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们献法器(1/1)
后花园里,各种奇花异草遍布,百花精灵绕树飞舞,云雾缥缈隐隐忽忽,更有一众人围着个石亭方桌嬉笑闹腾,好不热闹。
我拉着北弦上仙的宽大袖子,对着前方一众人大喊了一声:“姐姐们!我来了!”
这一喊可谓是喊得情真意切,急不可耐啊。姐姐们听见喊声,暂歇讨论,蓦然回首,朝我走来。原以为定是在我周边围成一圈,千叮咛万嘱咐,不料,全冲着北弦上仙去的。
我被晾在了一旁,简直可恨!
倒是北弦被围得有点惊慌失措,活像一只小鹿被一群咋咋呼呼的仙子逗弄得害了羞。
她们围着北弦各种嘱托,甚至献上各种锦囊妙计——
大姐道:“北弦,此番下界,你可得照顾好我那妹妹,能看守仙人两界通道,武力值绝对不低,就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估计容易被记仇,你可得护着点。”
五姐道:“北弦,这是土地公伞杖,你用这把伞敲地,土地公就会现身帮你。”
二姐道:“北弦,我也没什么东西,这香囊里装着颗醒灵珠,万年来仅此一颗,可在一世轮回中恢复记忆,迫不得已之时可用,切记,不可损坏,不可分割,轻拿轻放,不然药效全无。”
四姐道:“北弦,这是雷雨弹,你往天上一放,雷公电母就会收到指令帮你的。”
这帮姐姐,也太靠谱了点吧,我问题还没出口,这。。这。。东西都准备好了?
反观北弦,此刻满脸绯红,动作都显得晕头转向,只管捧着双手,被各种稀奇物件塞得满满的,估计是终于扛不住了,才想起来向我求助。
我看他那无辜的眼神,倒也于心不忍,喊了句:“各位姐姐!你们妹妹我在这里啊!”
我喊出去就后悔了,本来都做好被围攻沦陷的准备了,结果扎心的事情发生了,她们一致喊话:“说与你何用?到了凡界就忘得一干二净!”
扎心!这语气,实属扎心!
我朝北弦摊摊手,表示我也无能为力。
但好在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三姐注意到我,朝我迈步子。她身穿一袭鹅黄仙女裙,走到我跟前,手中幻现出一对红绳,两条绳子上各挂有一个铃铛。
三姐道:“这是千里传铃,阿姐送你。”
“这该如何用?”
“别急。”说完,她朝北弦那方轻唤了一声:“北弦,过来!”
只见北弦被六姐拉到角落不知道在小声耳语着什么,北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偶尔点点头,脸跟耳根肉眼可见的红,看起来就滚烫滚烫的。
听见三姐一声喊,他赶忙应了一声,乖巧地走过来,这样子着实与他那上仙的气质不匹配啊。
三姐看着我俩继续说道:“这千里传铃你们各执一串,系于手腕,唯你们二人可见,其余肉体凡胎均不得见,危险时可对着此铃铛传言,不过,此铃铛一旦系上,只有仙术可解,你们可愿意戴啊?”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这我可太愿意了。”
我一把夺过红绳便往手上绕,三姐看向北弦:“你呢?”
没想到北弦还没开口,六姐倒在旁边忽的开口拼命喊道:“他愿意的!他可太愿意了!”
凑热闹她可是第一名。
经六姐那么一喊,北弦方才消下去的红晕又一次上脸,他拂过手链系于手上,装腔咳了一声:“此番下界,保护公主是在下应该的。”
我看着他有些不解,不就套个手环吗,怎么脸那么红,堂堂上仙,竟如此腼腆。
说起下界,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开口询问道:“姐姐们,这人间八苦是什么意思?”
大姐抢言:“让你不好好听课吧,这夫子上课都解释过的,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你作为凡人必定是要经历的,所以你此番历劫须轮回四次,主要为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以及失荣乐,这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你历完劫想必就会彻悟。”
大姐语断,六姐接着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皇帝老爹这人你是知道的,就会搞搞形式,糊弄糊弄大臣,敷衍敷衍天规,你看你带着各大法器下界他也不管,偶尔使点心眼子也是无碍的,多找找各路神仙帮忙,大家都很热情的,毕竟帮你可比月末冲业绩有效多了。”
呃。。。。这话听起来咋怪怪的,但貌似也没什么不对,还得是六姐,敢说。
“行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坐—等—历—劫!”
三天后,我和北弦站在转世台边,我悄声问他那天六姐跟他说了啥,为什么满脸泛红晕。
结果北弦一听,眼珠子转到一边,闭口不言,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声不吭就往下跳,然后我也跟着下去了。
这转世过程当真不好受,斗转星移,天旋地转,像极被一直抽打的陀螺,当真晕乎地很,眼前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一阵眩晕过后,我睁开双眼,蓦的天光大白。
这强光刺得我着实眼睛疼,想要求助,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待强光褪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派金壁辉煌,周边建筑气宇轩昂,橱柜、墙上挂着些玉石珠宝,床帘上金丝绒线垂我脸上,挠得我脸痒,我试图伸手去抓,却听见耳边一阵铃铛作响,这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盯着那一串红绳铃铛,自娱自乐,咯咯地笑。
声旁是一息微弱的声响,即便是再虚弱的口吻,也能感受到语者内心的幸福:“我的女儿,快让阿娘瞧瞧。”
她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看,她一直舔着她自己的手腕呢,真可爱,那手腕上竟有个胎记,不细看真瞧不出来。”
那位讲话的人便是我娘,至于我爹嘛,是魏国的皇上,没错我就是魏国的公主——魏柒柒。
由于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所以从小甚得我爹宠爱,以至于周围的人都对我敬上三分,哪怕是太子对我也甚是礼让。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不缺钱,干架也有皇兄护着,这生长环境简直好到爆,如此,我本应当过得无忧无虑,可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就是我的右手手腕上打小便用红绳系着个铃铛,可周围人都说没有,我说这铃铛还能响嘞,他们说我别搞恶作剧,哪怕是母亲也说那上面就是个灰色的胎记,只有我一人知道那是因为带了铃铛影射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胎记。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根红绳与我如同连体婴儿般,扯都扯不下。
正当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理解我手上的铃铛时,却意外有了转机。
那年我正值五岁,偶然间遇见另一个系着铃铛的人,是个少年,名唤“洛北弦”。