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梦想的咸鱼（11）（1/1）

2016年5月3日，今天上午的阳光相当不错，我想起昨天好像惹彭清宇不高兴了，便准备主动找他，请他吃根烤肠什么的。正在往黑板方向走，两个女生拦住了我的去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班里的女生我好像只认识陈思和孙露，突然被女生拦下，我感到相当受宠若惊。

一个女生身材稍胖些，丹凤眼，笑眯眯地盯着我。她推着另一个女生的后背，像是非要把她推到我面前一样。被推的女我有点印象，叫什么...叶和欣，相当好听的名字，应该是班里的前30名。

她一头短发、眉目清透，两手紧张地捉在胸前，我觉得她有点像我表姐。

“陈瑞，哈…”稍胖一点的女生刚喊出我的名字就捂嘴笑了起来，接着她清清嗓子，尽力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以彰显她要说的话的真实性。”叶和欣喜欢你！”

我操！还有这种好事？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叶和欣，绯红的脸蛋、精致的五官，这样的女生喜欢我…等等！我在想屁吃呢？怎么可能？一定又是她们在玩什么把戏，要不就是想借机捉弄我，或者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选一个男生表白，刚巧选中了看上去沉默老实的我。

上学期张蕾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我真的以为有人会喜欢我，喜欢一个像我这样没有任何特点的垃圾。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我以为的爱情只不过是别人无情的捉弄。

“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玩多了吧！”我冷淡的讲完这句话，径直走过她们身边，找彭清宇一起买东西去了。

2016年5月6日，今天下午第一节课，一脸皱纹的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妈妈那个年代的陈年往事。我最近下了个破解版的《神庙逃亡》，可以捉宠物的那种。

我正在向王帅炫耀好不容易才捉到手的火凤凰，“这个浪费了我十几个精灵球，但是带在身边真帅啊！你看，嚯！”

“拿过来！”窗外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紧接着一大片阴影瞬间盖住了桌面上的阳光。

“完蛋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身体僵硬的像是打了麻醉针。

“我再说一遍，给我拿过来！”我不敢转过脑袋，去看一眼那恐怖的声音来源，王帅放在桌子上的手还在不停发抖，那阴影把他白嫩的双手都染黑了。

“我日你……”鲁老师大步流星走向前门，我第一次见到骂人如此难听的鲁老师，看来是真的气疯了，我赶紧把手机塞进王帅抽屉，突然想起抽屉里还有一个小的。

完了！来不及了！鲁老师怒气冲冲地直奔过来，我的心脏即将停止跳动。他走到桌角啦！他…他竟向最后一排冲去！鲁老师走到最后一排，一巴掌盖在一个我不是很熟悉的男同学脸上，粗暴的将手伸进那个男同学的抽屉里，拽出一只手机，往最后面的墙上用力一摔、可怜的手机立马四分五裂。

他又把那男同学拎了起来，我能清晰地看见那可怜的家伙额头上的巴掌印，他把那瘦弱的小伙子一路拖出教室，全班哗然。

温柔的历史老师在讲台上喃喃自语：“这鲁老师今天的脾气怎么那么大啊？”我把头埋在王帅的裆部，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呜呜…王帅哥哥，每天都要被这样吓几次；我都要得神经病啦！”王帅玩手机总是相当的谨慎，除非有相当明确的信息证明班主任不在办公室他才玩，否则他宁可睡觉。身后又传来刘鹏‘狗儿吔’的喊声...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5个人围坐在草地上打《王者荣耀》。彭清宇也加入了进来，没想到他那小的可怜的苹果手机玩起王者来倒是一点也不卡。

不知谁喊了一句：“鲁强来了！”5个人以各种姿势将手机藏匿起来，发现虚惊一场后想要回头骂那个乱吓人的家伙，他早已笑着跑远了。

体育课结束、大伙散去吃饭，我与彭清宇、陈相亲、吕昆阳一起留下来打乒乓球。陈相亲突然略显伤感的问大家：“咱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呢？”

“同学咩！”彭清宇随口接了一句。“不算朋友吗！感觉朋友比同学亲近。”相亲同学总是爱考虑这些形式主义。

是啊，我们算朋友吗？或者说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呢？我们只想一起打打乒乓球，平时在教室里偶尔打闹几下，算是朋友吗？

我突然悲伤的发现，我好像连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都没有。初中时还有陈正源，可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清楚。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上学期刚开学时还有袁子龙，可后来也是闹的互不理睬。刘鹏算朋友吗？尽管他现在坐在我的身后，但我整日忙于玩手机，很少同他讲话。李浩算朋友吗？对呀，李浩！如今真正算的上是朋友的，大概也就李浩一个人了吧！

“不如这样吧！”陈相亲召集大家聚在一起，“从今以后我们四个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能背叛其他人！”

我以为他马上就要拿出笔、纸和印泥，大家写个协议按个手印什么的，或是拿出四支香大家拜个把子。可惜什么都没有，其余3个人只是点头答应着，但是看的出来，大家兴趣寥寥……

2016年6月1日，夏天不知不觉的来临了，手机屏幕经常出汗，每玩10分钟都要放在裤子上摩擦几下。虽然白天手机没用，但是夜晚家里有WiFi，所以我的《王者荣耀》段位升的很快，变成了全班最高的铂金段位。

最近新认识了一个陈海龙同学，原因是下课时他经常站我旁边看我玩手机。他也玩王者，但是他白天从不带手机，只有晚上回寝室才偷偷玩会儿。我同他一起打过几局游戏，技术不错，人长得也是相当帅气，即使被选为班草也毫不为过。这么说可能委屈了我的前位金童，可他的确比金童更阳刚一点。每天临近晚自习时，我都会看见他站在走廊的栏杆那里， 与一个看上去很胖的女孩拥抱在一起。

“那女孩是你女朋友？”我笑着问他。“是，是的。”他竟然脸红了。

我感到相当的吃惊，于是特意观察那女孩的容貌，可惜看起来相当普通……

2016年6月3月，今天爸爸从外地回来，突然给了我六百元钱，二百元零花，四百元吃早饭。

也许姥姥并不清楚情况，依旧给了我下周的50元早饭钱。

我欠李浩的钱早已还清，自然又是一番辛苦的省吃俭用，我不喜欢欠别人钱，多欠一天就多难受一天。

手里有了钱，恰巧今天上午刘鹏着重向我推荐一款新手机，“最新出的一款魅蓝note3，相当的牛逼！”

“有你的手机好吗？”我依旧念念不忘他那款可以指纹解锁的手机。刚开学就说要换，然后送给我，没想到一直用到现在也没一点动静。

“比我这个好用多了，才999，把它买下来瑞总！”

我又问了问李浩，他也说这款手机的确货真价实，相当值得入手。“买了这个新手机后再配个大王卡，牛逼坏了！”他龇着两颗虎牙，笑的满脸邪恶。

“大王卡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我寝室他们用的都是这位意，无限流量，随便玩！” “多少钱一张？” “免费，输入你的个人信息直接免费领一张！”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这手机我陈某人买定了！”

2016年6月4日，周六放月假，我把七百元巨款藏在袜子里，和弟弟一起去名吃城内的博文网吧上网，我总是担心钱放在家里不安全，怕会被捣蛋的妹妹当成纸撕了。或是被妈妈发现我有这么多钱，以后我一旦把这笔钱花了，她肯定会追问我。

两人像往常那样走进网吧，直奔二楼，忽然发现气氛很不对劲，有一个西瓜头小伙正抽着烟打量着我俩。我俩也并没有多想，毕竟机子都开了，便打开电脑玩了起来。玩了不到五分钟，脑袋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过头正想发火，突然发现我俩已经被四名社会青年围住，他们一伙大概十几个人，其余的人正在找其他未成年的倒霉蛋‘借网费’。

“嘿、哥们，借点钱上网吹？”西瓜头把手放在了我的脸上。我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但是很明显我打不过他们。

他们让我和弟弟站在墙边，开始搜身，最终只从弟弟身上提到了几块钱，我身上则身无分文。弟弟喊了我一声哥，恰好被那西瓜头听见了，他歪着嘴打量着我俩，“你是哥？”他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嗯。”“你看你那脸长的，像个几岁的小毛娃，还有，我从来没听说，当哥出门不带钱的。”

我俩继续坐在那里玩电脑，也许是收获不佳，他们最终又把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喂，你俩能搞到一百块钱不？”“没钱了！”弟弟顺嘴接了一句。

“没钱就挨打！”一个胖子举拳欲捶弟弟。“真没啦，我的钱都攒着准备买手机呢！”为了脱离苦海，我赶紧开口，也只能这样了。

“多少钱？”他们果真来了兴趣，两眼放光。 “在家里的床垫下面五百块。”

“真的假的？我有手机你要不？”西瓜头从兜里指出一个Vivo手机，我假装看了一会儿，满意地说：“要！”

“可以，我跟你们一块回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结果就是西瓜头强行关了我俩的机子，和我俩一起回家拿钱。我真搞不懂他哪里来的勇气。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声跟弟弟嘀咕：“他那么瘦，一会咱俩把他按地上打一顿，把他刚才抢你的钱拿回来！”

“不用，别乱搞，这附近说不定有他的人！”

我俩一顿乱走，绕了半个小时，就是找不到家的方向。西瓜头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我说你俩你绕够了没？ 耍老子吧？”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这手机不值500块，我想要的是能指纹解锁的手机。”“你耍我？”“耍你又怎样？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不服随时打你一顿！”

弟弟反倒当起了和事佬，把两边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要的是钱；我哥要的是能指纹解锁的手机，你想想有没有符合要求的手机。”

那家伙想了想，说要打电话问一问，我担心他会搬救兵，把拳头握紧，随时准备冲他脑门砸下去。他问妥了，还真有一个朋友卖一款指纹手机，原价1100，卖500。

“妈的，我卖了个面子他才愿意500卖你，你刚才还想打我！”

我一直没说话，倒是弟弟不停地向他赔不是。我们回到我家楼下，我假装取了钱，3人又来到六高附近的一家商铺。此时弟弟已经跟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甚至感觉两人马上可以拜把子了。

手机看起来是挺不错，牌子是乐视。我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下了《王者荣耀》，网速还挺快，就是真发烫很严重。

“我不想要这个手机，烫的都可以烤红薯了，我有点后悔了！”我告诉弟弟，我还是念念不忘我的魅蓝note3

“你妈不正好要换手机吗？卖给她呗！”于是弟弟设计了一个‘同学原价一千五买手机，被家里发现，急于五百块卖掉’的故事。

“这不是陈瑞搞过的事吗？”妈妈笑着指向我，我无力的辩解:“我啥时候搞过这事了？”“二姨，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要不是我没钱，我就偷偷把这手机买了…”

在弟弟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下，向来多疑的妈妈竟然真的把手机买了下来。痛快的给了我们五百块，让我们周一把手机从弟弟同学那里取回来…

2016年6月6日，我在班里急的团团转，买手机还差三百块的缺口怎么办呢？我想起经常借我联想手机玩的吕昆阳。他一把我的大手机借走我就只能选择看，两种选择和一种选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昆阳！”我甜丝丝地喊了他一声。“干嘛？”他吓了一跳。

“我这个联想手机你玩着怎么样？” “还不错。”

“卖给你吧，我想换个新的。”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换新手机的感觉。

“啊…你准备卖多少钱？”他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小。“三百。”我直接开出了底价。“太贵了，能不能少点？”他突然变的扭捏起来。“二百？”“成交！”

他当即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把联想手机从我抽屉里扯走了，粗鲁的男人！

陈相亲听说我买手机差钱，立马面红耳赤地跑了过来：“还差多少？”“一百。”“咱们是兄弟为啥不跟我说呢？”当即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啪’的一下贴在桌子上。 “谢谢大哥！”我激动的险些热泪盈眶，如此真性情的男人着实不多。我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钱都给了李浩，请他帮我在网上订了一款魅蓝note3和一张大王卡，我对网购一无所知。

“用不用我教你？很方便的。” “不不不，东西能平安送到就行了。”这个臭男人又想带坏我。

2016年6月7日， 鲁老师的地理课总是最无聊的，不能玩手机，还得时时刻刻听着鲁老师那震聋发馈的声音。

金童竟然敢在地理课上公然玩游戏！他勾着头，双手放在抽屉里，打着《王者荣耀》，他用的是新出的一个英雄，好像是叫‘虞鸡’来着。

鲁某师那可怕的眼神有几次从我们这边扫过，以他那敏锐的嗅觉，我不相信他没看见金童的小动作。

他突然停止讲课，手里拎着一根粉笔，大摇大摆地朝着后排走来。发现不对劲的金童赶紧抬起头，鲁老师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在我的课上也敢玩手机，我提醒你好多次了知道不？”他手中的书啪的一下拍在金童的后脑勺上，”厕所里打灯笼——找屎！给我滚出去站着！”

以上我所幻想的才是正确的剧本，而不是像现实中正在发生的这样——金童连头都不抬，态度极其嚣张。我故意伸长脖子，想给鲁老师一点暗示，没想到反而被金童发现，他转过身来，模样极其狼狈：“你看我玩游戏干啥？别被老班逮住！”

“啊…不好意思。”唉，想看帅哥出次丑咋就这么难呢？

下午最后一节课我和王帅无聊的互相捏手比试力气，没想到看似白嫩的他力气却相当的大，一定是怪我最近没有吃饱饭。

捏完手后我又无聊的四处寻视，以期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突然看见中间座位第四排的一个女生的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由于天气太热，女生把短袖撸到了肩膀上，所以腋下的状况一览无遗。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眼镜盒，戴上眼镜，看见另一个世界。

原来是腋毛！才15、6岁的女生竟然会长这种东西！我把头埋进衣服里，仔细搜查，却发现，自己一根腋毛也没有。转头问王帅：“帅帅，你长腋毛吗？？”

他把胳膊抬起，任我观看，还真有一点。我把目光重新转同那个女生，‘好长的腋毛啊，比大人的都多。’接着突然想起言情里，女主似乎都是没有腋毛的。每次对腋下的描写都是‘月夜下那光滑洁白…’一想到这里忽然替那个女生担心起来她未来老公要是嫌弃她长腋毛怎么办？”她是不是得把那些腋气都剃了？

我幻想着这些腋毛一根根摔落在地上的样子，就像有什么自然的东西被强行毁灭了一样。我想着更多女生的腋毛，可是只有这一位女生撸起了本就短的可怜的短袖。‘别的女生也会长腋毛吗？’我幻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感觉脸蛋在发烫。

“哇，你脸红了哦！”王帅拍了一下我的裆部，“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硬！”

“滚，老子的本来就大！””是不是在偷看女生穿啥颜色的吊带？”“庸俗，老子初中就看腻了！”

2016年6月8日，由于我的头上有个电风扇，尽管这电风扇总是半死不活的转着，并且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但有总比没有强，所以一到下课，总有两三个女生挤在我的桌角那里凉快一会儿。

今天晚上的气氛相当微妙，鲁老师莫名其妙的在晚自习刚开始时就喊走了陶中宇，一直到第二节晚自习他都没有回来。第二节是语文晚自习，临下课还有5分钟，鲁老师突然在窗口喊了一声：“王帅，出来一下！”危机感瞬间袭来，两个同位都被叫走，那接下来一定会轮到我，毫无疑问。

我把手机悄悄交给李浩保管，坐在座位上等待着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鲁式召唤。’没想到王帅仅仅过了两分钟就回来了，看样子没受什么虐待。

“喊你干啥？”我第一时间扑上去询问。 “我也不知道，他就问我陶中宇平时上课玩不手机。” “就这？”我害怕自己受到牵连。

“就问我这一个问题，我如实自答‘是’。我本来想说不玩的，但鲁强那个人…你没办法说假话，他本来就知道陶中宇玩手机，不知道为啥非要再找我验证一下。”

“那他有没有问关于我的问题？”我感到如坐针毡。

“放心！”王帅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问你，就算他问了，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的！”好兄弟！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下课铃声响起，有两个女生靠着桌角吹风扇，我正准备问李浩要手机，门外突然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怒吼：“王帅！”是陶中宇的声音，紧接着他像一只猛虎一样冲进来，两个女生吓得连忙闪开。我想起他勒我脖子的场面，也急忙跟在女生身后，甚至还着急的推了一下前面的女生。陶中宇一把拽住王帅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质问：“你他妈的和鲁强说了啥？”他拽着王帅就往教室外面走，王帅短袖胸前的扣子都被拽掉了。可怜的王帅，在陶中宇手里就像个小鸡仔，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我跟女生站在一排，心里默默的祷告：“对不起啦帅帅，我真的搞不过陶中宇！”

正在这时，有一人拍桌而起，一把从陶中宇手里抢走王帅，将其护在身后，“咋的，什么仇啊？这么欺负人家？”此人正是刘鹏同位的同位，我一直没有了解过他，他穿着短袖短裤，体形相当健壮。

“张澳你想死！”“咋了？有我在这谁都不能欺负帅帅，动他一下试试！”陶中宇无可奈何，摔门而出。

王帅重新开回到座位上，低头沉默不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在心里暗自愧疚：‘我怎么能比女生躲的还快呢？’我幻想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一定挡在王帅身前，坚决不让他被陶中宇拽走。现在可好，我逃避的丑样肯定被王帅看见了，今后有何颜面再同他讲话？

最后一节晚自习我们两人始终沉默不语，我一点看的心情都没有，王帅的那句：“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的!”像一个巨大的巴掌，扇的半边腔热辣辣的疼。

在临近放学时，王帅突然将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明天早上帮我带个饭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