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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15)(1/1)

2020年2月3日,今天是2020年2月3号上午11点43分,阳光若隐若现,我想是时候写点让自己不再慌忙无措的东西了。

近期疫情仍在不断发展之中,除了惶恐的躲在家里,身体出现一点不舒服便会疑神疑鬼之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了。

有时烦躁的怒火中烧,想自己20岁的年纪与身体竟整日无端惊慌,恨不得找个病毒狠狠的打一架。有时又烦闷的厉害,自己都已经20岁了可还是身无所长,整日不知所措,浑浑噩噩,混吃等死。都已经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了为什么还会怕死呢?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不是对写作这个姑且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仍抱有一丝期待的话,我确实难以找出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的确对自己学习的口腔专业是毫无兴趣的,一想到将来要给别人抠一辈子牙缝,倒不如现在直接长眠不醒算了。反正人生是一条越来越辛苦的路,我们永远都

学不会珍惜当下和满足。

我越发感觉到自己当初选专业是多么的草率和不负责任。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考的分数那么低,只能上一个专科,更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恐怕即使选择了另一个专业也不会比今天好到哪里去吧,反正都是一样的毫无兴趣。听说上海复旦倒是有写作专业,可是…还是下辈子吧。

在我16岁之前,我总是对生活有一种很迷糊的感觉。记得在我上小学时,因为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独自走20分钟的路程回家。无聊的我便开始幻想爸爸中了一千万彩票,然后我会搬到一幢大别墅里面,上的初中也是最高级的。我在上初中时认识了沉默寡言的少年雷鸣,再加上我表弟,我们三个人组成了无比强大且拥有各种神奇功夫的超级组合。我整日在脑海里构思这个奇怪的故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和漏洞。直到我12岁初中开学和一群满嘴脏话、满脸鼻涕泡的同学们坐在一起时才渐渐忘记了那个我幻想很久的故事。

上初三的时候迫于父母的压力,每天晚上被迫坐在书桌前3个小时,其实百分之90的时间都是在幻想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一会是穿越到三国变成一个足智多谋的丞相,一会又梦回大唐变成骁勇善战的开国大将军。当然,偶尔也会想象和美丽的姑娘共伴一生。我很讨厌只是单纯的幻想一个大概的故事,我必须合理安排好每个细节才满意。

高一那年我突然迷恋上了被大多数男生所嫌弃的总裁类,被里面的各种狗血剧情所深深吸引。直到有一天,被突然出现在窗外的班主任一吓,钻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我不能当个作家,写呢?’

有很多人说年轻人的某些梦想是不现实的,是小孩子胡闹的游戏。

现如今站在20岁的角度回看五年前那个自以为声势浩大的梦想,我反倒产生了一些同情的感受。一个平凡无奇的15岁少年,说孤独显的矫情、说可怜又不符合实际。反正他就一直存在那里,不知不觉,不慌不忙。于是在这个时候,无论他心中把什么事物当成自己的动力都是合情合理的,或者至少是有意义的。

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年少有为的人,特别是在20岁这样的年纪。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创新的人,不是一个坚持到底的人,不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所以才会造就20岁的一无是处。但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一点是,我对于写作的幻想从15岁到现在从未停止,我想我不配把写作称之为梦想,我应该称它为幻想。5年的时间我从未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过。每当我看到那些成功人士,看到他们为自己的事业所付出的努力,我便会更加痛恨懒惰的自己。自己的付出连别人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活该一无是处的生活下去。

凭心而论,写作是一个离我的生活太过遥远的事,我的周围从来没有出现过与写作相关的人,或许出现过,只是我不曾知道而已。我完全不知道如果自己写的东西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应该怎么办,只是在心里隐约听说过‘网络发表’和‘出版社’等有关的词语,至于具体要做些什么更是一无所知。

话说回来,我根本不知道现如今‘写作’在社会上发展到了哪种程度,我写的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有可能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在我这里却是从未了解过的难题。

我感觉自己现在所能做的最简单的事就是多读书,多尝试写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经常在过程中发现一篇绝好的文章或一段绝妙的话语,可是当我满怀期待的在网上搜索时,却搜不出任何相关信息。心里不遗憾地想着:‘像这样有才华的人都不出名吗?’ 偶尔也会感到一阵空虚和无奈。

我也大概了解到现在的社会环境对作家并不友好,越来越多的娱乐项目使人们不愿意花时间在看书上。现在的人对于作家这一职业的态度也有些随意,人人都认为自己读过很多书,经历过很多事。对于新鲜的书籍越来越没有兴趣,甚至有些人还认为自己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一周之前,我12年前第一次看NBA时认识的球员科比于空难中逝世。我很难描述自己心中的情感,我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是那个科比吗?是那个打篮球的科比吗?是那个每次罚球都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满头汗珠的科比吗?’

我看过科比的坚毅,也听过很多关于他的故事,总感觉他是一个神奇且不可思议的伟大人物。在我们越来越科学化的今天,明智的我们已经不再相信有上帝这个虚幻的人物了。于是上天把曼巴精神送给了科比,派他来告诉我们——只要努力一切就会有希望。

我有时真的很希望像科比一样,为了自己的梦想拼命奋斗。忘记一切来到球场,只是不停地练习,练到忘乎所以,汗流浃背。

可写作到底是一个需要安静和思考的东西,其实说白了,我可能一直都在纸上自言自语。我也希望像科比一样,在球场上拼尽全力,疯狂的和队友分享赢得总冠军的喜悦。

好吧,这些都是离我太过遥远的东西。

我想,不论如何,我都应该为了自己拼一次。即使它是一个梦,能够做满5年的梦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还有大概5个月的时间,如果此时放弃写作的话,5个月后我应该会进入医院实习然后按部就班的当一名医生。

其实,医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不努力的话也未必能成为一名医生。可这一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志不在此,是很难为了当医生努力的。与其当一个小医生,庸医,还不如为自己想做的事努力一次。我也不知道努力的方向,该找谁寻求帮助,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想写的东西写出来。时间紧迫,我希望自己能在5月10号之前写完,在6月1号之前再完成修改。不管我将去往哪里,要认识什么人,只要有作品就有了开始一切可能性的勇气。

我知道,在这途中或许还会有懒惰怠倦的时刻,还会有意志消沉的时刻,还会有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的时刻,还会有对死亡与未知产生恐惧的时刻。

于是我决定不顾一切的去试一试,去他大爷的按部就班,老子受够了忍来忍去与藉藉无名。我希望自己能够努力写下去,只要平安健康的活一天就要努力写一天。

除此之外,我希望自己能在写东西过程中更加自然与放松,不要刻意揣测读者喜好与市场价值,写出自己内心真情实感即可。

做为一个20岁的年轻人,我希望自己能够生活的更加放松与自在。尽管对于‘痛苦’的敏感与体验是写作者最好的养料,但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看清生活一切真相但仍旧热爱生活的人。

2020年3月1日,国家宣布所有人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学校宣布开学时间另行通知。没想到我与晓科哥开的玩笑竟然成真了,也许这是老天刻意想救我一命。如果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恐怕我不被吓死也要被吓出点啥毛病来。在家里待着尽管也总是害怕,但至少身边有百分百可靠的人。我能指望刘恒与飞哥救我吗?要是我真的晕倒了,恐怕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夺门而逃吧!

我本想写点什么,却发现还没写几个字手指便被冻的僵硬无比,涕泪横流。因为我写东西是一件高度机密的事,所以必须躲在父母卧室里偷偷进行。

爸爸被抽去进行‘神秘任务’,妈妈在医院上班,好多天才能回来一次。这次疫情要远比大家所想像的严重,我看着网上的报道:‘感染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七例,死亡两千二百零三例。’有零有整的,蒙谁呢?要是真的只有这么多人的话武汉至于封城?一年中国平均死亡人数三百多万人,如果得这个病的只有一万多人至于临时组建那么多医院?至于全国的医生护士都赶往那里支援?至于有很多人看病排不上号只能在家里自我治疗?每年死三百多万人也没见中国这么紧张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坐在家里,脑子里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也多亏了国家这次对疫情的有力管控。讲真心话,除了中国,几乎没有第二个国家能把这种事情处理到如今的程度。

每天的生活都是无限的循环与重复。早上睡到九点多醒,惊喜于自己又多活了一天。到目前为止,对猝死的恐惧已经稍微改善了一些,至少在白天我可以确信自己不会猝死。以前在开封,那种恐惧几乎贯穿整个白天与黑夜。

醒来之后窝在被窝里刷会儿手机,然后是起床洗漱。早饭多半是热干面,姥姥平均每几天出门采购一下。她总是在我还没醒来之前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也从来没问过她。只不过在她每次回来时我都会怀疑她身后是否跟的有病毒。

吃过饭后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本来应该写点东西。可后来发现天气实在太冷,为了写东西把自己冻感冒实在不值当。在这种特殊时期,打个喷嚏我都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新冠。于是我就躺在床上看会儿书,决定等到春天来临之时再开始写东西,一年之计在于春嘛!幸亏我在学校买的很多书都带了回来,并且有相当一部分书我都没有看过。

用几天时间看完了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这本书我去年寒假就买了一本,送给了方慧。听说她只用两天时间就看完了,还是在学校里,真不愧是个大神!

我读书慢好像是天生的,和其他人相比,我读完一本书后也没啥特殊感悟,能记起来的大致情节也不比别人多,这么说来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听说有些孩子能达到一目十行,并且还能把这十行内容重复个大概,可能是吃大脑长大的吧。

读完《白夜行》之后总觉得结尾有点‘轻’,可能我个人还是偏向欧亨利式的结尾,喜欢那种在结尾灵光乍现、峰回路转的惊喜。而《白夜行》的结尾就像冬夜里飘落在雪地上的羽毛,自有其独特的韵味与美丽。大约还剩下四分之一的内容时我就开始期待结尾,虽然没有意外之喜,但也算是情理之中。

还读了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从高中偶然看见村上春树写的《四月清晨遇见百分百女孩》开始,他便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也是我最想成为的那种作家。我向往他的生活状态,虽然我知道他早期也经历了很多迷茫挣扎,唯一我不希望的一点便是:千万别让我29岁才成为一名作家。

《且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很好的反映了现代人那种‘平静的痛苦’,岁月静好,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浅浅哀伤。没有战争、饥饿、天灾、人祸,人活世上,无论如何也要选择一种方式,痛苦且无奈地生活下去。

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张爱玲的《半生缘》,读这本书时,我总觉得书中描写的场所我都去过。那是一种我学不来的对景物的描写手法,文章这玩意,二分靠积累,八分靠天分。我明知自己的景物描写一塌糊涂,却无法改正。

我特别能理解书中男女主人公那错过的十年,那十年间他们真的没有机会找到对方问个清楚吗?当然有,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复杂,更何况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莫说在那个年代,就是在这个通讯工具如此发达的年代,不还是有很多东西说不明白?

唉,我现在写的东西还不如上个世纪的作品九牛之一毛,如何才能成为一个作家呢?也许我真的是生错了时代,如果早生一百年,我写的东西或许还有点价值。

看了一会书,也算是完成了与写作相关的任务,便心安理得的去玩笔记本电脑。猝死当然还是害怕的,但小玩一会好像也未尝不可;渐渐胆子大了一点,变成了大玩一会儿。这个笔记本电脑玩游戏感觉还挺好,就是每次手都冻得相当僵硬。如果写东西也能像玩电脑一样有趣,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吃过晚饭,要么再打一会游戏,要么早早上床,缩在被窝里玩手机。偶尔会有点头晕,担心是玩手机太过分,便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音乐,企图借此方法来骗过上帝:‘你看我多乖啊,也没玩手机,你没有理由让我猝死吧?’除了害怕猝死之外,又多了一个新的忧虑:担心感染新冠。

猝死怎么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新冠是先把人折磨一遍,再痛苦不堪的死去。两种害怕缠绕在一起,时时刻刻啃噬着我的内心,就连做梦也不肯放过我。这两种害怕每天晚上轮流登场表演,今天晚上是猝死——胸口不适,手脚出汗。我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哎呀,这种情况之前也经历过,还有好多次情况比这严重的多,不也照旧平安无事吗?’于是捂着胸口,把胸前的秋衣捂出一片汗来,缓缓睡去。

明天晚上新冠又开始作威作福,脸颊和耳朵莫名的发烫,用体温计量体温37度1!在发烧的边缘疯狂徘徊,每隔十分钟都要摸一下脸和耳朵,再把它们的温度同身体其它皮肤的温度作比较。仔细回想今天咳嗽了几次,流了几次鼻涕,越想越冷,忍不住瑟瑟发抖。幸好这两个玩意从不一起到来,不然我真担心自己会招架不住,精神崩溃。

所幸一到白天我便会重生回来,胸部小小的不适也好了很多,白天和夜晚对我来讲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有一个所谓的同学或者朋友给我发过消息,当然我也从不主动给他们发信息。仔细一想,多的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多的是在一起时疯狂的玩不在一起便天各一方的‘朋友’。可能是因为我本人也是这种性格。

宿舍群偶尔会有人发学校的最新通知、新冠的最新情况,我却鲜少参与。

自从过年那天晚上我用红包表情应付方慧之后,她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可能是我之前心胸过于狭窄,觉得一个不可能成为女朋友的女生,那么重视她干嘛?可真等渐渐远去才知道有多么的遗憾。以前我俩聊天,几乎全是她主动给我发消息,我现在才知道在两个人的关系里,‘主动’有多累多难。哪怕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一直主动也会让人忍不住放弃。可惜我已经习惯了被动,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主动给方慧发消息,也许有一天她还会主动找我,简单明了的3个字:‘在干嘛?’

其实我挺想问问她最近怎样了,会不会像我一样害怕一不小心得了新冠。她曾经连高考都忍不住找我倾诉,如今世界出了这种事,她竟一条消息也不发给我。

如果我必须找一个人,倾述我这半年来的遭遇,倾述我心中的脆弱与恐惧,那这个人,只能是她。可是…算了吧,互不打扰,如此甚好。

偶尔我也会想起熊楚玉,想发信息问一下她的近况,但每一次都是我主动,她就不能主动一次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蜷成小小的一团,坐在被窝里,满脸犹豫的表情。在对话框里打满了字,又全部删掉。紧接着韩钰向她走来,她跑过去牵起韩钰的手,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以为那满脸的犹豫,那长长的对话框都是为了我,没想到却是为了韩钰。人最难忘记的是初恋,于我而言,她就是我的初恋,我记忆里的白月光,可她的初恋却是韩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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