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迟来的正义还算正义吗？（1/1）
“陈姐，关于那个仟佰，我们查到了一些有关于他近期的资料.......”一女警将一叠纸质资料递给陈思，“并且，他这几年似乎并没有离开过本市，专案组的大部分人都同意如果只是仅仅只是打击报复当初霸凌仟芊的人，不应该用这么久的时间来进行复仇计划的观点。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对当初与仟佰有过交流的人都进行了走访调查，他并没有报复社会的极端性格。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只有当初仟芊的案子，她并非自杀。”
“所以，绕这么一大圈就是找自己妹妹是怎么死的真相？不对，按你们走访问的资料来看，以仟佰的性格完全没必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还是回到本质上的一个问题，他肯定是在传递某个信息”陈思快速看完一页资料，“我的直觉，就是仟佰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精神病人肯定会有关系，小昭，可以帮我查查这个病人后面怎么了嘛？”
“为什么，陈姐你会想到这个人身上？”女警似乎还没有明白，“我会尽快让组里的人去调查的.......”
“因为在仟芊的葬礼上，他来了，”指着一张已经泛黄照片的一个人影，“这张照片，我上次去走访杨院长的时候看到过，第一，他只是一个仟佰在医院认识的病人，为什么在仟芊的葬礼上会出现，说明他两个的关系并非只是认识而已，二，杨院长说过，仟佰迷恋上解刨，有一半功劳是因为这个病人。这两个人的关系匪浅，可以去调查调查。”
“了解，不过，对于现在网上流出来的这段视频应该怎么处理，跟老常说的那样，丢给网络部的处理嘛？”
“倒是没必要，这始终是一场闹剧，过了热度自然就没人管的，刚好我们借势把消息发出去，好给网民一个发泄口就可了”陈思将手中资料合起，补充“对了，梁森他那边进展如何？”
“托梁局的福，上面都打好了招呼，梁森已经将视频里的那几位主角都找到了，而且和组里面讨论的那样，这场直播确实是四年前拍的视频了。在梁森的审问下，大部分视频参与者陈述都是四年前有人找他们合作要拍一部纪录片，由于参与者都有类似的经历，为了当年被欺负的自己，都愿意说出来。而且那个拍纪录片的导演，也是是那年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被人花钱请来拍的片。而拍的人也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甲方”是谁。这个转移矛盾点的这一手确实很妙，现在反倒是查案的我们，变成了坏人了”女警无奈摊摊手……
“所以说，如果这个事真是仟佰的手笔，那说明并非真就想杀人，他只是借这个事情造势，看来，案件动机尚未定型......”
“那就再努努力吧！”
……
“嚯~易杰死的可老惨了，在医院里身中八刀，刀刀避开要害，现在医院在抢救，现在警方已经将袭击者抓捕”江琉看着关于报道易杰的死亡通知，翻了翻评论区，“嚯~这评论区更精彩哇，生物多样性了都，有人说那人是英雄，是城市之光，不应该关起来，有人说易杰死的有点便宜了，还有这个，最离谱的，这人还是他同学，一起做同桌的，评论区一堆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都在控诉自己的经历......”
“你不觉得这群网民很可笑吗？”霍玥玥刚写好一张纸符，完整贴在伞上，“要是他们真像自己在网上发言的那样大义凛然，怎么可能还会出现想这起案子里出现的情况，要是真的想要一个城市之光，那为什么他们不去当城市之光呢？”
“玥玥姐，你要知道，这群人纯纯乐子人，是做不了啥的，要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都是充满正义感，那还要陈姐他们干嘛，对吧？”
“江琉，我想问你个问题，对于城市之光这种说法，你怎么看？”
“不能有，也不能提倡”
“为什么？有个类似城市之光的标榜出来替人们主持公道，惩恶扬善，不好吗？”
“那玥玥姐，你有没有想过，当我这个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的普通人被一个城市之光制裁的时候，城市之光的那些大义，对我这个啥坏事也没有做过的普通人来说，还算不算惩恶扬善呢？”
“原来，老头子当年是这么过来的啊”霍玥玥呢喃低咕
“什么？”
“没什么，想起来我家里的一些往事”并将最后一张符贴在伞上，“好了，这样的话仟芊出现的时候就不会受到伞的反噬了，顺便压制住仟芊会突然出现的情况......”
“哎，人出来了”经过张婉君的提醒，江琉在窗前观察到杨奇和女人一起从工作室出来，一脸严峻的离开，“那就按计划来了，玥玥姐小心”
“我会的，”回道，并将伞装入准备好的黑口袋，背于身上，出门离开。
“那我们，也开始吧”
……
霍玥玥带着伞，跟在杨奇二人后面，并在感受伞内的反应，自己也只需要做到和杨奇擦肩而过的过程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看仟芊的造化。若和江琉推测的那样，那杨奇便就是仟佰，便就是这场案子的凶手。当霍玥玥加快脚步超过杨奇二人的时候，伞确实是出现了一点点动静，可就是一点点而已，和之前自己说的一样。仟芊可能认识杨奇，但是排除是仟佰。第一道保险已经过，那就开始第二道保险。霍玥玥在经过杨其二人的几步远的时候，伞突然掉了下来，伞尖已经碰在石块铺的街上。出自本能的反应，杨奇还是顺手抓到了未落地的伞。就一瞬间，杨奇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然后又一瞬间烟消云散，虽然才几秒，可是这反应已经坐实杨奇也认识仟芊。这也是江琉的方案，让杨奇感受到仟芊存在的气息，让其发酵。霍玥玥接过伞，并道了谢后快步走开，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看不出一丝破绽。倒是杨奇呆在了原地愣神了一小会，女人都督促询问怎么了，回答便是想起来了一位故人。
女人来找杨奇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并且作为家属，自己并不知道易杰已死的消息，消息自己看到还是已经过去了一晚上的时间后，警方在官媒上的通告。不过易杰的死亡倒是让女人很轻松，毕竟一大早就过来找杨其讨论，只是作下一步打算，现在是让杨奇跟自己回易家，处理繁琐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需要借杨其这个心理医师当媒体的面给自己立个受害者的形象，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以死之人。看似表面平静的两个人私下都打着各自的算盘。
而另一方的江流，则用顾客的身份潜入了杨其的咨询室，由于工作室本就只有杨其与兼职的助理，所以接待江流的是啥也不懂的助理。在江流假装等待杨其的时候便与助理大概闲聊了关于这咨询室的大概，江流也才恍然大悟，所谓的心理咨询室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接近易杰和这次案子所有的受害者。虽然动机江流还没有捋顺，不过在打听情报的同时，江流也悄悄在在工作室布满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香。目的是让杨其能直接看到仟芊，好深入下一步。在收到霍玥玥的消息后，江琉也准备跑路。被张婉君提醒，杨奇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合照，和自己之前在仟家兄妹旧址里找到的一样......
……
而陈思也调查到了另外一条被藏的很隐蔽的线索，启蒙仟佰的精神病患者。并且根据梁森的调查结果，杨其和仟佰是两个人，并没有存在江琉推测的仟佰和杨奇是同一个人的结论，但是两个人是否还有联系，这才是这件事的重点。根据陈思的建议，专案组一部分找到了当年的那位精神病人，一部分人则处理易杰留下的破事。找人的那部分人效率很高的找到了那位病人，应该说已经早就是一位正常人了。当警方找上门时，在一所教堂里祷告。
根据整理的资料来看，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改名为了南征，并且继承了富饶的家业后，写过几篇学术名篇论文，在不惑之年出资开了一所和医院合作的解剖研究所，除了是个神学信徒外，没啥可用的线索。秉承着就算没有案件线索也要薅一把仟家兄妹线索的想法。在与南征的交流中陈思知晓了仟芊的死因似乎有蹊跷，并不是很简单的煤气自杀。而与仟佰的最后一次联系，也就是仟芊的葬礼。并告诉陈思等人，仟佰当年的失踪就是找寻仟芊自杀的原因。对于仟佰，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线索。最主要是当年的事件，没有什么记录，谁还能知道其中一二，唯一的突破点就是仟佰了。不过，有一个疑点陈思倒是觉得很可疑，按理说，南征应该是仟佰的伯乐了，哪有伯乐对自己发掘的千里马这么冷淡的。
彩蛋
杨奇在手机聊天中告诫对方，易杰死就死了，别冒险去搞什么幺蛾子，搞不好这是警方的圈套。对方表示，如果易杰死了，其一那就再也找不到小芊的死因，其二这几年的计划就全崩盘，更不要讲将那人绳之以法。就算是警方的圈套，如果自己的出现刚好可以验证易杰死活，计划就可以正常执行，自己顶多是为着计划加了一把催化剂。在杨奇还打算反驳的时候，对方已经将其拉黑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