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顽固的老头（1/1）

湘水下游，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坐在一个扁平的大石头上。

老头披着蓑戴着笠，闭着眼睛，雨刚下过，还湿漉漉的。

钓鱼钩在河水里飘荡，随时都会有鱼儿上钩。

在老头的旁边放着一罐桂花酒，老头把那罐酒抱起来，打开盖子，闻了闻，那桂花酒的香味儿扑鼻。

“香呀，人生得一桂花酒足矣。”

老头喝了一口，“好喝。”

一个貌美的女孩子，跑过来，穿一身粉色衣裙。

女孩长发飘飘，身材婀娜，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出落的是亭亭玉立。

老头刚要喝第二口，酒就被这美貌的女孩子抢了过去。

“哈哈，师爷爷，终于找到你了。”

妞妞脆生生地喊道，声音就像是春天的脆笋一般咯嘣脆。

师爷爷被吓了一跳，被吓了一跳的还有已经上了鱼钩的鱼。

那鱼一害怕，挣脱开了鱼钩，跳起来，又落水，游走了。

“你这孩子，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你还我鱼。”老头说。

“哪天我去集市上去买几条大的鱼赔给你怎么样？”妞妞说。

“我不要，集市上的鱼可没有我钓的鱼味道鲜美。”老头说。

“你这老头，嘴巴叼的很。”妞妞说。

“这孩子，叫师爷爷。天天没大没小的，可别学你的父母。”

师爷爷嘟着嘴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师爷爷，您老别生气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妞妞从她的后面变出一个瓶子来，瓶子里装满了鱼饵。

师爷爷，从妞妞的手里把那装满鱼饵的瓶子抢了过来。

别看这老头老了，身手敏捷的很。那身手比一个年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的身手还要迅速。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了，妞妞，你可不能再要回去了”

“怎么样，你孙徒弟对你好吧。放心吧，师爷爷，我既然已经把那鱼饵给了你了，我就不会再要回来了。”妞妞说道。

“好，好，好。师爷爷现在原谅你了。快把我的桂花酒还给我。”老头说道。

老头差点忘了他的桂花酒还在这个孙徒弟手上呢？老了就是不行，记性也变差了。

"师爷爷，你可不可以不要乱跑了。害我找了好久，你再不回山里，怕是父亲母亲，要来抓你回去了。”妞妞拽着师爷爷的衣袖说道。

“妞妞，还是爷爷的桂花酒。”师爷爷瘪着嘴巴，委屈巴巴地说道。

“师爷爷，你如果不跟我回去你的桂花酒也别想喝了。”妞妞说道。

“妞妞，别调皮了，快把酒给师爷爷，师爷爷只喝这一罐酒，以后就不喝了。”师爷爷伸着手说道。

“师爷爷，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是再被我发现喝酒，你就是小狗。”

妞妞说道，把酒罐子又递给了师爷爷。

“知道了，知道了。师爷爷要是再喝酒，师爷爷就是小狗。”施爷爷举着手指头对天发誓。

“师爷爷我们不让你喝，也是为了你好呀，你的身体状况不好，郎中都说了，让你戒酒的，你总是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实在是不适合饮酒的。”

这师爷爷生怕妞妞再把酒抢了去，仰着头一口气咕咚咕咚把酒喝光了。

喝完以后，又晃了晃，把酒罐子倒立过来，伸着头看了看酒罐子里，确定酒罐子空了，便把酒罐子往河里一扔。

酒罐子顺水漂到了下下游，下下游有一个正在戏水的十多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光着小膀子，露着黝黑的小皮肤，穿着一条黑色的宽裤子，挽着小裤腿，腰上系一条黑布条。

小男孩矫健的小身躯，圆圆的小脑袋，圆圆的的大眼睛，高高的小鼻梁，长得可爱得很。

小男孩打小就这里长大，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庄稼户。农忙的时候割麦插禾，农闲的时候打些短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小男孩正玩得兴致勃勃的，看见酒罐子飘过来了，躬下腰，一撸袖子，一伸手就快速把那酒罐子捞了起来。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那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酒罐子，小男孩抱在手里是爱不释手，他兴奋的抱着酒罐子对着正在洗衣服的母亲说道。

“母亲快看，这个漂亮的酒罐子，我一下子就把它捞起来了，你看我厉不厉害呀。”小男孩抱着酒坛子自在游得意，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厉害厉害，你就是母亲的小勇士。”母亲举着大拇指说道。说完又低头洗衣服。

“放在家里做我的尿罐子可好，”小男孩挽着小脑袋问道。

这个小男孩儿就是狗蛋，狗蛋的的狗，狗蛋的蛋。姓吕，名狗蛋。

在旁边一起洗衣服的妇人们看着狗蛋哈哈大笑。

“我说你们这些姑子们笑什么笑？难道你们晚上不起夜吗？难道你们自己不用尿罐子的吗？晚上那么黑，你们还要跑到外面去吗？不怕被狼叼走吗？就算没有大灰狼，也会有大色狼吧。”

“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洗衣服的姑子们逗起了狗蛋。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狗蛋的母亲帮着狗蛋解释道。

一个伶牙俐嘴的胖女子一边使劲拧着衣服，一边说道。“狗蛋，你的这个尿罐子子可是好看的很啊。”

“母亲，你看他们笑话我。”狗蛋委屈巴巴地向母亲求救。

“没事，他们逗你玩呢。”母亲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正好我的尿罐，破了一个洞。我要把旧的尿罐子扔掉。你说好不好呀，母亲。”

“好，好，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是一个不漂亮但很温柔的女人，穿着也一般，灰白色的粗布衣裤，衣服上补满了补丁。

“母亲，对我最好了。”狗蛋说。

狗蛋是一个乖孩子，每天帮着家里放羊，养牛，割草，锄地，烧火，做饭，父亲母亲非常喜欢这个勤劳的小男孩。

喜欢的同时又害怕失去他。

母亲问狗蛋儿。“狗蛋你长大了，会不会离开父亲母亲呢？”

狗蛋发誓：“母亲，您放心，我吕狗蛋。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们吕家的，我会耕田置地，结婚生子，好好的孝敬你们老两口的。”

听了这话，吕狗蛋的母亲还是叹了口气。

“孩子大了，早晚都走的，就像小鸟一样，长了翅膀，独立了，早晚都会飞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