给说出来了,听见王爷的问话,她怎能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给王爷呢,这样会给王爷又添一份担忧。
“没什么!”她看着正入神的瞧着口供的李天佑淡淡的说道。
“可恶,福王,我要杀了你!”看完甑伏生的口供,李天佑的怒火彻底的爆发了。
在他的心里,福王一直是自己敬重的王叔,他怎的就要我晋阳王府家破人亡,还要三番五次的伏杀自己的亲人。
……
紫城关地牢,暗淡的灯火在地牢的墙壁上,忽闪忽闪的,七个黑衣人正躺在枯草上,目光如炬的望着唯一的亮光,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甑伏生,出来!”地牢的门口,一个王府护卫走了进来,用手中的刀鞘敲了敲,对着躺在地上的几人呼喊道。
“别嚷了,老子怕个求。”甑伏生直挺挺就过去了,走到地牢门口,他见到了李云飞。
“少爷!”他看见了李云飞,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哼!上来!”李云飞“哼”了一声,抬了抬手,示意他到牢房内说话。
就现在这个架势,可以肯定的是,黑衣杀手都已臣服在李云飞的脚下,瞧着如此这般恭敬的模样,像小绵羊一样温顺。
“王越,你听说过吗?”李云飞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这是吴成风告诉的自己,王爷对王越的身份有些怀疑,他试探着问,若是甑伏生知道王越也是福王府的人,他们这次离开紫城关就让王越来帮这个忙。因为只有王越出手救走了这些人,甑庆元才不会对这几个人有所怀疑,他们才能成功的打入甑庆元的身边,才能完成好甑庆元带人攻打郡城的任务。
甑伏生思索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王越,……我想起来了,甑庆元有一次喝酒后说,在紫城关有一个守将,是福王安排的暗桩,好像是什么越的,当时我没有听清楚。”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你们还在地牢里辛苦几天,会有人把你们放回去的。”李云飞莞尔一笑,眼底里浮现出隐隐笑意。
他很自信,只要是把这些,被关在地牢的人员消息透露给王越,他一定会把这些人给放出去。其实这些人也只要这个契机,只要是王越有了放人的心机,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后面的一半就是,透露出秦云忠与王妃合计谋划甑庆元这伙人,事情就会大功告成。
“送他回去!”李云飞平淡的说道。
“诺!”王府护卫应声将甑伏生送回了地牢。
……
晋阳郡府城郡守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几个金色大字‘晋阳郡守府’。
府内后堂,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坐在上首的在太师椅上,他静静地看着下首的将军,面容一点表情也没有,如若无旁人的坐着。
半炷香之后,将军的脸上渐渐的怒气上涌,愤怒的说道:“秦云忠,你他妈的不是个好人,居然在军粮上动手脚,给我的是发霉的粮食。”
“喆喆,我给的是你验视过的好粮食,你可别污蔑于我。”他笑了笑,两手一摊,轻蔑的说道。
“你,……你他妈何时让我验视过?”王越也很生气,他根本就没有签过什么验视单。
“你回去问你姓吴的手下,他可是接过我给的,你签字的验视单。”秦云忠脸上透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有一份王越签字的验视单,只不过是他在喝酒后,秦云忠府上的侍女,在上床时让他签字的。是以求王越的字形式签的名字,这个王越当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他怎么可能签字昵?
“你他妈的秦云忠,你害苦我了,若是我有事,必定是要你一起陪葬。”王越起身,手指着秦云忠,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呵呵,王将军我们好似都是为福王办事,这个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烦,若是福王知道,你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他微微的一笑,轻蔑的斜眼瞧了一眼王越淡淡的说道。
“你……你也太欺负人了!”王越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盯着这个秦云忠,同时这双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煽起了胸中不可遏制的怒火。
“呵呵,王将军你要是不认账,可以去找福王呀!”他是吃定王越了,因为他的靠山是福王,肯定是不敢去告自己的状。若是去福王府告状,福王还会认为他在为晋阳王办事,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王越胸中怒气冲冲,从太师椅上起身,愤怒,就精神的配置序列而论,是属于野兽一般的激情。
它会经常反复左右自己的身心,是一种残忍而百折不挠的力量,从而成为凶杀的根源。秦云忠这样不幸的盟友,给了自己无穷无尽伤害和耻辱,他压抑着自己的愤恨,转身离去。
晋阳郡城北门,运送粮食的马车依旧停在路边,马儿已经让边关的兵士牵去城外吃草了。
这些马车已经停止行驶了一天,看护粮食的兵个个垂着脑袋,两眼失神的望着两头奔驰行人,等待,是煎熬的,是漫长的,看不到时间,看不清即将到来的结果,等到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