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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16)(1/1)

2017年2月26日,我从屈玉龙那里借来了一张大王卡,每天玩的不亦乐乎。无论上什么课,总要悄悄地

玩两把《王者荣耀》,过过瘾。 一个月的时间内随便玩,一个月后改邪归正,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我知道几乎每科老师都看见我上课玩手机了,坐第二排玩手机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灯——找屎。

历史老头突然走下来转悠,陈義没来得及提醒我,不幸被抓了个正着。这老头把我的手机拽出来,一口浓正的乡音:“噫哟,一个手机壳子让你玩的烫乎乎的,都是汗黏子,让它歇会!我这老手都快被烫坏了,你那细皮嫩肉的小手受的了?”

我连忙给老师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玩了,这是我的老套路了。

“拿去,下次再看见,决不轻饶!”

周围的人看见我如此疯狂的玩手,也都组团来劝我。

代秀琪点着我的脑门说:“陈瑞,不是说只玩一个星期吗?我看你是玩傻了吧!”她为什么总是如此关心我?是把我当好同学、弟弟、还是…我告诉她们,我只玩一个月,一个月结束后再也不碰了。

这学期开始到现在,我与陈義的关系里直线式上升,两个人的聊天以及亲昵行为明显增多。保持了和我坐的每一个同位都要‘检查身体’的习惯。

听他们说韩国的一部电影《釜山行》好看,于是今晚就特意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一遍。

2017年2月27日,“阿義!” “哟,你这是怎么了?”我几乎要晕倒,一头跌进陈義的怀抱里。

“快起来,让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我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

“你玩手机入魔了吧?再怎么疯狂也不能玩一夜啊!”

“哪个王八蛋给我推荐的《釜山行》?” “《釜山行》?不是我给你推荐的吗?”“哦!”我连忙坐了起来,“是这样的,我本来以为是个旅游片,搞半天是个丧尸片。电影刚开始有一头鹿,它被感染后眼睛一下子翻白,吓了我一跳。还有那个列车长,被感染后像鬼一样飘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睡的那个房间正对阳台?我特别害怕阳台拐角有什么东西飘出来,而且我现在已经神经了,总感觉床底下有..…”

“不是吧?”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胆子这么小?早知道不推荐给你了。”“主要是这部片子把人性刻画的太黑暗了,我好害怕!但是我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越不想害怕,越害怕。” “阿瑞乖,爸爸在这里!” “……”

中午我正在午睡,突然感觉阳台上有什么东西,吓得我叽哇乱叫。

“鬼叫啥子?有病啊?”姥姥把头从阳台伸过来,我被吓得更狠了。如果不是太过年轻,绝对当场吓死。

强烈建议国家颁布一项法律:‘老年人不准表情异常地去吓小孩子。’老人脸上皱纹本来就多,表情稍一变化,那脸立刻就变得吓死人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我想起昨晚电影里的丧尸为了感染别人,把脑袋伸进窗户里寻找正常人,同姥姥刚才这个动作一模一样。

2017年3月1日,撑了两天,我实在忍不住了, 再加上我现在一个人睡,晚上更是会感到异常害怕,有手机陪伴也无济于事。只好报告给妈妈 :“妈啊,我一个人在这屋睡每天晚上都一两点睡不着,严重影响第二天听课效率,我还是想给我姥睡一个屋。”

本以为妈妈会怪我,我已经备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她眼睛也不眨一下:“去吧,以后我要回来我睡这个屋。”太好了,这两天可把我折磨坏了,睡在那屋里除了充电方便一点,其它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2017年3月17日,第一次月考说来就来,我压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在考场上,我愈发觉得这次考试成绩肯定要一落千丈,只好安慰自己‘没关系,早就规定好了这一个月是疯狂玩耍的一个月,考不好太正常了。’于是我语文作文故意乱写,把这封闭式的学校管理和应试教育骂了个遍。也许改卷老师被我的思想打动,给了我满分呢?

数学习恢复到只写选择题的状态,这次考试,不求成绩,只求痛快!

昨天才月考完,今天下午就要放月假。听班主任说星期天的晚上一来就按成绩换座了。我听了心里一凉,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习,好好考试了。

陈義激动到疯癫,趁方慧不在连忙对我说:“耶!总算要换座位喽,你不知道我和方慧坐一块有多尴尬!”是啊,你和方慧上学期简直是如胶似漆,分手后当然会尴尬啦!忽然感觉不对劲,忙哭哭啼啼地追问:“嘤嘤嘤,你是不是在暗自高兴终于可以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我已经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第一个要带走的人就是你!” “我这次考试考砸了,肯定没有选位置的主动权。班里那么多的女生馋你的身子,我怕她们……”“ 放心,她们要敢坐我旁边,来一个打跑一个。 ”“阿義!我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女儿身!”我趴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问他:“你愿意我去做变性手术吗?” “你能告诉我你几天没刷牙了吗?”

上完最后一节政治课就放假了,也就是说这是我们坐第二排的最后一节课。

从去年10月中旬到现在,这绝对是我坐过的最久的位置。

方慧让我和陈義互换座位,我猜她又有什么话和我说。但我不愿放弃一分一秒的时间玩手机,勾着脑袋,疯狂操作着。

政治老师从讲台上站了起来,方慧一把抢走我手里的手机塞进她的抽屉里。我刚想说:“没有必要吧!”政治老师已经吩咐陈義让开,厚重的政治书敲在了我的脑壳上。

“我让你们背书,你在下面干嘛呢?”他问我。

“背书啊!”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政治老师把手伸进抽屉,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丢下一句:“这么聪明的脑袋不去利用。”转身走了。

多亏方慧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不敢再玩手机,陪她聊天。

“终于可以离开陈義了,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尴尬。”两个人的话咋如此雷同呢? “你还喜欢他吗?”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心,看来不只是女生 喜欢八卦。

“那你呢?还喜欢熊楚玉吗?”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我肯定还忘不了陈義,但是有些事,没有办法啊…”

2017年3月19日,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换座位。几乎所有的位置都被私下瓜分完毕,所以‘按成绩选座位’名存实亡。有几个女生过来打听陈義的新座位,陈義态度相当坚决:“我、陈瑞,没了。”

我心里得意的开出了花儿,还不忘刺激她们两句:“你们咋不问问我呢?”她们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呵呸!你瞅你长的,你也配?”

你狂任你狂,我有陈阿義!

班主任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站在讲台上,皱眉盯着手里的成绩单。手一松,成绩单飘落到讲桌上。

“先安静一下,我讲一下班的成绩。这次考试,总体成绩还是不错的。第一名:方慧,第二名…”他一口气念了前十,可惜并没有我。

“陈瑞!” “啊…啊!”我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次考试是怎么回事?” “语文作文跑题了,数学答题卡涂错了,政治大题没做完…”我还在自顾自地编着理由,班主任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本来我对你的希望很大,但你也太让我失望了!第一次考试就下滑到21名!”

21名?不是吧,我都快闭着眼睛考了还能考21名?我的真实水平那还是前5!班主任光批评我就花了5分钟,从我上课的听讲态度一直讲到我没事爱跑小卖部吃零嘴。我咬咬牙,做出了保证:“下次考试一定考到全班前3名!”

“好,这可是你说的,全班同学都要作证。你要考不到,别怪我治你!”

不是吧?治我?听起来怪吓人的!

没想到陈義所说的风水宝地竟然只是向后位移了一排,我们坐到了位于中间位置的第三排。座位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是罗辉、陈義、我。 坐我右边的是一个叫易蕊的女生,长得像邻居大妈似的。

我把脑袋埋进陈義裤裆里向他抱怨:“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要的是美女同桌。”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办法,好位置会乱套了,为了咱俩能坐一块,我只能选这里,谁让你不考第一?”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想一头撞死。

那女生看起来倒挺高兴,把粗糙的小黑手放在我肩膀上,“嗨,新同桌!”“哈、哈喽…”

再忍忍,还有几天我就要放弃手机正式出山了,到那时江湖上一定会再次掀起关于我的传说。

2017年3月22日,新同桌除了不漂亮之外,其它的倒还挺好,但不漂亮绝对是原罪,我一直有点不想搭理她。

今天下午要写一个作文,作文立意是‘我对开放二胎政策的看法,赞成或反对。’

陈義痛苦的捂住脑袋,“妈的,我赞成,over!这玩意怎么能挤出八百字呢?”

我却在心里想着:才八百字,还包括标点符号,不会真有人挤不出来吧?不过呢,按正常步骤写真的好无聊,无非就是从国家啦、生活啦、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方面来凑字数。我正准备用30分钟解决战斗,然后打游戏,方慧忽然在讲台上大喊:“这次作文语文老师要一个个的认真改,大家好好写!”

嗯?既然如此,这样的作文才有意思嘛!我心里当然是反对开放二胎的,因为国家为什么开放二胎政策?很明显底层的廉价劳动力不足嘛!多生点孩子当苦力喽!那这样的孩子肯定是会心理不平衡的,弄不好还会报复社会,造成大麻烦。

国家的发展与进步靠的是人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但国家培养的了这么多人才吗?不可能的,真正的人才永远只有百分之五。人口数的增多是会提高人才数量,但废物数量也在不断上涨啊!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清华现在录取分是七百,所有人都考七百分会怎么样?它的录取分会涨到七百四。因为它面积就这么大,容纳不了太多人。

所以与其靠生孩子,不如好好培养现有人才。生再多,注定有百之九十五是废物。你让人家干苦力,人家心里不平衡,惹急了把社会推翻了。而且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受不了气,生的是孩子吗?是祖宗!

妈的,想了这么多好像我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五的废物啊…

于是我幻想自己是位心理医生,专门劝慰别人生二胎。说孩子是家庭的希望,国家的未来。有三个对二胎持犹豫态度的人来找我,在我的劝导下,高高兴兴地回家生二胎了。晚上回到家里,我撕下伪装,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外国间谍。我的目的就是让中国多生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爷,加剧中国的人口矛盾。

‘嗯,这个真是标准的欧亨利式结局!’

2017年3月24日,“陈瑞,你的作文多少分?”代秀琪跑过来问我。 “没有啊,老师没改我的作文啊!

“咦?我们都有分的!” 我环顾左右,果然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作文都有分。

算了,无所谓,自己写痛快了就行。

“你的作文我看看。”代秀琪一把抢走了我的作文,5分钟后,她又捂着嘴回来了。“这是你自己写的作文吗?” “是啊是啊,老是写模版作文好没意思。”

“结局太牛逼了,要是我是老师我也不给你打分。”

“为什么?”

“嗯….因为不知道给多少分合适。给高了吧,它不符合高中作文要求,给低了吧,太委屈你了。你太厉害了,长大后绝对是个大作家!”

这个…怎么说呢?当个有风格的小作家就行了。我刚想谦虚两句,谢文玉一把抢走我的作文,“就他还当作家?我看看写的啥玩意!”

她看了一整节课,最后扔给我一句话:“看不懂写的啥玩意,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不在,我同王浩他们开黑,忍不住大呼小叫:“浩子,把那个人戳死!插它,快插啊…” “你他妈闭会嘴行不行啊?吵到我写作业了!”易蕊可能已经忍我很久了,几乎是咆哮地冲我吼道。

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敢冲老子大呼小叫!女孩要有自知之明,这年头母老虎可不 好找对象!

“你有病?吼什么吼?”我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

“叫你安静一点没听见啊?”

她一把推翻了我的书桌。呵,嚣张?我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又一脚把她的书桌踹了个底朝天。放学铃声适时响起,陈義让我给她道歉,把书捡起来。我没听,自以为潇洒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2017年3月25日,今天早上,易蕊强制性的让陈義和我换了座位,说我有暴力倾向,怕我再次打她。

‘嘁!昨晚不就推了一下嘛,这也叫打吗?’

我换到另一边,突然发现左边坐着的不是记忆中的罗辉,而是吕阳。

“阳…阳哥?” “嗨!”他微笑着冲我招手,然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到阳哥的怀抱里来吧!”尽管他长的不高,却比我还胖,一张肉脸,头发白的至少有一半。他为人真诚,班里的人都爱和他玩。

“昨天晚上和小女同桌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切,丑人多作怪!” “你感觉自己很帅?”

“阳哥喜欢吗?”“喜欢!”

我幻想我、吕阳、陈義三人赤身裸体坐在浴室里,三个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晚自习放学,余鸽鸽男朋友找到我,说有人找我有事。我对这家伙一直没什么好感,不仅是因为他上学期当众打了我一巴掌,还有他油嘴滑舌的样子,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谁要找我?我今晚有事得早点回家。”说完我转身欲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弄出一副跟我很亲近的样子,我怀疑这家伙和他的杀父仇人也能做朋友。

“先陪我上个厕所,边走边说。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所以就托我帮忙…”他一路将我按进厕所,突然语气一变:“他们就在厕所里,一会不管他们说啥,你都听着,别犟!”他推了我一把,对早已在那里等着的几个人说道:“人我带来了。”说完就躲到一角尿去了。

一个长得挺英俊的刘海少年走过来拽了一下我的领子,我很想把他的脏手弹开,尤其是想到他刚才很有可能摸过自己的那玩意,也有可能摸别人的。

他身后跟着几位壮汉,站在那里抽烟。我没有心情数数,好像整个厕所都是他的人。

“你找我干什么?”佯装镇定,实在不清楚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神。

“认识易蕊的吗?”原来是因为这个,想不到易蕊那家伙这么有魅力,找了个这么帅的小男朋友。我以为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是认清了自己,没想到…怪不得她这么嚣张!

“认识,我同位,昨天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尽量说的云淡风轻。

“小矛盾?我听她说你打了她!”小帅哥边说边把右手放到了我的脸上,恐怕我的俊脸又将惨遭不测。他突然又把手抽了回去,我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因为我脸上的痘痘分泌的油太多,让他感到恶心,想不到长痘痘也是件好事!

“嗨,我怎么可能打她一个女孩子呢?你问她有哪受伤了没?她昨天推倒了我的课桌,我也推了一下她的,可能桌子不小心带了她一下,绝对没有打她!”妈的,关键时刻我这小嘴简直比弟弟还能说。

“你说真的?”帅气的人眯着眼睛都他妈的这么帅。

“真的,不信你再去问她,就这么点小事,我俩现在已经不是同桌了,她让老师换位了。”正在这时,躲起来尿尿的那家伙突然冲出来充当老好人:“我俩是一个班的,卖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这孩老实。”那个小帅哥狠狠地踢了一脚我的屁股,指着脑门警告我:“这次就算了,再敢有下次就打死你!滚!”

我走到厕所外面,抬头想找去年的那颗小星星,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我想去报警,让警察来抓住这群仗势欺人的混混!正当我从兜里摸出一块钱,准备真的去小卖部打电话报警时,听见后面有人喊我。那个把我带人虎穴的家伙追了上来,“我告诉你,刚才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他们非打你一顿。上次也有个人惹了他们,头被打出血,你还不谢谢我!”

“谢谢。”我想快点甩开他,我忽然懒的报警了,只想早点回家,

“下次请我吃饭不?”我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2017年3月26日,快了,离我出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感觉,一切都要回来了!

周末放假的弟弟来我家里玩,姥娥让我俩一起睡隔壁房间。弟弟满口答应,偷偷告诉我可以玩他的手机。我则既害怕丧尸来袭,又不知该如何向弟弟解释手机的事。

关上房门,我编了一个故事,我编故事的水平一直可以的。

“体育课上,有个同学说我跳不过那个坑,还说跳过去就把他的手机三百块卖给我。我一看,哇!高配版魅蓝note3,于是跳过那个坑,三百元买下了手机。”

“呵,说好的好好学习呢?”弟弟揶揄道。

"这才玩了两天,要不手机你拿走吧!”本来我打算出山后把手机藏起来,现在来看,还不如送给弟弟,以绝后患。难道六百元就买了一个月的手机体验卡?

“我不要,正好一块开黑。”弟弟把手机放在床上,我又一次看见了那部让我舒服了一整个暑假的手机。曾经我视若珍宝的手机,到他手里后却变得破乱不堪,真让人心痛!

2017年3月27日,没想到今天上午,弟弟突然发消息问我手机还要不要,说是他班里有一个同学想四百块买。这样也好,既可以减少一点损失,又可以避免因控制不了自己而偷玩手机。于是今天中午,我同弟弟约好地点,我又把手机送走了。

下午班级外面的墙壁上要钉一张很长的海报,第一次月考前十名的同学都去操场拍照片,‘挂’在墙上。

我在班里默默的心痛流泪,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高二以来唯一一次不是班级前十,学校偏偏选中这次照相。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下课后本想去上个厕所,放松一下忧郁的心情,没想到无意中看了一眼画报,险些暑倒!第七名陈義和第八名熊楚玉紧紧贴在一起!

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了!都他妈的快脑出血了…

2017年4月1日,本来以为送走了手机我会好好学习,没想到整日上课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是看吕阳玩手机。还不如不把那个手机送走,和他一起玩呢!

“为何我刚把手机送走,你们就开始整天开黑?”

“因为你太菜,大家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所以都不开黑。现在在你总算没手机了,好好看阳歌给你操作哈!”我脑子里的血已经出来一半了!我终于拿起久违的书本,学起了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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