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56)(1/1)
2019年8月5日,2018年的夏天是彩虹色的,而今年的夏天却更像是灰白色。我如愿以偿地回到家里,尽管没有去往心心念念的海岛,但至少可以有大量的时间用来写作
我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回来的这段时间几乎一字未写,刷刷手机,时间就过去了。手机简直就是一个吞噬时间的怪兽,发明智能手机的人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会感到后悔?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没有手机,估计也会有其它东西阻挡我写东西。没有毅力的人上厕所都能成为他拖延的借口,有毅力的人什么东西也阻挡不了他。
白天过的总是浑浑噩噩,到了傍晚,却再也没有了骑车闲逛的心情。忽然丧失了对世界的好奇与探索,哎呀,周围的一切不过如此嘛!
取而代之的是每天吃过晚饭定点去往附近的网吧,打几局《英雄联盟》。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但总是会感到慌乱与烦躁,觉得自己白白错过了青春年华。
我这样一边叹惜着岁月流逝一边不停地蹉跎、浪费时间已经不是一两天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解决办法。
‘即然知道自己在浪费时间,还不赶紧振作起来,拼命努力!’或是‘算了吧,人生苦短,好好享爱吧!’这两种状态哪一种我都做不到,只好一边享受一边纠结、痛苦……
2019年8月7日,今天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构思——故事发生在梦里,但要求文中不能出现与梦有关的字眼,又要用一些小节提醒读者这一切是发生在梦中的。
2024年,我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功成名就,坐在舞台上接受采访,台下全是观众。我要写出小人物对成功的渴望,以及成功带给一个人的改变,文章的名字就叫《2024》。
在2019年写2024年的故事,尽管文章内容发生在梦里,但多少还是有点不要脸的感觉,可能是沾上了诺贝文学奖的缘故。文章中的我可是最年轻的诺贝文学实获得者,刚一动笔,我忽然不知羞耻地想到:‘万一2024年我真的获得诺贝文学奖了呢?’
获奖理由我都替评委想好了,“陈瑞同志因诡异的写作手法以及魔幻的作品风格荣获2024年诺贝尔文学奖。让我们一起庆祝他的幻想《2024》梦想成真!”哇哈哈…这么一想我忽然写不下去了,躺到床上玩起了手机
2019年8月9日,方慧同学发消息告诉我她被郑州的一个学校录取了,专业是会计。
“专科本科?”我很在意这件事。 “本科。”
“那就好,我妈那时也想让我学会计,但我爸说不好就业。我发现我中了我爸的圈套,他表面上让我自己选专业,我说会计,他说不好就业,一个地方只要一个会计而且可以干几十年。我说英语,他又说没有认识的人,送不出去。他就是故意让我选挣钱周期又长又慢的医学,好把我捆在身边。我现在后悔死了!”
“你已经和我说过二十遍后悔学医啦!”“有这么多吗?”“有!”“我,我以后不说了…”
吃过晚饭,从肖王回来休周末的妈妈突然提议带我去新房子看一下。
“正在盖,有可能不让进,你只看一下具体位置就行了。”我的心里是抗拒的:‘不行,我要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可脚步却是很诚实的。
‘哎哟,妈妈难得这么高兴,我要不去岂不破坏了气氛?光看一眼又代表不了什么…’步行了大约半小时,走到铁路桥附近,妈妈指着一片正在施工的房子说:“就在那一栋房子的四楼,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却在操心离铁路这么近会不会影响睡觉。等等!这是我应该操心的问题吗?我又不过来住…
踩着薄弱的木板,钻进貌似危险重重的大楼,我还是不能理解,就这堆由水泥石头糊起来的东西,一间怎么敢要一百万呢?是谁给他的勇气?是中国人的封建愚昧还是丈母娘?这一整栋一百万老子都不一定要!
妈妈充当起了引导员,指着泥墙做着规划:“这是主卧,里面带厕所,以后你和你花婆可以住这。还有其它三个房间,可以抽一个当书房,你爱看书。每个房间都有飘窗,你可以躺窗户旁边睡觉…”嗯,浏览下来朕非常满意,就差房产证上写我的名了。
“这个次卧给你妹弄个公主套房,她老说想要。”
“嗯?不可能!带个妹妹有哪个女孩愿意嫁给我!”
“这房间那么多,你又住不完,分出来给你妹一个呗!到时候可以让她帮你跑腿…”
“别!她是我祖宗,我请不动她!带个妹我会找不到老婆的,这房子你要给我就给我,别扯其它附加条件,要不给就算了!”尽管我这辈子本就不找老婆,但关键时刻拿出来当个挡箭牌挺好的。“那就给你妹吧,反正你也不感兴趣。”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假装委屈地开口:“哼,名义上说房子给我,房产证也不是我的名,又要给我带个拖油瓶没意思!” “你结婚了房产证就写你名。”
“真的?”“肯定!” 我已经想好去哪里找演员了,但演员要价肯定不低,至少要个十万八万的。去求吧,还是先这样得过且过吧……
2019年8月18日,在我的幻想中,经常会出现午后的暖阳悠闲地穿过窗户洒在钢琴上。我坐在钢琴面前,手指随着旋律不停飞舞。
最近我忽然又迷上了电子琴,每天下午都要弹一会儿。相当吃力地抠着乐谱,不仅没有幻想中的浪漫之感,反倒常常脖颈酸痛。
我很务实,发现自己不是学音乐的料,很快就放弃了对音乐的钻研。音乐这玩意必须从小练习,长大后才可能会有成就。相较之下,写作倒成了‘大众’行业,一支笔、几张纸,便可以天马行空地写下去。音乐需要别人教给你的东西实在太多,五线谱啦、各种小技巧啦之类的。把音乐当成爱好挺好的,既不失生活的浪漫,也没必要逼迫自己去做不甚理解的事情。
寒假买的《电子琴入门教材》是完全看不进去的,好在很多流行歌曲都有简谱,靠着这再直白不过的玩意,竟也能把一首歌的大致旋律抠下来,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尽管距离‘手指在琴键上跳舞’还相差甚远,但目前的状态令我相当舒适。
时间过的很快,日子一旦缓和下来便总令人感觉好像少了那么几天。明明感觉只过去了5天,可事实上10天的时间已经一闪而逝并且永不回头。有时仔细一想,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天,2019年8月18日一旦过去,便不会再有这个日期,它已经永久成为了历史。但于我而言,时间的刻度仿佛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有时想起时间的流逝,我会觉得自己 在看不断流淌的溪水,不是无法阻挡,而是没有必要阻挡。
每天的生活就是简单的重复,早上9点醒来,吃饭、玩手机,下午弹一小会儿琴,玩手机。傍晚去附近的网吧打游戏,回到家里玩手机到12点,睡觉。看起来倒是相当有节奏的生活,也许我应该放任自己就这样享受下去,可还是很难做到。心里总有个滴答不停的闹钟在提醒我:‘喂,是不是应该写点什么了?’
写什么呢?《2024》倒是勉勉强强写完了,内容不甚满意。尽管我写东西的时间相当短,却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写作老手,看透写文章的一切规律。想法明明就在脑子里盘旋,很棒的想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写出来的内容却总是皱巴巴的,连自己都不忍卒读。
一个暑假只写一篇《12024》是远远不够的,放暑假之前我的目标可是要写完想象中的青春女孩和非正常人类居住地,如今看来只能不断搁浅了…
2019年8月20日,今天收到了浩存发来的信息,说是想在开学之前聚一下。
一见面大家还是熟悉的模样,仿佛同之前上高三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细微的变化却又无处不在,这点从去年暑假、今年年初的寒假,和今日相见都能明显的感觉出来。
近况大同小异,大家都在大学里过着不好不坏的生活。来的人依旧是浩存,家德,韩钰,我短暂想起胡星辰和李昌俊,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写了。当初4班里除了这几个人,稍微熟悉一点的只有朱慧康了,可惜早已断了联系。
我们上了整整一下午的网,聊了一些无关痛味的话题,看的出来每个人都有点小心翼翼,毕竟隔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晚上吃了顿黄焖鸡米饭,这可是家德的最爱,我却觉得鸡肉太少了。
七点多的时间,天还没完全黑透,按理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我们却要分开回家了。大家假装思考了一会‘还可以去哪里玩呢?’但每个人都没想出好的去处。也不知道是信阳娱乐设施太少还是对我们而言一起上上网吃顿饭就已经足够了。
我和韩钰有短暂的顺路,他好像知道我想聊什么,在家德和浩存走远后小声问我:“还会想她吗?”我们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操!把我说的像个痴汉!”想她,更像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接着我们聊起了年轻人就业压力大、专科生没有出路、奋斗十年不一定买的起厕所之类的话。我犹豫良久,怀着复杂的心情告诉他:“其实我爸在铁路桥那里给我买了一套新房子,一百四十多平,明年交房,说是给我结婚用的。”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原来炫耀也是会害怕、心虚的。
“真好,爸妈是医生就是不一样!”呵,你知道什么,咱们都是可怜人罢了,那些幸运儿都躲在被窝里偷笑呢!
2019年8月22日,我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好久没有消息的世宇君突然打来了语音通话,我试探性的“喂”了一下 。
“陈院长,别来无恙啊!英语四级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你考过啦?” “我考三百八十多,四百二十五过。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必须听见你也没过的消息。” “你等我查一下哈!”尽管深知考没考过都无伤大雅,但查成绩时心里还是相当的紧张。
十分钟后世宇君又打来了电话,“过了没院长?我知道你肯定没过,让我猜猜,三百六对不对?”“你咋知道的?” “我还不了解你?你挪个屁股…”“正好少了一百分,四百六!”“过啦?”见他不信,我默默地把截图发给他。
“告辞!”真是的,一个小小的四级而已,何足挂齿?
2019年8月23日,昨天晚上上网结束回家时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我,忽然联想到有一次宿舍聚餐时刻恒告诉我们的一条新闻:‘郑州一所大学附近有个得艾滋病的人,用针头抽自己的血,看见路过的大学生就扎,报复社会…’
我当时听的毛骨悚然,险些取消去郑州的旅行。结合这两起事件,我忽然构思出了‘艾滋病女孩’。
‘我’是一个傻乎乎的、有点中二、经常幻想女孩子的少年。(实际情况的确如此)某日走在大街上发现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一直在看我,我误以为桃花将至,没想到这女孩却患有艾滋病…
嗯,这个想法挺有趣,写出了人性的黑暗与扭曲。听说还有专门的‘艾兹病日’,强烈建议我的文章被拿去当范文宣信,不收费的哟!
写文章的过程倒是挺顺利,就是写完后还是有种不甚满意,经不起推敲的感觉,很烦!掰手指算了一下,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新学期要搬去卫校,我肯定是要在学校外面租房子的。剩下的几天先不写东西了吧,等到租完房子好好写,整日写他个天昏地暗的…
2019年8月28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被外星人附体了?昨晚我被迫和妈妈一起睡,半夜1点,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我决定再读几篇QQ看点就睡觉。突然点开了一篇关于‘猝死’的文章,讲的是一个人不停的熬夜,然后忽然就挂了。妈的,大半夜读这种文章真他妈晦气!
我赶紧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没想到脑袋忽然天旋地转,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要把我带去另一个世界。浑身上下僵硬不能动,我想喊妈妈,可嘴里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彻头彻尾的恐惧和濒死感,还好我猛的坐起,又听了几首歌,这才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今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与从前无异,还是那个子弹都打不死的我。我摆了几个pose,只当昨天晚上被小鬼附身了,并没多想。
2019年8月29日,即将再次离家远行,心里竟升起几分不舍,看周围的一草一木竟也变得柔软起来。妹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半个暑假我们都在一起,可我却从未注意到她的存在。白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玩手机,弹琴,上网。只有晚上上网回来我才会‘折磨’她一会儿,她实在是太好逗了,用手刮一下她的脸她就会号啕大哭。这也成了我与她之间唯一的互动方式,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应该多抽点时间陪妹妹玩?现在不陪,以后想陪恐怕就晚了。’
我知道很多道理,可以来不会实践它们。我只是在道理中亲近妹妹,在现实中却距离她越来越远。我会问自己:‘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只妹情也没有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又或许,有没有所谓的兄妹情,重要吗?
2019年8月31日,我带着必须租房的决心和对在出租屋内埋头写作的憧憬,坐大巴车回到了开封。我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即将来临的生活状态: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窗帘紧闭,灯光昏暗,我关闭一切通信设施,埋头苦写。为了我所喜爱的事情,我愿意付出这般艰辛的努力。要先感动自己,才能感动他人,日后我的艰苦岁月,将和我的作品一起,被发扬光大!我之所以暑假呆在家里不写东西,是因为环境过于舒适,激发不了我内心深处埋藏的动力。现在我已经无路可退,必须全力以赴,冲!冲!冲!
来到开封,首先是回开大清理东西。我这才发现浩哥提前找好房子有多么的明智,直接把东西一运就完事,而我必须先找到租住的房子
我找到彭义飞与武家奇,三人商议决定一起去找房子。
2019年9月1日,昨晚在开大睡了一晚,今天一早三人便骑着单车来到了卫校附近。
飞哥在手机上看好了距学校两分钟路程的一个老旧小区的房子,联系好了房主,我们便先去小区里面等待。
“第一下!这种地方也敢被称为小区?”这里的环境实在令我大开眼界,从一个老旧铁门进去,里面和外面俨然两个世界。
开封是座古城,卫校所在的区是整个开封最落后的一个区,方圆十公里的建筑都以‘老旧’为主。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区更惨,直接落后到上世纪去了。
整个小区只有一条大道,还是条凹凸不的泥巴路。道路两边都是低矮的瓦房,几个老太太在晒太阳,还有一群老头在下象棋。沿着道路走到尽头,好歹出现了一栋5层高的旧楼房,希望我们要租的房子是这楼房的某一间,而不是那些瓦房。
“图片看上去不错啊,怎么这周围环境…”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飞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要知道房子内部和周围环境是两个世界!”
行,小区里和小区外是两个世界,房子里和房子外又是两个世界!我透过瓦房的玻璃窗向里望去,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房子内部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可以接受。
突然间刮起了大风,尘土飞扬,我已经能够预见晚上经过这里会有多么的恐怖。家奇一直勾头玩着《三国杀》,仿佛对租房子的事不是特别感兴趣,与当初赌天咒地说着绝对要租房的他判若两人。不过他应该不是不想租,只不过天生就这种性格。
等了约半小时,女房东终于开着一辆奇形怪状的小车赶了过来,谢天谢地房子果然是楼房。我们跟随她穿过漆黑的楼道,来到3楼。我其实很想问她这里的房子要不要卖,因为我估计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拆迁,我想投资一下。
房子内部还算可以,就是房间只有两个,一个有空调,一个没空调。如果我们三人要租的话势必会有两个人睡同一个屋,我,我不能接受!
房主告诉我们她没结婚之前一个人住在这里,墙上还有她年轻时喜欢的明星海报,那个年代人们的审美比这个年代正常多了!也许正是因为那个年代的‘正常’,才导致这个年代的‘不正常’。如果明星种类分10种,必定会有一个年代的审美是不正常的,因为每一代年轻人的审美注定是要改变的。只不过我们这一代恰好选中了‘小鲜肉’,也许再过30年年轻人又该喜欢‘硬汉’明星了。没错!租下房子后第一篇文章确定了:《浅谈当代年轻人的审美观》
看完房子后,三人在大街上商量着是否要租下来。天气很热,也没怎么远动,但我已经喝了两瓶水了。
“这房子一个月800有点贵,而且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没空调!”飞哥看起来对这房子不太满意,似乎大家都想自己拥有独立房间。
简单的吃了顿午饭,我们又约了另一个房主。我们顶着烈日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到了约定时间,急不可耐地赶往房子所在地。
这次要去的地方位于卫校对面的一个小胡同里,这胡同入口虽小,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我们看好的房子同样是位于破旧小区的老旧楼房,但租金才六百块一个月。
房主是一个大妈,很像传说中烫着卷发,嘴里叼根牙签的包租婆。这里的房子同样只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各有一张小床,一个柜子,客厅有一张单薄的木板床。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感觉像是没有装修的房子直接扔了几张床,地面还是水泥地。没有空调,天花板上的电扇仅用一根单薄的电线吊着,随时都有掉下来把人砸死的可能。
“就这吧,懒的再找了,反正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我睡客厅,你俩睡房间,我什么苦都吃过。”飞哥不愧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但这种地方还不如上午的那个呢!先不说别的,睡客厅飞哥得被蚊子活吞了。
三个人犹犹豫豫,讨论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只好先回开大了。
这是我们在开大的最后一夜,除了浩哥搬去租住的新房子,我们5个人聚在宿舍里聊天。晓科哥和徐时雨对租房持反对态度,他们说辅导员再三强调不准在校外租房。刘恒表示他打算和同学租房子,但不去住,只是抽空过去洗澡,老顾笑咪咪地不说话。
“他妈的!卫校那逼条件,还不让人租房子?”我忍不住抱怨,话音刚落,辅导员在班群里发了通知:‘严禁在校外租房子,所有同学必须住在学校宿舍!!!’
他们嘲笑我辅导员一定是听见了我说的话,我皱着眉头:“这房子老子租定了,大不了开除我!”不是我倔强,是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环境。不能洗澡算什么?公共厕所才是最不能让我接受的,要在那里住一年,上厕所的次数那么多,早晚会被人发现我的缺陷。只要发现一次,那后果我是不用想的。他们会把这当成笑话到处传播,然后所有人都会‘不经意’地窥探我上厕所。他们带着狰狞的笑容:“陈瑞,你怎么是个太监呢?”
还有更重要的是,在那种拥挤的环境下,我根本没法写东西。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学什么狗屁口腔,更不是为了体验美好的大学生活,我来这里有且仅有一个目的:写作
飞哥和家奇竟全都打了退堂鼓,在3人群里表明立场:‘不租房子了,住宿舍也一样。’他俩纷纷退去,并未动摇我的决心,无论如何,这房子我非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