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12）（1/1）

2016年11月21日，哦！今年的冬天又是自己一个人过，更让人郁闷的是考试成绩公布，我才考了全班

第四名。方慧又是全班之第一，她可真是个奇女子，边和陈義谈恋爱边考全班第一。

本来方慧的初衷是让我和陈義在一起互相学习，陈義的数学好，但英语却烂的离谱，只能凭借瞎蒙选择题考二、三十分。我则是英语好，数学差。本来数学只能考5分或者10分的，但暑假上了补习班后，竟然进步了不少。再加上新学期‘注重学习’，数学也能考个50多分。我和陈義几乎从未讨论过学习，讨论情感问题倒是比较多...

这段时间学习并不够刻苦，考不到全班第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尽管不想，但我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熊楚玉的成绩，应该是十几名左右。我想给她写封信，吐槽一下我俩又要独自面对寒冷的冬日，同时安慰一下她考试成绩不理想的事。但是方慧的‘善举’严重搅乱了我的精神世界，导致我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语文晚自习之前要交一篇周记，就是那种随便找个书抄一篇了事的东西，可惜我把它给忘的一干二净。陈義和方慧在那里手牵着手聊天，我在一旁‘啧啧’地嗒嘴，他俩终于注意到了我。

“陈瑞你滚过去！”受到爱情滋润的方慧脸色明显红润多了。

“唉，还让不让人活了？本来今天考试就没考好，连这种日子也不放过刺激我的机会！”“陈瑞，我一猜你周记肯定没写吧？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交了，还不快写！”

“慧姐我错了，来不抄了，别记我名。” “哼，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语文老师亲自查作业。她心情也不好，刚过完光棍节，这次语文平均成绩咱们又是倒数！”

啊！我真的是撞到枪口上了，受到刺激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要不要我可忙可怜你，把作文书借给你抄？”方慧把落井下石演绎的淋漓尽致。“哼，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略微思索，便想出了一个不错的题材。我想到我那可怜的自行车，陪着我走了那么多的路。便以‘自行车与孤独少年’为题，洋洋洒洒一口气写了五百多字，得意地把本子甩给方慧：“拿去，这种小事以后少烦我！”

方慧拿起本子仔细地看了一遍，大惊：“这是你写的？”

“咳，那个…一般我不轻易写的，这不主要是逼急了嘛！”

“牛逼！”她自己看看也就算了，还特意拿上讲台让语文老师也欣赏了一遍。我之前在书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是一个中学生的作文写的特别好，感动了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淋着大雨把这位学生的作品拿去发表，最后语文老师淋感冒了，学生照顾了他3天……

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扯蛋的事呢？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过万一是真的呢？讲台上语文老师和方慧聊的多认真啊，说不定…

“嗯，不错。”最终语文老师点点头，继续批改其它作业了，这和我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啊！想象中语老师应该满脸激动：“找到了，找到了！陈瑞同学，你就是万里挑一的写作奇才，快快随我一起去北京参加作文比赛吧！”

下课后，方慧一脸吃醋的表情，“陈瑞，语文老师夸你作文写的不错，她都没有这样夸过我，哼！”一听这话我心里又高兴了起来，毕竟赢得了方慧都未曾有过的待遇。

2016年11月22日，反正我的梦想也是写作，不如从此以后拼命学习之余，一天写一篇小文章，岂不妙哉？

妈的，不知不觉距630计划过去了两个多月，没关系，‘560计划’正式启航！

我忽然来了兴趣了，跑到小卖部买了一百张便利贴，我要把高考倒计时贴在课桌上，一天换一张，一百天为一个周期。

东西一买回来，仔仔细细地贴好，在贴纸上写下‘560计划’，又在下面补充一个名言警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尽管我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的。

从今天开始，要写作！对！我找来笔和本子，放在手里捏两下，突然一阵嫌弃，‘我怎么能用这种俗笔写作呢？这简直是玷污我对梦想的追求！’

于是再次跑到小卖部，看中了一款10块钱的笔。外形很像钢笔，拿在手里很重，我写的每一个字都要重重的落在纸上！

又买了一个又大又厚的笔记本，这两天的早饭。晚饭钱估计都搭进去了。算了，为了大计，身体上的饥饿算得了什么呢？回到教室，提笔欲写，麻烦的事又来了：‘别的作家在写作前一定要先给自己取笔名啊！这没有笔名，以后我写的作品谁知道是我写的呢？’

笔名…小叮当？小苹果？小帅哥？一定要响亮，有内涵，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妈的，怎么感觉像是搞传销的骗子呢？我写作是为了挣钱吗？(还真是)我需要让别人记住我吗？(迫切需要)如果只是为了写给别人看，那写作不就成了一场作秀活动了吗？(本就如此)

不！写作是我的梦想，我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剩下的不要去想那么多。

想来想去也挤不出一个靠谱的笔名： 慕容瑞？上官瑞？南宫瑞？妈的，中文不行就搞英文名！梦想…Dream…Dreamer(追梦者，梦想家)。'Dreamer'好啊！梦想家听起来含有一丝隐隐的讽刺之意。对于写作者而言，最好的作品永远都是下一部，永远没有巅峰，一生都在追寻着更高的可能，永远都是梦想家!

妙啊，我得赶快把这个创意注册了，别被别人抢走了。我激动的手舞足蹈，赶紧在本子的首页写下大大的‘Dreamer’。如果不是怕老师找事，真想在所有的书本上都写下‘Dreamer’。如果不是怕爸妈打死我，真想把大名也改成‘Dreamer’。

万事俱备，第一篇文章写什么呢？我想起一个金黄色的下午，那时我才11岁，还没有妹妹。我和妈妈在浉河公园的沙地上玩，突然遇见了一个似乎迷路了的小女孩。

她长的真漂亮啊，多漂亮呢？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漂亮的要死，一会儿写的时候随便扯两句形容词算了。她大概八、九岁的样子，一直追在我的身后喊哥哥。

“哥哥，快来这里，这边好像有鱼！”那声音真的是。天真、纯净。我当时苦苦哀求妈妈，能不能把那小女孩带回家当妹妹，我太喜欢她了。我发誓会永远保护她，对她好。(怎么感觉我当时是想把地带回去当童养媳？)当时分别的时候那女孩还哭了，妈妈骗她说第二天下午还会来这里，她信了。可我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我们是骗她的，太残酷了…

一年后妈就给我生了个亲妹妹，可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照顾她，陪她玩。

也许当年对那小女孩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吧。第一篇文章：《致那些年，我曾失去的妹妹》，作者:Dreamer。

2016年11月23日，‘致爱丽丝：亲爱的爱丽丝小姐，我坐在这里，思考着该给您写一封怎样的信。我有好多话想写给您，但最终能写出来的，注定只是我想告诉您的，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关于这一点您一定比我更清楚，真正想说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来的。因为会有顾虑，会想的太多，会不自觉的给心里话添上包装，使其失去原有的味道。

亲爱的爱丽丝小姐，您也明白，芳华易逝。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每一个人都经历过芳华，每一个人的遗憾也都与芳华有关…’

妈的，实在写不下去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的下课铃声突然改成了《致爱丽丝》，我便想以此为题，写一封给爱丽丝小姐的信。我心中的爱丽丝小姐应该是华贵大方的，穿着典雅的礼服，站在最闪耀的舞台上。可写着写着突然蒙圈了，算了，明天再写，暂且休整一天。

由于实在没钱去小部吃晚饭，便委托陈義帮我从饭堂带一块钱一个的菜包子，又便宜，分量又足。陈義回来后，却给我带了两个。

“義哥，我只能吃一个啊，我没有…”“哎哟，一个你咋吃的饱呢？另一个算我请你的！”这个男人真好，免费带饭不说，还请我多吃一个包子，怪不得那么多女孩都喜欢他。

为什么这么多女生喜欢他呢？除了他帅、温柔、善良、成熟、为人大方…妈的，男人的优点差不多快被他占全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唱歌好听。比如他经常在自习课上边写作业边唱歌，这对我而言绝对是一种噪音。我之所以觉得它是噪音不是因为陈義唱的不好或者影响我学习。而是他唱的好我却模仿不了，心里这个着急难过啊！自从和方慧谈恋爱后，他俩每日必秀的环节之一就是方慧趴在陈義的大腿上听他唱歌。

陈義唱民谣，尤其是《南山南》特别好听，那该死的低沉性感的嗓音…

妈的，你告诉我老天爷是公平的？捅我一百刀我都不信！

2016年11月24日，今天本想接着写作，可忽然有种才华凋零之感。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只有像我这种有才华的男人才能感觉的到。全身虚脱，一个字也不想写，一想起写作就头痛…

今天总有点莫名的伤感，除了课桌便利贴上的名言警句改成‘一花一叶一菩提’之外，总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土气。我应该给自己起个高大上的名字，毕竟以后是要干大事的男人！

我是千禧年出生的，不如就叫千禧之龙？更俗气了。人生在世，纷纷扰扰，繁杂之事众多。但人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平凡的心，不被世俗所扰乱内心的宁静。

‘千禧繁凡’？好名字耶！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我恨不得立刻请假把这个名字文在我的手背上，但是爸妈肯定不同意，再加上我自己也怕疼。怎么办呢？总得想个办法把新名字在身上做个标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追求宁静、平凡的高雅之人。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女办法，只好用红笔在手背上写下‘千禧繁凡’四个字。如果褪色了，那就再用红笔描一遍吧…

2016年11月27日，今天早上来到班里，前位突然换成了代秀琪。我想起她给我写的‘做永远的好朋友’的字条，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这下可有意思了，我前位是我开学时有过想法的女孩。我前位的同桌是我的前女友，她俩凑一块去了！

我真想找块软一点的豆腐一头撞死，实际上我整个早读一直在用脑袋撞书。

所以，当上午第二节下课，卷毛小子李晨阳冲我打手势说要逃课上网时，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

“不准去！”代秀琪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就连方慧也站起来阻拦我。熊楚玉竟也软软地接了一句：“你别去了吧…”

啊吧…小熊同志，你态度再强硬点我还真就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平时我也没发现自己这么受女同学欢迎啊！咋的我要逃课上个网，咋还集体舍不得我了呢？

再看看身边的李晨阳，孤家寡人一个，我心里得意的快飞上了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我只好一边安抚我的后宫：“朕只是外出巡游下午还会回来。”一边冲李晨阳打了个手势：“前进！”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这墙会如此难翻。先从学校教学楼角落翻到一个神奇的小院，这一段勉强还算OK。接下来第二段要从这个小院翻进与小院有着1米之隔的废弃大楼。我必须站在小院的墙上，手趴住废弃大楼窗户，用尽全部的力气翻进那个该死的窗户。假如一旦从小院墙壁与大楼之间的缝隙掉下去，那可是3层楼的高度，非死即残。

高一上学期总是捉弄我，喊我去最后一排着A片的张启文，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小腿骨折。前两天在小卖部看见他一 瘸一拐的样子，把我高兴坏了。恨不得冲着他的瘸腿踹一脚，报应！

可现在轮到我了, 怪不得那些女生不让我翻墙，她们对我可真好！

“妈的。我不翻了，掉下去命都没了！”我转身想从墙头上跳下去，被李晨阳一把挡住，“没事，我在后面推你屁股，你的手使劲扒住窗子。”

“不不，这失误一下直接要命啊！”“哎呦，都到这了不可能回去吧？”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甩甩胳膊，“来试一把。”我手搭在窗户上，做足准备，口中大喊：“三、二、一，推我！”我使出洪荒之力往上跃，李晨阳顺势在后面一推，我竟连滚带爬的落到了屋子里，坐了一屁股灰。妈的，活着就好！

两个人如走迷宫一般找到出口，我的腿还在不停地发抖，实在是太他妈的吓人了！两人转进一个小胡同，朝胡同口走去，还没来得及欢呼胜利，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那俩个家伙给我站住！”真他娘的倒霉，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别理他，往前走。”李晨阳小声嘱咐我。 “那俩个家伙给我站那，已经拍照了，马上发给你们班主任！”

“别信他妈的鬼话，跑！”两人急速狂奔，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可以跑这么快。出了胡同又跑了近两分钟，他走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喘着粗气自言自语：“我把摩托车停在我朋友家里，一万多买的，花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我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该是有多丧心病狂？花一万多买个摩托车，那玩意和电动车有什么区别？

他掀开红色的布子，一辆红白色的炫酷哈雷摩托车闪亮登场！看上去是挺帅的，但一万多还是有…“走，带你飞！”坐一把一万多块的摩托车，这墙翻的，值！

2016年11月28日，今天晚自习，我换位到谢文玉前面陪她聊天。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喜欢薛之谦的，大大咧咧的姑娘。没想到今晚她忽然超级严肃，这

让我很不习惯。

我早就猜到她会问我为什么要和熊楚玉分手，只是没想到两人都分了这么久才问。“陈瑞，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和熊楚玉分手呀？是不是她不喜欢你？”这个问题

已经被人问了很多遍，有些我以为一定会问的人却没问，有些我不太熟悉的人却问了。

“不是，是因为我想做自己。”“想做自己？什么意思？”“就是我本来不会谈恋爱嘛，然后我认识了一群朋友，他们教我如何追女孩，该说一些怎样的话。我对熊楚玉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我自己真正想说的，都是编排好的。”

我搞不清楚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来欺骗谢文玉。关键我还说的有模有样，好像我在很认真的同她交心。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目标？”她问我。 “呃…下次考试，全班第一。考到你喊我哥，怎么样？” “去你的，考不到你喊我妈！”她真的和熊梦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截然不同…

距离下一节晚自上课还有两分钟，李晨阳突然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吹了两下口哨：“走，去上个厕所。”“还有两分钟上课。” “下节历史自习课不上了呗！”

万万没想到他是去蹲大号，还非让我站在旁边等他。这里面是真他妈的臭，我快把嘴里的唾沫都吐干了。幸好此时是上课时间，厕所就我们两个人，空气才好一些。

我永远搞不懂这些家伙为什么会有这种恶趣味，让别人盯着自己拉屎。“喂！呵呸！我看着你能拉的出来吗？” “能啊，你趴着看都没问题。”"反正我上厕所最害怕别人看着，只要别人看着我就浑身难受。我上小便的话一般站在最角落的茅坑，背对着别人。要是大便呢...我在学校拉屎的次数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不会吧？一年多就拉了几次屎？”“我可以回家啦！ 我笑的冒出了鼻涕泡。

“你这需要锻炼，来站我旁边尿个尿，我盯着你！”

“恶心！”

“城里孩精贵！”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我，我险些惊掉下巴。

“你他妈的上厕所拉屎还带这玩意？”“ 吃不吃？”

“宁死不吃！”

他撕开包装，舔了两口，“草莓味的！”我三观尽毁，还有什么事是这家伙干不出来的？“喂，你认识熊楚玉吗？”我尽量面无表情地问他。

“谁？熊楚玉？你说坐第一排的那个女生啊？还好吧，她换位到后排找其他女生玩，我们讲过几句话。”

“她是我女朋友。” “你别骗我吧？我咋没有

看出来咩，你俩在玩地下恋情？” “不，分手了。”

“才分的？”

“在你来这个班里之前就分了，从谈恋爱到分手，才一个星期。”

“分手原因呢？” “她进度太慢了，我想找三天亲嘴五天上床的女孩。”

“滚，陈瑞，你咋是这种人呢？”他一脸嫌弃地瞪着我。

“没事千万别谈恋爱呦！”我走到厕所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2016年12月1日，总算过了几天稳定日子，整日浸泡在知识的海洋里难以自拔，早已忘了写作文的事。

最近总是听班里的女生在讨论什么《你的名字》，听说是岛国一部新电影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个美女与帅哥搞错名字的故事，并且那个帅哥一定是特别的帅。‘你的名字…’我想以此为题写一篇作文，讲一下名字对一个人的意义。好不容易来了灵感，还没写两行，方慧突然催我：“陈瑞，又要交周记啦，你再给我编出来一篇文章看看？”

呵，变就变，别的咱不敢保证，写作文那可是闭着眼睛写字——随便写。我认认真真地写了一整节课，讲述了爸爸在外打工的一天生活。重点描写了爸爸的心路历程以及对我的爱，差点把自己给写哭了。

我满怀信心地把本子交上去，期待语文老师能着重表扬一下我。

没想到仅仅过去一节课方慧又把本子抱了回来。

“语文老师没收？”我急忙追着她问。

“都改完啦！这还不好改？反正大家都是抄书上的。哦对，你又是自己写的，刚才我没来得及看，现在找出来看看！”

“不准看，还给我！”我一眼看中自己的本子，扯出来，捂在怀里，跑到座位上。翻开周记一看，只有一个大大的对号和一个‘阅’字。

我费尽心思写下的作文，竟然只得到了这种待遇！女为悦己者容，土为知己者死。既然语文老师不在乎我写了什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认真写作文啦！越想越难过，顺带把每日的小作文也停了。先好好学习，考上了好大学后再写个痛快！

晚上回到家里，忽然觉得心情好失落，于是早早的上床睡觉。半夜醒来，姥姥和妹妹都已入睡，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没想到即将进入冬季，还能看见如此动人的明月。我跪在床上虔诚地向月亮祈祷，保佑我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可想的大学。

我想起妈妈和姥姥，她们都无条件的对我好，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她们都选择了宽容和原谅。还有妹妹，我从未尽到哥哥应有的职责，我是一个混蛋，我的存在只会伤害身边的人。我忽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眼泪从两侧脸颊上滑落，经月光折射，像钻石一样晶莹剔透。仅管只有一瞬间，却足以使我幡然醒悟：从此以后我要脱胎换骨，好好学习，长大后保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