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1/1)
闻浠往宿舍走,蓦地从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抬眼看去,路灯下,一男一女,仔细一看,正是江子钰。
旁边的女孩,没见过。
“子钰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女孩眼眶、鼻子都红红的,眼泪在脸上要掉不掉,圆圆的小脸,稚气未退,看上去楚楚可怜。
昏黄的路灯照在女孩身上,让人看了更加可怜。
反观江子钰,脸色难看,身体紧绷,手里还攥着一本书,似乎是要回去被人拦住了。
“云星星根本不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子钰哥哥。”
说着就想去抓江子钰的衣服。
江子钰猛地大退一步,声音微沉:“吴莉同学,请你自重,大家都是学生,现在说喜欢太早,而且我不喜欢你。
还有,我跟云星星是同学,她是我学姐,我们只是正常讨论交流,请你明白,谢谢。”
说完就想越过她离开。
吴莉立马拦在他前面,拉住他的胳膊:“子钰哥哥,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
“吴莉同学,你放手!”江子钰猛地用力把她甩开。
吴莉惊呼一声摔在地上,满脸受伤:“子钰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江子钰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似乎有脏东西:“我不喜欢你,如果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那我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接受我,子钰哥哥。”吴莉说着就要去抓江子钰的胳膊。
江子钰一退再退,肩膀刹那间被人按住,一转头看到闻浠,他吓了一跳:“姐...姐姐。”
吴莉手还在半空中,看着闻浠发愣。
闻浠把江子钰拉到一边,低头看着吴莉:“你是谁招进来的,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吗?”
“你...你是谁?”吴莉懵。
闻浠:“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再让我知道你这样,
你的老师和你,都会受到惩罚。”
话落,看了眼江子钰:“走。”
江子钰忙低着头跟在闻浠身后。
吴莉坐在地上,神情木讷,晚风吹过她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
.....
江子钰低着头走在闻浠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孩,迟迟没有听到闻浠说话,心里有点害怕:“姐...姐姐,我跟她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拦住我了。”
闻浠:“噢。”
江子钰:“我有好好学习,上次跟舅舅视频,他还夸我的。”
“嗯。”
江子钰:“所以姐姐,今晚的事情能不能不告诉我爸妈舅舅他们。”
闻浠:“好。”
江子钰立马开心了:“姐姐,你跟舅舅一起来的吗?你们现在住在哪?怎么会在学校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回去吧,噢对,那个云星星,明天一起吃饭。”
闻浠说完,不等江子钰回答,自顾自朝另一个方向走。
江子钰一脸懵站在原地,好像哪里不太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抬手把书砸在头上,泄了气往回走。
——
闻浠推开宿舍门,原本冷调的屋子,此刻多了些人气,窗帘被拉开,可以看到M洲的满天繁星与明月。
咔嗒!
闻浠循声望去,江野从浴室里走出来,蓝色的浴袍穿在身上,带子系得松松垮垮,一扯就掉。
胸膛若隐若现,那朵血色蔷薇荆棘娇艳欲滴,还有水珠,湿漉漉的狼尾耷拉在脑袋上,比白天还要像狐狸。
四目相对,江野弯唇一笑,狐狸眼弯弯,
声线温柔磁性:“回来了,刚才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被子铺好了,我睡沙发,快洗洗睡吧。”
说完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热牛奶放在茶几上:“等一下洗完澡,把牛奶喝了再睡。”
闻浠的目光随着他动,就腿不动。
江野整理好沙发,回过头见闻浠还不动,眉头微蹙,走过去弯下腰:“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一弯,闻浠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血色蔷薇下的风景,荆棘一路蔓延至腰间,周围狰狞的伤口,似荆棘。
鬼使神差下,闻浠抬起手摸上他的锁骨:“还疼吗?”
江野呼吸一停,眼底似有狂风暴雨,锁骨处那抹冰凉,让他快要失控,邪恶的想要把那抹冰凉藏进骨子里。
粉嫩的薄唇近在咫尺,他只要靠近一点,一点,就能碰到,脑中闪过几个月前的那一个血吻。
在欲望快要占据大脑的刹那,他抬手按在闻浠的肩膀上,往后轻轻一推,咳嗽掩饰尴尬:“那什么,
已经好了,不疼了,你快去洗澡吧,明天应该还挺忙。”
说完,快速把她弄进浴室,然后关上门,江野才松了一口气。
挠着头回到沙发上。
闻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良久,她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江野坐在沙发上,一旁空了两瓶矿泉水。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闻浠听此,走过去坐下,手里捧着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热风穿过发丝,江野的右手手指一点一点拿起头发。
神情严肃、认真,没有丝毫越矩。
直到吹完,闻浠的牛奶也喝完了。
“去睡觉吧。”江野边说边收拾东西。
闻浠看了他两秒,轻嗯一声往房间走,临近门转过身看了眼忙碌的背影。
想到回来路上许晚清发的消息。
‘一张床,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干柴烈火,宝贝,记得做安全措施哦。’
她摇了摇头,转头关了门。
第二天,闻浠是被手机吵醒的,她忍着没有砸手机的冲动,接通。
许晚清八卦的声音悠悠传来:“宝贝,还没起呢?昨晚怎么样?”
闻浠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距离自己的课还要四个小时:“昨晚什么都没做。”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你们俩,一个房间,我还特意把另一张床给搬走了,你跟我说什么都没做?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
闻浠坐起身,一侧香肩裸露,手指穿过墨蓝色发丝:“你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的是下半身动物,很龌龊。”
跟江野在一起快一年了,除了第一次自己那个血吻,其他时候,都止步于拥抱、拉手。
“不是我龌龊,每次江野暗戳戳看你的眼神,跟要吃了你一样,这次怎么就装正人君子了?
他不会是不行吧?”
此话一出,伴随哐当一声!
许晚清被吓了一跳:“你那地震了?这么大声音?”
闻浠看着被摔上的门,眨眨眼不明所以。
许晚清:“浠浠?你还在吗?”
闻浠反应过来随口道:“小狐狸跑了。”
“啥?你养狐狸了?”
闻浠:“嗯,等会儿。”
说完电话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